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和的一夜。

因為孽龍的存在，周圍那些妖獸徹底離開。

這萬年來，它們因為這位祖宗不高興時的幾個惡龍咆哮，可是被禍害的不輕。

身體中的火毒，不過是這個祖宗龍呼吸時的副產物。

最後一天擺攤陸蕪打起萬分精神。

許是因為今日要離開了，最後的時間讓所有修士都想衝刺一把。

往常來買冰粉的客人還會留在這裡和陸蕪說一說自己的經歷，這日的他們，匆匆的來，匆匆的去。

匆匆那年……

陸蕪腦海中飄起一首歌。

她甩甩腦袋丟掉腦洞，力求將最後的服務盡善盡美。

烈火雀一族依舊被陸蕪當做搬運工使用，龍也想。

可龍的存在太嚇人，陸蕪不敢將他當做工具，最後龍白嫖了一碗冰粉。

同樣白嫖的火火，則是時時刻刻盯著孽龍，以防對方奮起反抗。

滑溜溜的冰粉順著蛇的喉嚨滑下去，一下子將他的腹部撐的鼓起。

他盤在攤位上，看著自己鼓囊囊的肚子，對著陸蕪丟過去一個看負心漢的眼神。

人類女人，龍的肚子都因為你鼓起來了。

但是龍不是那種碰瓷的龍，龍不需要你負責。

可能是和獸相處久了，陸蕪的腦電波愈發能和這些獸同頻。

自發學會獸語的陸蕪恨不得自己眼瞎耳聾。

她是女的，不能讓人懷孕，更不可能讓一條公龍懷孕。

天上的陽日慢悠悠移動。

當擺攤時辰過了，陸蕪的攤位也空了。

整個攤位上就剩下一些工具，所有的食材被消耗一空。

就連那些冰碗也被那些食客給帶走了，美其名曰做一個紀念。

陸蕪收攤清點自己這些天的收穫。

七天時間，她賺的盆滿缽滿。

儲物袋中滿噹噹。

陸蕪乾脆將一些貴重物品都扔到洞天中放起來。

「唳！」

疾風鷹用腦袋蹭著陸蕪，依戀地目送陸蕪從自己的身上走下去。

這會的他們，已經來到秘境的出口處。

再過一炷香時間，出口就會打開。

不少人都在這裡集結，他們看到陸蕪都會熱情打招呼，不過沒有直接湊上來。

他們是食客，陸蕪擺攤時他們照顧陸老闆的生意就好。

其餘時候不會多事。

畢竟進不去的圈子不要硬湊。

沒看到陸老闆身邊那麼多獸嗎。

多了一批妖獸食客的陸蕪，正在和那些妖獸告別。

其實妖獸們很清楚外面有別的世界，可它們同樣清楚，外面的人不會隨便讓它們離開這裡。

和陸老闆分別，再見還不知道是什麼時候。

想到這裡，獸就想哭。

想哭的還有孽龍。

孽龍盤在陸蕪的脖子上，仿佛一個黑色的項圈。

不玩字母遊戲的陸蕪看到龍眼睛上掛著淚珠。

也不知道為什麼，一覺醒來，孽龍就變得焉了吧唧的，身上有著淡淡的死感，卻不求死了。

「嘶！」

女人，你留下，只要你留下，龍為了你，什麼都肯做。

孽龍卑微祈求著。

那個可惡的老頭昨天找他談話了。

他留在秘境中，外面的人類就不會對他動手，還會對他上供。

死不死的龍不在乎，可那些人說他們上供的都會是陸蕪親手做的食物。

這一下戳到了龍的心巴上。

龍決定向惡勢力低頭。

如果可以，龍想將人類女人留在秘境中。

有他在，他保證陸蕪能成為這個秘境最尊貴的小公主。

而他，會成為最忠誠的龍騎士。

並不想做公主的陸蕪，摸了摸孽龍的身體。

「以後我儘量找機會來看你。」

至於這個機會在哪裡她表示看緣分。

這會的陸蕪，像極了那些許下承諾卻從不履行的渣女。

但……龍自願被渣。

龍深深看了眼陸蕪，隨後張開嘴巴，咬住陸蕪的手腕。

咬的很深，但痛感很輕微。

些許刺痛後，孽龍鬆開嘴巴，陸蕪就看到自己手腕處有一個小小的孽龍印記。

「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