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她看見一匹烈馬撒著蹄子在山裡狂奔,橫衝直撞地有種不管它物死活的瀟灑。
它一蹄子踏在地面上,整座山都跟著抖了一下。
掛在峭壁上的花鏡月險些被甩了出去,心裡暗罵這什麼玩意兒竟然有撼動山地的能力。
暗罵一聲,一柄長劍擦著她的臉朝她襲來,花鏡月旋身躲過,那劍狠狠插進她方才所在位置的峭壁之中。
花鏡月一眼便認出了那是扶珠劍,劍身上的劍穗在空中搖擺,玉珏叮鈴作響,仿佛喪鐘一樣催命。
她暗道一聲不好,立馬轉身就跑。然而她未料及的是整座山都被大陣封住,她走到哪兒都被撞回原位!
山下的顧文青累得坐在地上用袖子擦汗,搞了那麼大一個陣將山圍起來可把他累壞了。沈平治這個傢伙一聽說花鏡月也在這兒提著劍就來了,還不允許其他人幫忙。
「水爆爆呢!」水明月氣喘吁吁地跑到顧文青面前問他,他口中的水爆爆就是顧文青和聞鶴在不渡山撿到的那隻小馬騾。時隔快兩年,小馬騾也長大了,在靈草靈果的滋養下,它長得無比壯實,一蹄子能讓山都跟著顫抖。
但是小傢伙的脾氣也非常的差,所以水明月給它取名水爆爆。
水明月跟隨沈平治來邊境,整個赫旭城沒有人能製得住水爆爆的暴脾氣,於是水明月只能帶著它一塊兒出來。
沒想到人剛到營地,沈平治得知了花鏡月在此就立馬跑了過去。而水爆爆也趁他不注意跟了上去。
水爆爆很少會離開他的身邊,這還是第一次如此反常。
聽了前因後果之後,聞鶴輕聲道:「師叔,或許這就是輪迴報應呢。花鏡月殺了水...爆爆的親人和母親,現在的它說不定有所感知去找花鏡月了。」
「我擔心的就是這個!花鏡月那魔女那麼惡毒,怎麼可能會對水爆爆留手!」
「放心啦,有沈平治在,小馬騾不會有事的。」別的不說,顧文青還是蠻相信沈平治的戰鬥力的。放眼整個九州能與之抗衡的人實在挑不出幾個,要是對付以前的花鏡月那可能還有點難度,但現在的花鏡月用的可是修士的身體,只要她捨不得這個身體,那麼這個身體就是她的桎梏。
「這位是?」水明月疑惑地看著顧文青,怎麼對方的口吻好像他們之前認識似的。
「這位是長鳶公子,是小侄在中州認識的一位道友。」聞鶴搶先介紹道。
顧文青噙著笑和水明月行了個見面禮,他這換身子的事情確實不能讓太多的人知道,畢竟那術法本身就是禁術,而他還一下子換了個大的。
他可是龍哇!
多虧了努力的「自己」,不然他也不能占這麼大一便宜不是?
畢竟顧青山也算是他的一部分,所以他的努力怎麼就不能是自己的努力了呢?合理,十分合理。
水明月回了顧文青一禮,他沒有多加打量對方,因為他的心都系在自己的靈寵身上。
「這陣法還能打開嗎?我進去把爆爆拉出來就關上!」
「能開是能開。」顧文青撓了撓臉,「不過這陣法是按八個方位設計的,要是開了其中一個,那花鏡月肯定能逃掉。」
三人說話間,山間光影變動,時不時地震一下,惹得人心亂如麻,又像個驚弓之鳥。
「多給沈平治一點信任呢?」
「不是我不相信掌門,而是掌門可能比花鏡月更想殺爆爆。爆爆昨天把他一本心法給啃了,他氣得砍了一排樹!」
「......」
完全想不出沈平治生氣砍樹的樣子。
「他修得不是無情道嗎?」顧文青驚訝。
「大道無情,但大道也有脾氣,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造孽被雷劈的傢伙們了。」
說得可真在理,下次別胡說了。
「聞鶴,你心脈上的傷好了?」水明月驚訝不已,聞鶴的傷是他治的,他當然知道那受損的心脈於他而言意味著什麼。
對方在修道上極具天賦,短短一年便金丹末期隱隱要衝元嬰,可因為心脈上的那道傷一直停滯不前,如今在看他已是元嬰修為,那傷必是好了。
「是的,偶爾中得到了機緣。」聞鶴並未說這機緣是什麼,也確實不該說。
若傳出去他身上有一片護心鱗,怕是惹得不少人覬覦。
「果然你是天選之子,上蒼會給你機緣。」水明月感嘆道,說完又笑:「當初還和你說了護心龍鱗的事,說來那龍鱗可是龍給心上人的定情信物,你要是真的得到了那片龍鱗,豈不是還要嫁給龍?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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