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盈眼裡緒起了淚水,「你是在嘲笑我如今連想做一件事的自由都沒有了嗎?」
「先不說這個,你的舞還沒有跳完。」沈硯台說完話就要走,衣角被扯住了。
他轉頭,居高臨下看著月輕盈柔軟的發頂,聽他顫抖著聲音,緩緩啟唇。
「我若是跳了那風騷的舞,你便不要再干涉我取天骨的事。」
沈硯台看著月輕盈充滿傷愁的眉眼,看著他卷長睫毛下凝著的淚水,毫不留情扯出衣角。
「那要看月仙尊的表現了。」
月輕盈抬手抹去淚水,身軀不穩的起身。
靜立幾下後,跳了起來。
柔軟的腰身立刻在眾人眼前扭轉。
他是第一仙尊,天賦超絕,修煉時能做到過目不忘,剛才那幾個舞女的舞姿同樣他也能全都記住。
他眉眼轉動間,看向了沈硯台,眼裡是明晃晃的恨意。
他不就是想看自己出醜,不就是想將自己踩入泥潭,他屈服,投降,不忤逆選擇順從,沈硯台還會如何藉機傷他?
「月仙尊天賦果然極高,舞姿比我們魔族的舞女還要更勝一籌。」沈硯面無表情的誇讚。
月輕盈聞言姿勢一個僵硬,落腳還是踩在舞點上。
「哪裡來的美人,讓小爺好好疼愛一番啊!」
「嗝……這香軟白膩的身體啊,真是讓人眼饞啊!」
月輕盈被打斷跳舞,他竟是被幾個醉酒的魔族人給纏上了。
「哎呦,這種姿色的美人還是頭回見啊。」
「瞧瞧這嫣紅的小嘴,真想一親芳澤!」
「讓我摸摸這腰,真滑啊……」
幾個魔族人一擁而上,月輕盈沒有防備,差點被他們得逞。
他們那醜陋的嘴臉,骯髒的手腳,都讓月輕盈反胃想吐。
「滾開!」
他用仙氣將這些魔族人震開,可恢復過來的魔族人很快又反撲過來。
他一時陷進困境。
魔族人看的起勁。
「哈哈哈哈,好看,真好看,第一仙尊今日該在誰手中破身?」
「哈哈哈哈,癩蛤蟆那手摸上了第一仙尊的大腿了!」
「放開!別過來!」
看著被糾纏怒吼掙扎的月輕盈,小河小宵臉色煞白,遍體生寒。
他們的師尊,仙臨山第一仙尊不該被人如此輕看褻玩。
正道人士們臉色鐵青,大罵月輕盈淫。盪,丟了正道人士的臉面。
「有這樣的第一仙尊,我還不如死了算了!」
「我要是他,我就是自戕也不願意受這侮辱!」
「第一仙尊連自己都保護不了,何談保護我們,不如交出天骨唯我們所用!」
「月輕盈真是下賤,自甘墮落!」
月輕盈耳力不錯,這些人的交談聲自然落入了他的耳里。
他一個悲傷,分神,竟是被一魔族人推倒跌坐在地。
他此刻六神無主,只喃喃自己不是下賤,疏忽了正在朝他接近的危險。
坐在上首的沈硯台看著月輕盈忽然不動了,皺起了眉頭。
而這時候,一道怒喝聲響起,「沈硯台,不准再欺辱仙尊,你去死!」
沈硯台察覺到有罡風靠近,立刻以十成十的掌力回擊。
「噗……」小宵氣血翻湧,吐出長長的一口血,如一條斷線的風箏飛遠再落地。
經此刺殺事件,魔族人立刻變得乖覺,對月輕盈毛手毛腳的幾個也縮頭藏匿在人群中。
「小……宵?」月輕盈有些反應不過來。
地上那斷了手腳,只留身軀與頭顱還在的血人,怎麼可能是他可愛軟甜的小徒弟?
「小宵!」
直到聽到小河那痛徹心扉的呼喊,月輕盈心口如失了一塊,猛然落淚!
「小宵!」
月輕盈承受不住,痛呼一聲,立刻朝著小宵撲過去。
他看著肢體殘缺的小宵,抬手想觸碰他,又害怕他會因此變得更加破碎。
「啊……」太過傷心過度,月輕盈說不出話,只能哭喊,心痛的仿佛有人在撕扯他的心臟。
淚水很快模糊他的視線,他看著還在吐血的小宵,一聲大過一聲悽慘哭嚎。
「仙……咳咳……仙尊……不哭……」
月輕盈悲痛欲絕,一天裡連失兩徒,加上之前的仙力逆行,傷了根本留下了血淚。
「小……」月輕盈悲傷過度,說不出話,只唇瓣蠕動喊著小宵的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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