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省力氣死了去奈何橋排隊吧!」
「你忘了,修道之人和我們魔一樣入不了輪迴的,死了之後靈魂在世間飄散最後化為靈氣滋養世間。」兩個魔兵一邊搬著東西一邊聊天,「樓上來的修士挺厲害啊,嘭嘭的打半天了。」
「再厲害到了這地方也會變成他們那死樣,這裡的瘴氣太純啦!我最近都覺得自己被滋養地變英俊了,你看看有沒有?」
「去你的,你那張板凳臉想屁吃呢,別做夢了,把那傢伙拖過來!今晚月圓之夜起了陣咱們宗主就大功告成了!」
兩隻魔正說著,忽然大門打開,白衣女子狼狽地踉蹌跑進來,捂著斷了的臂膀渾身泥血。
「護法你怎麼了!」
「宗主呢!快讓宗主撤!」被稱為護法的女子顧不得自己的形象,她嘔了一口血噎道:「沈平治親自來了!」
她方才從顧文青的手上跑出來轉頭就遇上了沈平治,沈平治確實不愧是無情道第一人,一劍險些要了她的命。
若不是她斷臂求生,現在屍體都涼了。
「慌什麼,沈平治來了本座親自會會他便是。」一道嬌媚的聲音從血池中的木匣子裡傳出來,「一個沈平治還能掀了這不渡山不成,本座叫他有來無回。」
「宗主,顧、顧青山也來了!他還和玄門的人一起!」
「什麼!」池中的匣子猛然掀開,身著粉色紗裙的女子像是跳舞一般從內蹦出來,她身姿如柳一般纖細妖嬈,裊裊多姿,秀髮上珠釵翠石熠熠生輝,巴掌大的小臉用一張粉色面紗遮住,這紗並不能完全遮住對方的面容,反倒讓人有種霧裡看花的美感。
她踏出血池,一腳點在白衣女子面前,輕飄飄地仿佛紙人那樣輕盈。
「顧青山不是死了嗎!」花鏡月厲聲問道,「你確定你看到的人是顧青山?」
「赤瞳攝魂,除了他屬下想不出第二人。而且此人魔力很強,在屬下之上,一定是顧青山無疑了!」
「本來以為死了才拿他的東西出來玩,這傢伙要是看到自己的陣法被我弄成這樣一定會瘋的。」想想面對一個瘋子她就感覺到心累,花鏡月冷笑一聲,「沒想到消失了這麼多年居然和玄門的人混到一塊兒去。顧青山這是要當玄門的狗了嗎?」
說完,她一抬手,離血池最近的修士猛然升空,她手心一抓,對方的金丹竟這樣輕鬆地被她隔空扯了出來!
「這金丹真是小的可憐。」花鏡月落下手臂,那修士猛然被甩了出去丟進了血池裡,血池咕嚕嚕作響,沒一會兒就將他給吞沒了。
其他的修士都屏住了呼吸,死亡來得迅猛又簡單,讓他們一時無法接受,甚至有人已經哭出了聲。
「方才罵的最大聲的是那些人。」花鏡月的目光從這些修士的臉上一一掃過,一雙漂亮的眼睛帶著愚弄的笑意卻又十分的涼薄。最終她的視線和赫旭城的弟子們對上,她彎了彎嘴角,「先剖他們的金丹。」
「是!」
「呵!不過是剖肚取丹,你這個妖女你以為你能囂張多久!我們掌門來了,你等著受死吧!」
「哈哈哈!」花鏡月大笑一聲,「可你看不到你的掌門來救你了!」
魔兵立馬將說話的赫旭城弟子拖了起來,手起刀落,乾脆利落地剖開了對方的丹田。只是這金丹他們找起來有點費勁,並不是所有的魔兵都有花鏡月那樣深厚的功底一眼就能看到這些修士的金丹在丹田的哪處。
他手在對方的肚子裡掏啊掏啊,那名弟子疼得冷汗直流,哪怕咬緊了後槽牙喉嚨底也難以抑制地漏出一兩個呻|吟聲。
「這傢伙的內丹太難找了!你去剖另一個,我找一下。」
兩個魔兵勤快地幹活,被稱為護法的女子被花鏡月扔進了血池中的木匣子裡,她將手上的那枚金丹拋至空中用魔力起陣,血池仿佛活了,血液如絲綢一般從血池裡飄起圍住白衣女子。
血紅的綢帶繞住對方的斷臂,傷口處的傷瞬間重新長處骨頭、肌肉、皮膚。
「哈哈哈!沒想到顧青山這個回魂陣還挺有用。回魂不行,回春倒是不錯。」花鏡月十分滿意這個效果,她從研究到試驗前後花了二十年,如果她能將這個陣法和自己的肉身綁定,那自己就可以擁有不死之身。
至於修士嘛,天下人那麼多,金丹總不會有抓完的時候。
「恭喜宗主陣成!今日月圓之夜正是陰氣最勝的時候,有了這個陣法宗主的舊傷一定能好!」
花鏡月勾了勾唇角,魔修畢竟不是玄門修士那樣煉其體魄苦其心志而成的修士,他們走旁門左道自然要接受旁門左道帶來的反噬。隨著時間的推移,肉身的筋脈無法承受巨大的魔力運行的負荷就會出現崩塌之勢。
花鏡月覺得自己這具肉身的大限快至,廢了好大的力氣才搞出這麼個陣法,成功就在眼前,怎麼能允許它功虧一簣!
「待我功成,顧青山我便真的送他去見閻王老子!」
忽而一道破空聲炸開,花鏡月靈巧地躲開朝她洶湧而來的劍氣。她在空中翻了個身,漆黑的魔氣凝為實質成鉸鏈迅速將魔兵手上的赫旭城弟子提了起來。
她懸在空中俯視著裹挾著滿身戾氣而來的沈平治,抬手掩唇大笑:「沈掌門,你瞧瞧你這一身的狼狽相,被這瘴氣迷了心智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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