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台有些不爽。
「你作為仙臨山第一仙尊,為了兩個徒兒竟是連其他正道蒼生都不顧了?」
月輕盈眼裡淚意重新翻湧:「我……原本有三個徒弟……」
他閉眼,眼淚滴落,再掀開眼時,眼神清明:「我連徒兒都護不住,何談護的住正道蒼生……」
「你若是不願意我自盡,那便由你來解決我,但是我要你答應我,留我兩個徒兒一條性命。」
月輕盈放下手,側頭去看他那剩下的兩個徒兒,臉上的稚氣一個比一個濃。
此刻兩人哭的差點喘不過來氣,嘴裡不停歇的求著他,喚著他。
月輕盈滿足了,死前聽他們喚一聲師尊足矣。
「魔尊沈硯台,開始吧。」月輕盈閉上了眼睛。
沈硯台驚疑不定的看著在他面前抬起頭,露出脆弱脖頸的月輕盈。
這是月輕盈織構成的騙局,他猜忌了半晌,確認月輕盈真的心懷死志,有些看不懂了。
僅僅因為死了一個徒弟,為了剩下的兩個徒弟,月輕盈就自行折斷了第一仙尊的傲骨求他殺了他。
沈硯台輕視月輕盈,他配不上第一仙尊的尊位。
可轉念想到,他那徒兒是為了守住他的清白而死,又理解了三分。
說來說去,都是因為那個叫小川的死月輕盈才開始求死,沈硯台看著小川的屍體眼眸詭異。
「我可以饒了你的兩個徒弟,但我也不要你的性命。」
月輕盈眼睫顫抖,緩緩睜開了眼,眼眸深幽如潭:「你打算做什麼。」
沈硯台笑的惡劣:「正道落敗,魔族大喜之日,我作為魔尊想邀請第一仙尊月輕盈參加宴會,還望月仙尊能給我們助助興。」
什麼助興,無非就是想要在魔族人前羞辱他。
月輕盈眼皮輕抬心有猜測,事已至此他只求保全剩下的兩個徒兒。
「若我答應了,你會放過我的兩個徒兒嗎?」
「嗯,當然。」
沈硯台抬眸去看小河小宵,兩人一邊流淚一邊恨瞪著他。
小河一張正氣凌然臉,將長的膚白柔軟的小宵護在身後。
「沈硯台,我師尊為了我和師弟多有顧慮,不惜為我們願意死在你的手下,可我們不怕你,若有我們一天活,你必有死的那一天!」
小宵此時探出頭來,黑色瞳孔里滿是驚慌的淚水,明明很怕卻又硬氣的很。
「我們不怕你,我們會和師尊共生死。」
挑釁完沈硯台,兩個崽子又去求月輕盈。
「師尊你站起來,第一仙尊月輕盈何時受過這種屈辱!」
「仙尊你不要為了我們被魔人羞辱,我們也可以和大師兄一樣去死!」
「仙尊你放開我們,成全我們吧!」
「仙尊從小到大我們就一直在惹禍,現在輪到我們報答你了!」
月輕盈求了半天沈硯台才鬆口,如今兩個徒弟叫囂著要死。
他一邊憐惜一邊生氣,他的死不算什麼,他們兩個比他重要。
「閉嘴,不要胡說!」害怕兩人重蹈小川的覆轍,月輕盈一道禁言法落在小河小宵身上。
「聒噪!」沈硯台沒有將小河小宵放在眼裡,抬手就是一個禁言術。
「你幹什麼!」月輕盈見狀,以為他要加害他們,表情瞬間兇狠了起來,撲上去就要攻擊沈硯台。
「冷靜,只是施了一個禁言咒。」
月輕盈繃緊的心稍稍鬆懈,他看向沈硯台,確認道:「我會去參加慶典,你也要說到做到不准傷害我的徒兒們。」
「我魔尊沈硯台,答應了。」
沈硯台招手,掌心立刻浮現出兩朵盛放的食靈花,它如一團火那般明艷,再一揮手,食靈花便朝著小河小宵撲了過去。
月輕盈瞳孔猛縮,轉身就要阻止,卻被沈硯台給擒制住。
「幹什麼,不是想我保他們的命嗎,讓他們繼續做被食靈花蠱惑的人,就是最好的保護。」
月輕盈厭惡他的靠近,扭動不止:「放開我!」
沈硯台貼在他耳邊道:「你可要想好了,再動下去我可就認為你要毀約了,那時……我可不敢保證會對你的兩個徒兒做什麼,
說起來,你那最小的徒弟長的可真漂亮啊,我們魔族可是男女不忌,要是他出了什麼意外……」
月輕盈瞳孔猛地睜大,瞬間不敢亂動了,語氣裡帶上了慌張和低聲下氣的求饒。
「沈硯台,我錯了,我都聽你的,你不要動他們,有什麼事都沖我來……小宵還小……別動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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