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槐見到是坨坨他們,很是高興。“沒想到還能遇見你們。”
“這兒不方便說話,先去我們落腳的地方。”
聞青山聽坨坨說過張槐他們,卻沒見過。如今見陳川扮成女人樣,走路扭胯,又掐著嗓子說話,十分怪異。他只當這陳川有些不同尋常的癖好。
青芽兒對烏日善很有敵意。現在他覺得自己剛和坨坨打成平手,都是雲善的好朋友,哪知道突然又冒出來了個小孩。
青芽兒牢牢地牽著雲善的手,看烏日善要去牽雲善另一隻手,青芽兒立刻拉著雲善往前跑。烏日善跟在後面追著。
張槐他們在一條小巷子裡租了一間小院,裡面有三間房。
張槐關上院門之前,不動聲色地四下掃了一遍,見沒人注意到這邊,他快速關上門。
陳川已經打開屋子,拿下斗笠和面紗。
青芽兒仰頭看陳川,脫口而出,“真醜。”
“青芽兒。”秋水喊,“怎麽這麽無禮。”
“可是,伯伯,”青芽兒說,“真的很醜。”
聞青山和小柳都看過去,真不怪青芽兒說丑。陳川是真的很醜。烏日善畫得像是紙紮的小人,陳川就是一副白面鬼的模樣。
陳川人黑,為了遮掩原本的黑皮膚,他每天使勁往臉上擦粉。可他擦得過白了。眼皮子還是綠的,顴骨上頂著兩大團紅,嘴巴還塗成血盆大口的模樣。晚上出去嚇人,保准一嚇一個準。
坨坨皺著眉毛說,“我沒教你這樣畫。”
“你嘴塗得也太紅了。臉邊不要畫這麽紅,像猴屁股。”
陳川哈哈笑道,“隨便塗塗。”
“這偽裝確實不錯。這一路上基本沒人識破。多虧了坨坨,哈哈。”
“你們不是去藥師谷了嗎?”小叢問,“你們拿到證據了?”
“拿到了。”張槐說,“我們給毒藥師找了一味藥,毒藥師很守諾,便把當日鬼手在青川派飯食中下的藥給我們了。”、
一句話的事,張槐他們卻幾次差點丟掉性命。不只有玄淵派和南夏派的追殺,就說毒藥師要的藥也十分難尋。
“我們準備在英雄會上揭開林為欽的真面目。讓天下豪傑都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
“英雄會開始之前,我們打算先在白下城裡躲著。”
陳川接過話說,“遇見你們真是太好了。”他把裙子下擺撩起來道,“這唯一一條裙子也壞了。我們正愁去哪買裙子。”
那裙子下擺邊少了一小塊,四周還都破破爛爛的。裙面上用一塊淺色的布打了塊補丁,針腳粗得很,小叢估計著雲善的手指頭肯定能塞進針腳里。
“那些店裡賣的裙子我穿著都小,沒法上身。好在小叢來了,省得我們出門去。”
“今天在街上還被玄淵派的人查了,把我驚出了一身汗。張槐昨天上午出門打探,還說城裡很太平。誰知道今天就冒出了這麽一夥人。”
“這些人是來追殺甘卓的。”坨坨說,“昨天我們就看見他們了。”
張槐問,“蒼梧派的大弟子甘卓?”
“就是他。”坨坨說,“現在他藏在我們住的地方。”
“甘卓發現了蒼梧派有個長老是玄淵派的臥底,因此被追殺。”坨坨還把遇到假甘卓的事情說了。
陳川道,“玄淵派向來卑鄙。如今陰毒手段層出不窮,真當武林是他們門派的了?”
“我與甘卓曾經見過一面。”張槐把甘卓的長相大致說了出來,和住在他們那的甘卓長相差不多。妖怪們這才敢確定,這個就是真甘卓。
“陸虞怎麽樣了?”坨坨問張槐,“你們後來還有他的消息嗎?”
張槐搖頭,“那日分別之後,我們直奔藥師谷。陸虞應該被鏢局的人護送回中州了。”
“我們在路上聽說,中州從春分到現在只下過一場雨。中州今年的日子不好熬。”
烏日善剛往雲善身邊走,青芽兒趕緊站到兩人中間。他青著兩隻眼睛,防備地看著烏日善,“你是誰?”
“我叫烏日善。”烏日善睜大眼睛看向雲善,“雲善你不認識我了?”
“你現在這個樣子云善肯定不認識。”兜明說,“你去把臉洗了吧。”
烏日善跑進院子很快洗乾淨臉跑回來,湊到雲善跟前說,“雲善,你認出我了嗎?”
青芽兒撥開烏日善,擠到雲善身邊。
烏日善把臉洗乾淨,雲善還真認出來了,“烏日善,你去哪吶?”
烏日善高興地說,“我和陳叔、張叔去藥師谷了。”
“藥師谷在哪?”雲善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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