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爾煞有介事點頭:「你的力氣確實有些小,你說你這麼弱,是怎麼有勇氣染黑髮,偽裝深系瞳色的?」
「染髮?偽裝?」陸辭安不解,不明白布萊爾為什麼說這樣的話。
於是直接道:「我沒染髮,我頭髮本來就是黑頭髮,眼睛也是黑色的。」
這回換布萊爾震驚了,表情甚至有些誇張:「蟲神在上,你竟然真的是黑髮黑眸?我之前還以為你是染的頭髮,改變了瞳色!」
隨後布萊爾又猛地拍了拍自己的腦袋,一臉懊惱道:「我真是昏了頭了,竟然忘記你來自荒星,荒星那種地方,哪有什麼條件讓你染頭髮改變瞳色啊!」
不過布萊爾又滿是疑惑,話也直白地說了出來:「你既然是天然的黑髮黑眸,怎麼實力這麼弱?」
陸辭安:「……」
陸辭安也很想知道,他有一米八,按照正常人來說,一米八的個頭已經不小了。
他的力氣也是正常人範疇,即便稱不上力大無窮,但也不算小。
可在這個世界,對比布萊爾說,他已經是這個監獄裡最弱的存在,自己卻連對方一根手指頭都比不上,也不知道其他蟲族的力氣究竟會有多大……
所以,應該是這裡的物種太逆天,而不是他太弱吧!
陸辭安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為什麼這麼弱,對面布萊爾開口道:「難道你是變異了?」
布萊爾摸了摸下巴,一邊思考一邊嘀咕:「帝國應該沒有這樣的案例,變異也沒這麼誇張的,這簡直是兩個極端啊!」
隨後,布萊爾雙眼亮晶晶的看向陸辭安:「朋友,把你的蟲翅給我看看唄,你的蟲翅不會也是黑色的吧?」
「蟲、蟲翅?」陸辭安剛想問蟲翅是什麼東西時,終於反應過來對方說的蟲,應該就是他理解的蟲子了。
原來這些外星物種真的是蟲族!
搞明白這些外星物種的種族,陸辭安稍微鬆了一口氣,但隨即思考自己該如何在這裡偽裝,又陷入了兩難之地。
他沒有蟲翅,如何搪塞,以後該怎麼辦?
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
難道他以後都要這麼戰戰兢兢的躲下去嗎?
這不符合他陸家的家風啊!
可好死不如賴活著。
他好不容易掉下懸崖沒有摔死,而是來到另一個世界。
老天都不願意收他,這說明他有大幸運,說不定還有大造化,以後還能回家。
他有家人陪伴,有朋友關心,更有一個可憐室友需要他回去安慰。
所以他必須要活下去!
「我沒有蟲翅。」
陸辭安說出來後,琢磨著該怎麼盡善盡美的編故事騙布萊爾,不讓對方發覺自己身份有異……
都說神對手不如豬隊友,對方再一次為陸辭安找好了藉口。
這哪裡是豬隊友,分明是神仙隊友!
布萊爾見陸辭安說了自己沒有蟲翅後,滿面愁容,嘴巴張張合合,一副可憐兮兮欲言又止的模樣,讓布萊爾在內心編了無數個故事。
不過布萊爾還是上手掀開陸辭安的衣服,看到脖頸的蟲紋,以及光滑沒有翅囊的背脊。
「真的只有蟲紋,沒有蟲翅啊……」
說到背後的蟲紋,陸辭安想起來了,那不是另一個室友給他貼的草本紋身貼嘛。
室友談了個女朋友,女朋友想要買漂亮又好用紋身貼,找男朋友參謀,室友就買了好幾個產品,讓他們給試試樣,最後選個最持久最好看的,才好給女朋友交差。
說到室友,陸辭安的心情不由有些低落。
他墜下山崖純粹是山體的圍欄鬆動。
但季鳴拉他去爬山,他卻不幸墜崖。
這事和季鳴沒有關係,卻有著間接因素,他怕季鳴自責把事情全攬在自己身上,也怕父母難過會因此遷怒季鳴。
這是人之常情。
可他並沒有死不是嗎?
陸辭安又想嘆氣了。
說到底他也只是個十八歲剛成年的大學生,還是從小被父母寵著長大的。
乍然來到一個陌生的地方,身邊沒有親人,沒有朋友,連個認識的人都沒有,這些人還都是外星物種,饒是陸辭安已經是個大男孩,心中還是有些惴惴不安。
「朋友,你真的太可憐了,竟然是個畸形雌蟲。」
布萊爾的話拉回了陸辭安悲傷的思緒:「畸形雌蟲?」
布萊爾點點頭:「對啊,真是可憐啊!」
陸辭安:「……」
好嘛,他弱成菜雞,身體畸形,現在連性別也變了!
陸辭安內心波濤洶湧,沒處發泄,只能氣成河豚。
他……他實在太憋屈了!
陸辭安實在想像不到,哪個穿越者會活成他這個慘樣,他應該是所有穿越者中最慘最廢最可憐的那一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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