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於典獄長的職責,他此次趕往巴阿努雅島,首要任務是為了回收越獄犯秦默,如果無法達成,次要任務便是確認罪犯死亡。
他和那位趕去救人的狐狸目的不一樣。
凌灼聞言睜開眼,晃了晃指尖,鋒利的荊棘就從雲咬月的身邊退開,變戲法似的重新回到鳥兒的身體裡,僵住的鳥兒醒過來,懵懵懂懂的撲閃了下翅膀,停在了船沿的欄杆上清理羽毛。
他其實可以輕易的殺死那隻鳥,只是犯不著,便用力量操控著對方的血液重新回到身體裡,異能解除時,鳥兒就不會受到傷害。
「你的能力好像有些變化,」雲咬月觀察細緻,但對方沒打算深聊,只「嗯」了聲。
他倆總共也只見過一面,當時還是劍拔弩張的狀態,現在更是沒什麼好聊的,只是看出了彼此的目的地似乎一樣,才過問一句。
沒話聊的兩人正打算結束這通莫名其妙的電話,凌灼忽然反應很大的朝一個方向看去,他動作幅度大到就連雲咬月都發現了:「怎麼了?」
他在看什麼?
凌灼屏住呼吸,朝著大海的某處,凝眉注視,坐在一旁的慕赫家助手也跟著朝那邊望,但只看到了茫茫的大海。
直到雲咬月在電話里又問了一次,凌灼才回過神,低聲道:「我看見了。」
「???什麼?」
「莫塔在心裡念了我的名字。」
雲咬月:「……」這麼玄?
凌灼看著眼前向遠方延伸的紅色絲線,沒有解釋,徑直掛了電話,催促快點出發。
他有種不好的預感。
剛才那個瞬間,不知道莫塔那邊發生了什麼,但他一定是在心裡念過自己的名字,契定的關係將這認為是一種呼喚,他的眼前才會出現靈血線的指引。
要快點去到莫塔的身邊!
大概是他語氣急切,飛機比原本計劃的時間還要早到達巴阿努雅島,駛過無風帶後就能看到島嶼,遠遠望去,濃煙滾滾,形勢不太妙。
「我靠,怎麼會起這麼大的山火!」凌灼身邊那位助理一臉驚訝,前方的兩位駕駛員似乎對這座島了解的比較多,意料之中似的:「應該是島上的火山噴發了,差不多每年都是這個時候。」
「這火太大了,上升的熱氣流很危險,凌先生,咱們沒法再靠近了,」其中一名駕駛員頗為為難的跟要求他們下降的凌灼解釋。
後者不懂這些,臉色蒼白的點點頭,並沒有為難他們,只是解開了安全帶,一把拉開機門。
熱辣的風猛的灌進來,凌灼一手抓住扶手,在狂風中探出大半個身體,朝著不遠處的島嶼大喊:「莫——塔!」
聲音剛傳出去沒多遠就被風撕裂,他的紅髮被吹得凌亂,擋了視線,升起的煙塵中能看到燒得正旺的樹林,熱浪襲的他整顆心都快灼痛化了。
怎麼辦,這個距離,怎麼才能去到莫塔身邊,他又在島上的哪個位置?
他又嘗試著喊了一遍莫塔的名字,這次依舊只有呼嘯的風回應他。
大火包圍的島嶼上獸類全部聚集在海邊躲避流淌的岩漿,島嶼深處的一處空地上出現了數個大坑,地底被濺起的濕泥阻隔了火勢進一步向這裡蔓延,但濃煙和熱浪無法阻擋,和其他地方比似乎也好不到哪兒去。
這裡好像剛經歷了一場激烈的打鬥,到處都能看到血痕和掉落的漆黑羽毛。
其中一處坑底躺著兩個身影,剛才島上隨著火山噴發,忽然劇烈的震動過,他倆在打鬥間撞到巨石,一起摔了下來。
那個瞬間莫塔看到一張摺疊好的紙從眼前飄過,他伸手去拿,沒夠到,就摔暈了過去。
泥土濺在臉上,他從暈眩中睜開眼,回想起跌落前的事,快速起身,在身邊的沙土中撿起一張摺疊好的紙,小心的擦去上面的污漬,確定紙張沒有被弄髒,才小心的收進口袋裡。
這是凌灼當初留給他的紙條,他一直隨身帶著。
他做完這些,才發現之前從秦默那兒搶來的箱子也摔在了一旁,在剛才的撞擊中被打開,裡面冷氣流出,小玻璃罐全部滾落出來,掉的到處都是,就連那個被他揣在兜里的擠滿腺體的罐子也滾了出來。
秦默緊接著醒過來,化成烏泱泱一片的黑鳥搶走那些散落的罐子。
「我都說了,你想保護這些東西,就多了一個弱點,」秦默的聲音從鳥群中傳來,鳥兒叫著,其中一隻忽然一頭撞進火中。
大火迅速將它點燃,連同它爪子上抓著的玻璃罐子。
罐子啪的一下爆開,原本還鮮活的腺體立馬被火焰燒著,和那隻鳥兒一起化作灰燼。
莫塔跟過去的瞳孔被這一幕刺激的猛的一縮,狠戾的轉過頭看向秦默,後者的臉從黑羽中浮現,笑的燦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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