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淮驍看完了手上的報告,“先把三山縣的案卷調過來,我去找嚴局。”
嚴崢看完柳煙的報告,端起茶杯喝了口茶,“這個案子,前段時間廳里開會的時候還提起過。身為刑警,自己的同行被殺害,居然拖了快兩年都未能破案,簡直是恥辱。”
這個案子當時很轟動,韓淮驍閒暇時曾經研究過這個案子,知道不是三山縣的同行無能,而是這個案子確實蹊蹺,“您的意思?”
嚴崢:“併案吧,由你負責。”
韓淮驍對這個結果不意外,“行。”
嚴崢最喜歡這個得力下屬的一點就是遇事從不推脫,不會因為害怕擔責而畏手畏腳,總是迎難而上。但他什麼也沒說,只是拍了拍他肩。
韓淮驍嫌棄地躲開他的手,“一手的墨汁。”
在他上來前,嚴崢在寫毛筆字,低頭一看,只有指尖沾了一點墨汁,怒道:“你小子身為刑警,說話要嚴謹。”
韓淮驍拍拍手臂衣服不存在的灰,往外走,“您老看一下您另一隻手。”
嚴崢抬手一看,另一隻手上還真是沾到了不少的墨汁,嘿,這臭小子。
韓淮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大家已經在會議室等他了。
“併案調查。”韓淮驍先說結果,隨後問道,“大家剛才看了案卷,對三山縣的這個案子怎麼看?”
三山縣這個案子發生在兩年前,有兩個受害者,一個是老警察郭正奇,一個是年輕姑娘魏梓萱。
兩年前夏天,三山縣一對以種菜為生的中年夫妻,在天剛蒙蒙亮的時候來到菜地割菜。昨晚下了一場大暴雨,菜地一片泥濘,菜葉子上都是泥巴,這樣的菜拿到菜市場會被嫌棄,賣不出好價錢。
菜地右邊是國道,左邊是一條小河,割完一擔菜,丈夫挑著菜去河邊,打算把菜洗洗。丈夫來到河邊,在河灘上放下菜,他轉身往河灘邊上那一排蘆葦叢走去,想放一下水。剛拉開褲鏈,把東西掏出來,餘光看到不遠處有一團東西,定睛一看,那是兩個身穿深色衣服的人,一男一女,躺在地上一動不動,雙眼圓睜……
丈夫洶湧的尿意被嚇了回去,褲鏈都顧不得拉,連滾帶爬,手腳並用地離開河灘往菜地走,一聲嘶嘶力竭,充滿驚恐的聲音驚破了西郊菜地周圍晨光熹微里的寂靜,“死……死人啦……河邊有死人……快……快報警!”
警察很快就來了,兩個受害者的身份也很快就確認了。一個是三山縣縣公安局五十三歲的老刑警郭正奇,一個是家住西郊的姑娘魏梓萱,她被殺時剛過20歲生日不久。在現場,郭正奇的屍體趴伏在魏梓萱身上,被兇手擺出了類似xìng交的姿勢。當時三山縣的人民議論紛紛,都在傳縣公安局的老警察出軌一個年輕女孩,在河邊野合的時候被淹死。
過警察,年輕女孩,出軌,野合,淹死,一連串吸睛的字眼串在一起,這個案子當時在網上發酵了很大一波輿情,然而事實並非如此。
第19章
三山縣的民警調查發現,當天凌晨一點,魏梓萱奶奶給她打電話說心口痛,住在市區的魏梓萱擔心她心梗,連忙打了急救電話,又騎著電動車往西郊的家趕,從她出市區後,最後一個監控顯示,當時是凌晨一點二十,不出意外路過菜地的時間是凌晨一點三十。
而郭正奇,當天晚上一直在三山縣奇石鎮派出所追查一個案子,他當時沒有配槍,凌晨一點才從鎮上回市區的家。他的行車記錄儀顯示他路過菜地的時間是凌晨一點四十,然後車子停在了菜地邊上的國道邊。
魏梓萱身上的衣服被拉扯破裂,胸口有掐痕,臉上有掌痕,□□有被性侵的痕跡,但沒有提取到精液,致命傷是頸動脈被砍破。郭正奇全身上下被砍傷十三處,致命傷是胸口的槍傷。
法醫鑑定,郭正奇是先被砍傷,然後中的槍傷,他身上的砍傷和魏梓萱的砍傷來自同一個人,兇器是斧頭,兩個人的死亡時間接近。
魏梓萱是一名幼師,周圍的人對她評價很好,因為她是臨時決定從市區回西郊,所以三山縣的警察推斷,兇手是無意中和她碰到,臨時起意侵犯她,把她從國道的路邊拖到河灘的蘆葦叢。郭正奇路過的時候聽到或者看到了,下車過去阻止,和兇手發生打鬥,最後被兇手開槍打死。
夏菱:“兇手既然有槍,為什麼不一開始就用槍對付郭警官?”
張天華:“當時是深夜,他的槍並不消音,估計是害怕開槍槍聲會引起關注?”
凌岳:“可能他一開始並不想殺郭警官,可是郭警官為了拖住他,和他拼死搏鬥,他鬥不過郭警官,最後只好開槍把他殺了,殺了郭警官,那目擊證人魏梓萱肯定也得滅口,但是殺她不需要用槍,於是用斧頭把她殺掉。”
孔欽茂:“一下子殺掉兩個人,兇手非常兇殘,會不會在這之前就犯過案?”
張天華:“哪怕兇手之前犯過案,可是現在無法確定兇手的身份也無法從系統檔案上追查。”
夏菱:“沒有提取到□□,也沒有提取到其他有用的生物標本,這個案子有用的線索太少了。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