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場比賽由11家俱樂部、其他賽馬愛好者以及官方共同組織,場面十分盛大恢宏。
震耳欲聾的喝彩歡呼聲中, 坐在最佳席位的謝默司卻低頭看著終端,在阿緹琉絲好奇的目光投過來之前,他便主動笑道:「賽馬最有意思的地方不在賽場而在彩池, 更有意思的地方則在坐莊。」
場中阿塔蘭忒的後代已經一騎當先,將所有對手都遙遙甩在後面,它的騎師是一位身姿靈活高挑的蟲族,從身形上竟看不出性別,為了減輕賽馬負重,這些騎師都嚴格管控著自身體重。
看上去似乎已經贏定了。
「要想賺得更多,就要勇於下注冷門,賠率越高回報越大。」謝默司看向場中領頭那匹雪白的駿馬,饒有興趣地說,「要不要下池玩一玩?」
阿緹琉絲同樣看著那匹名為羅南的賽馬,意味不明地說:「蛋糕已經劃分完畢才加入,你是想坐在餐桌上,還是坐在餐桌旁?」
「我更想成為餐刀。」高大英俊的雌蟲雲淡風輕地說,「只要是被你握在手裡。」
「可惜我沒有下池的興趣。」阿緹琉絲聳了聳肩,「在翡翠門,壞了這些人的好事還挺麻煩的。」
翡翠門大賽只在伊斯墨涅舉辦,卻不意味著它的影響力只能輻射到伊斯墨涅。
賽馬作為最能彰顯貴族身份的博/彩之一,被全帝國大大小小無數貴族趨之若鶩,普通人下的注對於這些貴族投入的資金而言,連九牛一毛都算不上。
每一匹賽馬都是一家頂級俱樂部的門面,而誰也不知道這家俱樂部的背後能站著哪些權勢滔天的大貴族。
所以神教會用「死而不僵」來形容芬尼爾,在眾多盤根交錯的勢力中奪得翡翠門大賽的真正主導權,曾經的頭狼家族終究有著自己獨特的手腕。
「想玩就玩吧,不必覺得麻煩。」謝默司開玩笑道,「大不了到時候我扛著你跑。」
對於掌控著帝國軍政命脈的尼普頓而言,一場賽事就算涉及再多勢力又有什麼麻煩的。
只要瑪爾斯大帝一天在位,只要謝默司手裡的第九軍團始終屹立,那麼這個世界對於他們而言就稱不上多麻煩。
唯有面對那唯一一個龐然大物時,這個古老傲慢的家族才會打起十二分精神。
睨了他一眼,阿緹琉絲沒有接話,繼續去看場中激烈沸騰的比賽。
始終領先的羅南恰在此刻發生了意外,騎師突然墜落翻滾至馬蹄下,而這匹壯碩矯健的駿馬明顯和自己的騎師有極為深厚的情感,它下意識地收蹄挺身,想要避開這名選手。
恰逢春雨連綿,草地濕潤無比,羅南因後蹄打滑而重重摔倒,它幾次掙扎著起身都因彎折的腿骨而無力跌倒,受傷的馬腿可以明顯看到突出的骨刺。
最終奪冠的是一名替補上場的賽馬,來自伊斯墨涅本地的凱旋俱樂部。
「160倍賠率,看來要刷新歷史了。」身旁的雌蟲感嘆了一句。
「運氣也是實力的一部分。」阿緹琉絲對此倒不算意外,雖然是爆冷奪冠,但那匹賽馬也算久經沙場,只是之前的表現始終平平無奇而已。
「只是可惜了那匹叫羅南的賽馬。」
「不要小看阿塔蘭忒的後代。」阿緹琉絲平靜地說,「它不會輕易死去的,芬尼爾會接上它斷裂的骨頭,重塑它失去的信心,也許等下次再來伊斯墨涅,冠軍就又是它了。」
聞言,謝默司也懶得再看那對於他而言微不足道的派彩,笑著邀請阿緹琉絲與自己共進晚餐。
臨近勝利日,伊斯墨涅的各種比賽接踵而至,翡翠門大賽後就是帝國花劍比賽,從嚴冬紀時便陪伴著蟲族作戰的武器,如今已經演變為娛樂活動。
厄喀德那的蟲族不論雄雌,都要從小學習這項競技運動,所以阿緹琉絲直到幾個月前的成年禮,才停止每周三次的花劍對練。
因為略顯懈怠的訓練,所以從水平而言,他比不上這些頂級花劍大師,但極致強大的目力讓他能夠看清這些運動員每一個細微的動作。
僅僅一個回合過去,他已經知道勝利將屬於誰。
強調速度與爆發力的賽場中,銀色的劍尖劃出令人眼花繚亂的軌跡,每一次驚心動魄的相撞都意味著進攻權的轉移,交叉進攻的步伐看似兇猛激烈,實則很容易因過快邁出的步伐而導致防守不及。
一個漂亮的圓6防守後,已經被逼入警告區的劍士再次出其不意地拿下一分,主動優先權固然重要,但並不意味著一切。
冠軍的歸屬果然如阿緹琉絲所料。
阿緹琉絲小時候並不喜歡這項競技運動,成年後倒是覺得有幾分意思,只能說距離產生美。
在勝利日到來之前,伊斯墨涅的蟲族們往往還會結伴狩獵,他們不追求競爭而是享受過程中的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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