花旗一般不管他們打鬧。雲善見花旗不理他,又喊,“西西。”
西覺正在掐丸子,抬頭看了一眼,笑著沒說話。
兜明把雲善放下來,雲善抱著兜明的腿,把臉往他褲子上蹭。蹭完撒腿就跑。
沒跑幾步,人就摔了。雲善趴在地上沒出聲,也沒爬起來。
兜明走過去蹲下來看,雲善趴在那正看著一顆小石頭。兜明從他身上邁過去,回蓆子上繼續打盹。迷迷糊糊地又要睡著時,聽見有人說話,“你們不是村里人吧?”
坨坨說,“不是。”
“你們是哪裡人?”
兜明睜開眼,瞧見一個書生打扮的青年站在林子邊。
雲善終於地上爬起來了,好奇地打量著那個人。
書生坐在樹下和他們聊天,“你們知不知道前面嬌兒山上有位厲害的隱士?”
“我們來這兒就是為了見秋水先生。”聞青山說。
“秋水先生脾氣大,不怎麽見人。”書生說,“我在山下住了幾天,還沒見過他呢。”
“有好些人被他從山上攆下來。”
“半山腰上還插了許多一人高的竹籬笆。秋水先生顯然不想有人山上打擾他。”
“那怎麽還有人要上山?”坨坨說,“難怪被攆下來。”
“他們被攆下來不是因為擅自上山。”書生說。
小柳好奇地問,“那是為什麽被攆下山了?”
“因為他們學問不行唄。”書生說,“凡是上山的,秋水先生都會考教他們。若是學問不好的,秋生先生會毫不客氣地攆人下山。若是遇到學問好的,秋水先生會把人留下說話。”
坨坨看向聞青山,“咱們上山會不會被攆下來?”
“說不準。”聞青山雖然是秀才。可秀才放到秋水先生這種大家面前可就不夠看了。他頭一回覺得自己的學識不夠用。
“怪不得陸虞拜不了師。”坨坨嘀咕。
聞青山看向書生,“你上過山嗎?”
“去過。”書生說,“嬌兒山很大,我去山上尋過幾回,都沒見到秋水先生。”
“不過我聽住在隔壁院子的張兄說他在山裡見到秋水先生了。”
“那他是被秋水先生留下來說話了,還是被攆下來了?”聞青山問。
“被攆下來的。”書生笑了一下,“他今天又去山上了。說是聽君一席話勝讀十年書,今天再去找秋水先生討教。”
“你們找到住的地方了嗎?”書生問。瞧著花旗他們自己帶鍋在外面做飯,而不是在院子裡做飯,書生覺得他們應該沒找到住的地方。“我住的院子裡空了一間房。你們可以租著住。”
“不用。”坨坨說,“我們睡外面就行。”
書生說,“秋水先生不好尋,也不知道要花幾天才能見到人。”
“村裡有專門租給外地人的房子,很便宜。一間房一個晚上才收十文錢。”
“我們不呆那麽多天。”坨坨說。
“你說的租房的地方是不是那片茅草屋?”聞青山問。
書生點頭,“那是村里人專門蓋來租給外地人的。每天都有人來尋秋水先生。”
花旗把餃子下鍋。
小叢見雲善前面衣服上粘了些土,走過去替他拍衣服。
書生又說,“我替你們付房錢。你們去我租的院子裡住吧。”
“嗯?”聞青山覺得這人有些過分熱情了。
“和我住在一個院子裡的人今早搬出去了。”書生說,“昨晚他被女流氓打了。”
“女流氓?”聞青山詫異地問,“晚上?”
“什麽樣的女流氓夜裡能打男子?”
“莫不是那人耍流氓才挨揍?”
“不是……”書生“唉”了一聲,“也不只他一個人挨過打。有七八個人被那女流氓打了。”
“這話我聽不懂了。”聞青山說,“茅草屋那邊住的都是讀書人,怎麽去非禮人家女子?”
“也不算非禮。”書生說。
“那是什麽?”坨坨好奇地問。
書生說,“那女子很奇怪。”
“她夜晚會在窗外喊人,叫‘情郎’。”
“有些人聽到了,就出門看。只要出了門,就會被打暈,甚至都沒人看到過那女子長得什麽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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