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二一愣，“小方大夫，你还没检查呢？”

张倾斜睨他，“一个痔疮有什么好检查的。”

李二瞬间捂住自己的臀部，拿着方子就要离开。

“诚惠一个银元。”

李二放下银元落荒而逃，就是逃跑的姿势越发的怪异。

在门口的时候差点撞到风光满面的王太太。

“幺妹儿，这混子来做什么？”

王太太面色紧张，她娘家弟弟在这条街开了个烟酒铺子，自然知道这条街的混子是哪些的。

“看病。”

张倾把手里的银元抛起来，闪过的银光很好看。

王太太虽然疑惑，但她不是多管闲事的人，连忙说起自己来的目的。

“幺妹儿，你可真是太厉害了，玉兰小姐的病大好了。”

张倾歪头，眼睛微弯，“王先生的前途也稳定了？”

王太太捂嘴，用白皙的手指微微点了点张倾的额头以示亲昵。

“我以前就和方太太说，你啊是大智若愚的。沾了你的光，我家先生啊升处长了。”

张倾含笑不语，王太太看她戴着口罩整理各种药物，凑在她耳边说。

“你让我说的事儿，玉兰小姐同意了。”

张倾心中一动，但面上没有什么惊喜的表情。

“这么容易吗？”

王太太恨铁不成钢的看她，“幺妹儿，你到底知不知道玉兰小姐是谁啊。”

张倾点头，“白老板的情人？”

王太太连忙捂住她的嘴，“呸呸，真是个老实孩子。”

“有了白老板的帮忙，我姐的下落应该很快能明了了。”

看张倾欣喜的双眼，王太太叹息，“一定会的，虽说兵荒马乱的，但阿芸聪明，不会出事儿的。”

吴良淑卖菜回来，听到后连忙过来，“阿芸有消息了吗？”

王太太只恨自己嘴快，她有些歉意的看着眼张倾，同吴良淑打个招呼就匆忙回家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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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泰大戏院里，北平府里的名角儿在上面咿咿呀呀。

二楼的包厢里，坐着一个青年人，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温和儒雅。

骨节分明的双手轻轻敲打，每一下都敲击在拍子上，可见是个戏迷。

李二被人领进来已经十五分钟了，他微微弓腰站在旁边，大气儿不敢喘。

一曲终了，戏园子里的人欢呼叫好，更有富家的公子小姐，大把大把的戏台子上撒钱财送鲜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