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天都是這樣,早上莫塔會過來接他來協會,晚上又從協會送他回家,就好像電視裡看到的人類談戀愛那樣。
不過四弟說,他們倆這樣就是在談戀愛。
這大概是近幾天為數不多會讓凌灼感到開心的事。
所以他上車的時候忍不住說了出來,坐在副駕駛上抿著嘴笑,垂下去的狐狸眼彎出的弧度透著些淡淡的愉悅,像一塊淋著草莓醬的小蛋糕一樣甜。
莫塔側身過去替他系安全帶的手卻頓了下,看起來不那麼高興。
「只是談戀愛?」
只能為老婆點的燈也點了,更親密的事也做過了,純潔到有些封建的,來自大山深處飛鳥族的族長,這會兒有點懵圈。
他以為,兩人現在的關係,就算是用結婚來形容也不為過,不過仔細想想,還沒有婚禮,他好像也沒有求婚。
外面的社會習俗果然還是和族裡不一樣,在飛鳥族,只要為誰點那盞燈,對方就會知道那是在求婚。
凌灼顯然不知道。
「嗯?怎麼了?」他聲音輕,但凌灼聽到了,笑容還沒褪去,扭頭看過來,眼裡是常常在自己面前才會露出的天真。
恍然大悟的alpha恢復正常,搖了搖頭,神情如常的扣上安全帶,手卻沒收回去,而是撐在了他腿邊的座椅上。
他垂著眸看了眼凌灼被灰色的安全帶壓住的細腰,幾秒後,慎重的抬起頭:「凌灼,你要不要成為我的風?」
飛鳥族嚮往著天空,信仰著空之神,風能乘起所有祈願,將它送到神明的耳中,在他們飛鳥族人的眼中,風便是神明的化身,是他們信仰。
成為風,就是成為我的神明。
成為我從今往後的信仰。
說這幾句話時,莫塔的嗓音前所未有的低沉,聽起來很緊張。
既然要跟眼前的人在一起,那就先從求婚開始好了。
氣氛莫名的莊重起來,凌灼不由的坐直了背,但沒聽懂。
風?
什麼風?
成為風是什麼意思?
哦,也許不是風,是峰?山峰?要我高大一點嗎?
他想了想莫塔的身高,再想了想自己的,有點為難:「可是……我好像沒得長了。」
「……」莫塔表情出現了一絲凝滯,「啊?」
這是……婉拒了?
他不會真的只想睡一晚吧?一夜情?
他腦子因為太過驚訝而突然罷工了,第二人格打從心眼裡笑話他,鬼才聽得出來他這是在求婚,但第二人格不說,他美滋滋的趁機頂上來。
凌灼眼睜睜看著莫塔呆住,又眼睜睜看著他右眼的眼瞳顫動著化分出了兩個來。
回想起莫塔每次是重瞳時,好像都很可怕,凌灼坐的更加端正:「那個,也許我努力一下還能再長高點……」
「哈~別在意,剛才是我沒說清楚。」
第二個人格輕笑了聲,湊過去,高挺的鼻尖懸在凌灼頸側,輕輕的嗅著,在聞到了凌灼給他釋放的一點點信息素後,忽然興奮起來:「老婆,讓我當你的狗吧!」
說完鼻尖就往凌灼頸側皮膚上壓,像只小狗一樣忍不住伸舌頭舔他。
滾燙灼熱的氣息,濕熱的舌頭重重的舔過薄嫩的皮膚,凌灼身體敏感的打了個哆嗦,睜著瞪的大大的眼睛:「老老老老老老老婆?!」
他直接被這句稱呼給驚成了個小結巴,耳尖更是飛速的漫上緋紅,嘴上想問莫塔是不是在叫自己,又不太好意思。
猶豫了不到一秒,把臉埋在他頸側占便宜的人忽然抬起手,掐著他自己的下巴直起身:「好好說話,別上嘴!」
清冽的嗓音在警告,但那張很英俊的臉上卻浮現抹頑劣的笑:「怎麼,看到老婆給我信息素,你嫉妒的要瘋了?」
笑著笑著他眼神忽然放空,原本還有些壞的表情變得呆呆的,帶著一絲靦腆的看了看凌灼:
「老婆,香香。」
話音剛落,那絲靦腆飛速消失,重瞳顫的厲害,眨眼間凌灼感覺車內的溫度好像降下來了一樣,讓他有種毛骨悚然的冷。
隨即他發現不是冷,是感受到危險時身體自然的生理反應,而這股危險來自於面前忽然不再自言自語的莫塔。
那雙冰灰色的眸子,凌灼從未覺得它如此冷寂過,像把常年泡在寒冰里的劍一樣,他被盯住,無法動彈,只能眼睜睜看著那雙眼眸離他越來越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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