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輕盈見他們活下來,終於也筋疲力盡,鬆開沈硯台跌坐在地上,臉上的神情尤其恍惚。
「怎麼不抱了?」
沈硯台彎下腰靠近月輕盈,嗅著他的檀香味,心情不錯。
「既然沒了旁人打擾,我們也該討論我們的婚事了。」
月輕盈抬眼看他,眼圈再度一紅,他竟然真的要娶他,不是玩笑,不是戲耍,可這樣他卻更害怕了。
他不知道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看他漂亮的眼睛裡再度有淚水滑落,沈硯台抬手替他擦去。
「高興的泣不成聲了?」
月輕盈無語凝噎。
「別急,我們很快就會完婚。」
第15章
沈硯台目光逐寸逐寸從月輕盈的臉上划過,看他哭紅的眼睛,看他哭紅的鼻尖,看他嫣紅的唇瓣。
猶還記得,他的唇瓣甜軟的滋味,沈硯台湊近親了一口。
月輕盈眼瞳一震,就要後退,可剛才沈硯台給的報復又讓他記憶深刻。
他沒有閃躲,只隱忍著,默默流淚,等他親好了,才猛地側過頭。
沈硯台嘗到了甜頭,心情不錯,見月輕盈穿著單薄,又想起他被魔族人戲弄的事,脫下黑袍給他披上,隨即招人把他帶走。
而他還有事要做。
將曾戲弄過月輕盈的幾個魔族人打的魂飛煙滅,他遣散了魔族人後,在大殿裡繼續等著。
不多時,先前被他弄死的小宵,還有那些修士死的地方,皆都有綻放的食靈花出現,花蕊中心都含著顆顆瑩白圓潤的珠子。
他將其他修士的魂珠吞服,將小宵那顆收了起來,同小川的魂珠妥帖的放在一起。
「月輕盈這麼在乎他的徒弟,若是被他知道他的徒弟們未真的死絕,不知道會不會做出一些有趣的舉動,真是令人期待啊。」
沈硯台眼眸幽暗,負手離開大殿,而他剛一抬腳,驚覺氣血翻湧,唇邊有血線滑落。
食靈花的毒發作了。
「果然啊,剛才不該靠近那麼一大片綻放的食靈花,帶有毒性的花粉還是讓我受到了影響。」
察覺體內的氣血仍未消停,沈硯台抬手擦去唇角的血,眼裡帶上了冷意。
「呵,剛和你糾纏過,就又要去見你,月輕盈你當真好本事。」
想起自己用月輕盈解毒還未過去多久,沈硯台有些煩了。
「就沒有其他更快解毒的法子嗎,累死了。」沈硯台不滿嗔怨。
「不過,先前那次我是用了石墨的身份,這次我便用本體。」
「既然做了尊后,就該熟悉我這個魔尊夫君才是啊。」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沈硯台眼眸變地幽深,伸出舌尖舔了一下唇角,嘴角帶著意味不明的笑。
「月輕盈,誰讓你是第一仙尊,是對我最有威脅的人,落在我的手裡,你真可憐,當真要被我折磨玩弄到生不如死。」
勁風一掃,大殿前的兩扇門開合哐哐作響,沈硯台消失在原地。
月輕盈被關在房裡,坐在床邊不動,一臉灰敗慘白,手死死捂在腹部。
他的丹田有破損跡象,幾次仙力逆行,讓他受了傷,先前陷入失徒的悲痛未察覺,現在遭受到了反噬。
「額……」
他痛的額頭上布滿了細汗,渾身顫抖,卻未運仙力療傷。
短短時日,他的身上已不知道背負了多少條生命。
他罪孽深重,不配活著,便想著讓丹田裡的仙氣耗盡,讓自己去死。
可眼前卻不斷浮現小川和小宵,他的命是他們二人以死換來的,如此這樣輕易死去,實在愧對兩人,也愧對那些枉死的修士。
他發誓,他一定要讓沈硯台死,哪怕是手段用盡,他也要見到他死的那一天!
他紅了眼眶,坐起身,手掌結印,開始修復丹田。
無數淺淡的氣絲成了一個包裹住他的球體,在他身邊盤旋,隨即被他吸收入體內。
他一旦入定,心神沉於本源,就會露出自己的本體。
快速趕到的沈硯台推開門,見到的就是月輕盈坐在蓮台上,有綻放的粉紅花瓣護在他周圍。
屋內盤踞著龐大厚重的仙力,檀香四溢,更有淡淡的蓮香隱在其中。
月輕盈一頭如綢緞般的黑髮披散著,布料很少的衣著遮掩不住他美好的軀體。
他修煉時,神情專注,眉宇間時而舒展時而輕擰,他閉著眼,先前哭泣讓他的眼尾還帶著一抹紅。
鼻尖上沁出了點點汗意,唇瓣輕抿,雙手不時交錯換著術法。
看著他周身的仙氣,沈硯台挑眉,關上門後,肆意發散自己的魔氣,然後惡劣的將仙氣連同月輕盈一點點包圍。
月輕盈察覺到不對,睜開眼就見沈硯台站在他面前,面容戲謔盯著他。
他心裡一驚,手緊握成拳,憤恨地盯著他,一言不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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