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場百分百政治意味的婚姻,對於我而言,完成大帝的命令,得到芬尼爾的支持,並不會虧本;對於你而言,得到尼普頓的庇護和一個強大的雌君,也算不上虧本。而為了鞏固這個聯盟,我們需要儘早擁有蟲蛋,鑑於彼此稀薄的情感基礎,我會申請輔助生殖。」
「你有病吧?」比腓特烈矮了小半個頭的雄蟲翻了個白眼,「我不僅有喜歡的雌蟲,我還有十個喜歡的雌蟲,你趁早死了聯姻這條心吧。」
佐伊語重心長地說:「年紀輕輕的不要想著吃軟飯,多走十年路怎麼了?莫欺少年窮,莫欺中年窮,莫欺老年窮!」
被他罵「有病」時都維持著冷漠平靜的腓特烈,在聽到「吃軟飯」時終於忍不住:「你說誰吃軟飯?」
「說你啊。」佐伊一副看傻子的表情看他,「你以為芬尼爾的大公頭銜被誰繼承了?現在站在你面前的是佐伊大公,請擺正你的態度。」
「……我們可以申請婚前財產公證。」腓特烈公爵咬牙。
佐伊嘲諷的表情更是加劇:「連錢都和我分得清清楚楚,我怎麼相信你是可靠的?」
「那你想怎麼樣?」
「婚前公證,你名下所有財產確認為共同財產,我的財產依舊是婚前個人財產。」佐伊理直氣壯地提出了自己的要求。
「……」陷入沉默的腓特烈看似一臉不情不願地點了頭,實則心裡偷偷鬆了口氣。
總算完成瑪爾斯大帝的命令了。
這位雄蟲長輩給腓特烈下達了死命令,除了威逼外,他必須想辦法用各種手段,讓芬尼爾的雄蟲點頭同意這樁從天而降的婚事。
能用錢解決的問題,對於腓特烈來說都不是問題。
有羅薩蒂亞元帥和謝默司兩個前車之鑑,他對一切情感糾紛深感厭煩,時刻警惕成為雄蟲的狗,對雄蟲打感情牌對於他來說遠不如花錢來得方便。
達到了目的的佐伊也還算滿意,他當然知道瑪爾斯大帝的指示絕不是心血來潮亂點鴛鴦,而是正如腓特烈所說,一場徹頭徹尾的政治遊戲而已,那麼他在這場遊戲裡為自己撈點好處又有何不可呢。
各懷鬼胎的一雄一雌,完全沒有想到他們日後會生出真心,彼此針鋒相對的故事還被各自的好友嘲笑多年。
蝴蝶的翅膀再次輕飄飄地振動,前世從未有過交集、沒有見過一面,最終死在屬於各自的戰場上的佐伊和腓特烈,在這一世竟然莫名其妙締結了婚姻。
命運真是個奇妙的東西。
如此感嘆著的阿緹琉絲正抱臂看著未婚夫和副官的戰鬥,鑑於辦公室再寬闊也還是室內,兩名雌蟲都克制地僅進入了半蟲態。
有生之年也是看到謝默司上將的半蟲態了。
他甚至有閒心時不時勸告幾句:「不要劃臉,君王蛛的毒素還挺難解的,我可不想看到一個短時間內毀容的副官。」
謝默司腹部猙獰的巨型蛛腿還真就乖乖聽話地換了個地方下手。
「你也是,別總盯著別人的紡絲器。」阿緹琉絲警告副官,「那是蛛類蟲族的尊嚴。」
在漫長的進化過程中,紡絲器已經不再具有繁殖意義而僅剩戰鬥功能,但從象徵層面來說,蟲族們依舊會把它和雌蟲的繁殖能力掛鉤,畢竟一個連蛛絲都結不了的雌蟲,怎麼保護自己的雄主和幼崽。
美麗的雄蟲看了一會後就失去興趣,他確認兩個雌蟲下手還算知道輕重後便再次刷起了星網,由他親自拍攝的視頻在短暫的停頓後繼續播放。
【總的來說,我支持雄蟲在自願選擇的情況下進入軍隊,但不一定要以軍醫的方式,軍隊體系應該為雄蟲開放更多崗位。此外,雄蟲也不一定非要進入軍隊,目前的社會自由度還是比較高的。】
【已經被忽悠成軍醫了,這輩子是有了。】
【不要這麼悲觀,我聽說修道院冥想活動好像對精神力提升有幫助?】
【不知道其他星球的教區是怎麼安排的,首都星修道院的院長可是由某位樞機親自擔任的……據說這位樞機來自最神秘的螽斯家族,幾年前他的名字還不在公開樞機名單上,結果短短五年就升到了現在的位置。】
【樓上別搞,螽斯和金獅的雄蟲你也敢提,不要命了是不是?你有幾條鞘翅夠他們拔的?】
視頻里雌蟲在發表完一番震撼人心的觀點後,也和伊萊一樣退出了畫面,而在離去之前,他將鏡頭對準了窗外晴朗寬闊的天空。
天琴星正處生機勃勃的夏季,午後慵懶悠遠的蟬鳴讓這個畫面顯得格外美好,背景里出現的冷淡聲音也恰到好處地中和了炎炎高溫帶來的燥熱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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