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法抑制的輕哼聲從葉菲烈尼秀挺的鼻中溢出,約莫二十分鐘後,教皇帶著滿手濃白的痕跡,彎腰親了親前者的鼻樑。
「聽話點吧,也許在你死後,我會讓你離開這裡。」
「他不該被永遠困在哈提。」
阿緹琉絲仰頭去看牆壁上懸掛的巨大畫像,城堡的皇室藍穹頂上嵌著無數金箔,莊嚴的圖騰花紋嚴謹深沉,即便金碧輝煌也不顯得奢靡輕浮。
畫像中的蟲族有著一雙深邃明亮的眼眸,澄澈如琥珀蜂蜜,似乎與這雙眼睛對視便可掃除一切陰霾,獲得令人抖擻的精神力量。
這副畫像明顯完成在烏勒爾生命中的巔峰時期,那時的他剛被立為王儲,意氣風發、英姿颯爽,是帝國精神面貌的完美象徵。
這名帝國史上赫赫有名的弓箭手,曾被萬人追捧、曾享無上榮光,然而在他親手毒死塞繆爾大帝後,有關他的所有雕塑畫像都在一夜之間緊急撤下,他成為史書中難言的隱晦部分。
烏勒爾這個名字,也從強大勇敢的代名詞成為弒父求榮的齷齪典故。
而在芬尼爾城堡中,他的畫像卻懸掛了千年之久,從未撤下。
「將他帶回來的事情,就拜託你們了。」佐伊難得的嚴肅認真。
這個向來沒心沒肺的雄蟲,在此刻流露出獨屬於芬尼爾的冷冽氣質。
他無比認真地對摯友說:「但你的安全永遠是最重要的。神教以半神之弓作為頭彩,就是認定了我們無論如何也想把他帶回來。」
阿緹琉絲微微一笑:「夏蓋會為厄喀德那贏得勝利的。我本想親自進場,但是——」
「但是我發現,在取得敵人首級這方面,我比信任自己還更加信任他。他永遠會把勝利帶給我。」
「那我就放心了。」佐伊聞言輕鬆地說,「你都發話了,我當然選擇相信你。」
擁有著與烏勒爾相同眸色的佐伊,目光傷感地看了一眼先祖畫像,緊接著他便強打起精神,給阿緹琉絲髮去了一份極其詳細的資料。
各個選帝侯極有可能派去參賽的選手,其生平經歷與實力評估都在這份資料里。
「神教中目前唯一可以確定的人選,就是那名樞機騎士長。他將代表神教的樞機騎士團迎戰。」
與其他選帝侯身後站著的家族不同,樞機騎士長象徵的是騎士團。
阿緹琉絲仔細翻閱著文件,然而他的目光驟然停留在一個熟悉的名字上。
佐伊察覺到他的驚訝,解釋道:「波呂斐斯一向和第七軍團交情匪淺,威廉出身第七軍團,他的家族還是波呂斐斯的眷屬族,以他的實力能夠代表前者出征也很正常。」
點頭示意贊同,阿緹琉絲輕飄飄地翻過這頁,繼續向下閱讀。
「斯堤吉安?以他的年齡,竟然已經成為烏拉諾斯最強了麼。」這次阿緹琉絲是真的感到些許詫異。
「他的雄父與雌父,當初都是烏拉諾斯有名的『完美後代』,一個是出了名的貌美,一個是出了名的強大,大瘋子繼承了美貌,小瘋子不就得繼承武力。」
佐伊依舊有自己的一套歪理。
蹙眉勉強接受,阿緹琉絲再次往下翻閱。
尼普頓的可能人選卻是足足列了十幾個,從族長謝默司到親信盧卡斯,這個家族可以迎戰的強大雌蟲可謂數不勝數。
但是以謝默司低調內斂的性格,他不太可能親自下場,這些雌蟲中最有可能被他派去的,是尼普頓最近新晉的一名將軍。
被稱為征服者的腓特烈·策林·尼普頓,和謝默司來自不同雌父的親弟弟,在謝默司沒有後代的情況下,他被列為尼普頓第二順位繼承人。
阿緹琉絲短時間內大致瀏覽了一遍,心中對這些雌蟲的實力也有了粗淺的排序。
夏蓋需要打敗這份資料上的所有雌蟲,才能將半神之弓帶回芬尼爾,而這些雌蟲中有樞機騎士長雅利洛、冥河之子斯堤吉安、裁決者威廉、征服者腓特烈以及其他從屍山血海中爬出的虎賁精銳。
沒有一個是好對付的。
「怎麼樣,是不是有點懷疑你的副官了?」佐伊打趣道,「這些雌蟲,可以說是帝國當今最強的那一批了。」
阿緹琉絲微微挑眉,莞爾一笑,神色間難得帶了幾分倨傲:「從未懷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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