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台心裡恨極,怨極,月輕盈甚至都沒開口罵過他……
呵,虛偽!
沈硯台陰晴不定,眼裡壓著翻湧的風暴,他看向小河,猙獰一笑。
「月輕盈就這麼死了,你不覺得無趣了些嗎?」
月輕盈無視了他,看著小河哭泣的臉龐,緩慢伸出手只想替他擦一擦。
這一舉措,刺激到了沈硯台,他下定了決心,伸出手成爪狀,將小河給抓了過去。
「師尊……」小河看著月輕盈,拼死想去往他身邊。
月輕盈心提到了嗓子眼,終於看向沈硯台,可他要死了,什麼都做不了,只能弱弱地乞求,「不要傷害他……」
沈硯台興奮異常!
月輕盈肯看他了,他一把掐住小河的喉嚨,「月輕盈這是你最後一個徒弟了,若是我殺了他,你是不是就會開口罵我了?」
月輕盈張張嘴,卻發現自己說不了話了,他眼睛低垂,原來是他的脖子被消融掉了。
沈硯台也發現了這一點,他立刻劈開筋脈,不顧自己是否會受傷,往他體內輸送仙力。
被他抓在手裡的小河,忽然哈哈郎聲笑了起來,在沈硯台看向他之際,啟唇說道。
「你真該拿面鏡子看看你此刻的表情。」
「你是不是想我師尊死又不甘心?」
「沈硯台你難道沒發覺嗎,你這麼執著的想讓師尊的視線落在你身上,是不是因為你不知不覺中已經愛上他了?」
小河每說一句話,沈硯台的臉色就越發的難看,他手下用力。
小河的臉色立刻漲紅。
沈硯台臉色陰沉,驚疑不定,愛?他會愛人?
簡直笑話!
師尊再不救真的會死,小河看著沈硯台,眼裡十分急切,但他怕被發覺,隱藏的很好。
他說了十分震撼的話:「沈硯台我知道你有凝結魂珠的辦法。」
沈硯台警惕起來,「你想幹什麼?」
小河眼裡帶上了嘲弄:「我跟你打個賭,賭你是不是愛上了師尊,我在你和師尊的面前自戕,你救活我的師尊,之後你便想方設法去驗證,
驗證你是不是會愛人,是不是愛上了師尊,如果我贏了,你便救活師尊,如果我輸了,我和師尊都會死,你也省去了不少麻煩不是嗎?」
「用你自己的生命做賭注?」沈硯台看著小河,不信他有這麼大的決心。
「說到做到。」小河知道事情成了,放鬆了下來,他眼裡帶上了乞求。
「不過在我死前,我能拜託你一件事嗎?」
「我還沒說答應你。」
小河露出一個快哭的表情說:「答不答應,你都不會吃虧。」
沈硯台沒說話,眉眼深壓。
小河壓低聲音說:「那些黑衣人都是正道修士,他們覬覦師尊的天骨,為了師尊,這件事只有你能做。」
他見沈硯台臉色不悅,卻沒有拒絕,粲然一笑,「我死後,麻煩你抽出我的靈骨,將它變成天骨用來騙過那些正道修士,真正的天骨隨你處置,
但我想你記得,天骨可以救我師尊一命,在你驗證是不是愛上了師尊時,如果他有危險,希望你能用天骨救救他。」
沈硯台看著小河滔滔不絕,細心交代叮囑,總算明白,他做的這個局的目的,是為了救月輕盈。
他看向月輕盈,不禁深思,月輕盈身上到底有什麼奇特的特質,能讓他身邊的人接二連三連命都不要了只想著他活。
小河的話他不可謂不心動。
只是驗證他是不是愛上了月輕盈而已,對他也沒有損失。
歲月悠長……
若是這些人死了,他只怕很無趣,且他也想弄明白,自己對月輕盈到底有沒有別的感情。
就在兩人商討間隙,黑衣人們按耐不住,看著浮在空中無人管顧的天骨,他們便想偷走。
這時候,一黑衣人探腳摸了過來,就在下一秒,他就變成了一團血霧!
沈硯台警告的看向這些人。
「沈魔尊,我把師尊交給你。」
就在這時候,小河看好了時機,起手拍向了自己的腹部丹田。
他修為盡廢,筋脈盡斷,大口大口吐著血,但他一點都不害怕。
他先是對沈硯台道了謝,後又轉頭最後看了一眼對他有養育,教導之恩,他最敬愛的師尊,面帶笑容死去了。
真好,他可以去找小川,去找小宵了。
眾人都被這一變故,驚的措手不及。
月輕盈看著小河垂軟下去的屍體,瞪大了眼,惶惶不敢信,頃刻間,他眉眼痛苦一擰,開始抽噎痙攣,撕心裂肺的痛苦讓他留下了血淚。
他看著沈硯台,滿目心碎,為什麼,為什麼他要連他最後一個徒弟都不放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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