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話算話。」
「那就成吧。」
兩人一拍即合,成親的事很快確定下來,第二日, 催命寨里便到處都是喜色。
細算下來, 沈硯台和月輕盈已經是第三次成親。
沈硯台對流程都熟門熟路了,但他看著穿著嫁衣的月輕盈, 心境卻是不同。
洞房花燭夜。
沈硯台坐在床邊,月輕盈坐在離他很遠的凳子上, 一臉的戒備和不情願,各種小心思翻騰。
沈硯台也不是性急的人, 講究一個溫水煮青蛙, 他沒有碰月輕盈。
只是用他所知道的經歷, 帶著月輕盈瘋玩,跋山涉水, 捕獵,鑄造房子, 冶煉兵器……每一件都是月輕盈接觸不到的新鮮玩意。
手下們看著近來總是成雙成對出入的老大和新上任的壓寨夫人, 臉色一天比一天難看。
這天,月輕盈被沈硯台拾掇著去河邊釣魚,沈硯台坐在議事廳內,坐在椅子上, 看著居高臨下跪成一排的手下,若有所思。
「你們這是何故?」他問。
「老大,最近朝內局勢動盪,君主只盼著我們能早日拿下涼國,你是否和涼國太子走得太近了?」
沈硯眉目深思,覺得不對。
「是啊老大,當初我們可是君主授命,假扮悍匪給涼國添亂,製造內亂,再加上涼國新上任的皇后挑起的奪皇位之爭,立下誓言務必將涼國送到君主的手中。」
沈硯台擰眉,算是明白了。
原來這幫悍匪不是無故橫空出世,而是另一國的計謀。
先是出現悍匪,造成涼國百姓恐慌,給皇家壓力,加上不安分的新皇后的從中作梗,涼國就是他人的掌中之物。
而這個總瓢把子的身份,原來是一位執掌上萬軍馬的青年將軍。
這些手下本以為涼國太子的加入,會讓涼國被收復的速度加快,可看老大的並沒有這個意思,手底下人這才急了。
沈硯台也無奈了。
他怎麼也沒想到來到人間,找月輕盈的魂珠回修真界,居然還能碰上戰亂這種事。
「你們的意思我知道了,且都先回去吧,我自有安排。」
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臉上都有猶豫,到底沒在勸阻,起身離開了。
幾人離開後,在沈硯台看不見的位置,皆臉上露出不擇手段的陰險。
很快,事情開始失控。
涼國城內,靠近邊緣地帶的住址,出現了幾百號的死人。
涼國皇帝震怒,派人追查,回傳的消息卻是,這些百姓家裡的錢財,家禽,貴重的東西都被人一掃而空。
甚至有謠言傳出這都是催命寨的悍匪幹的。
皇帝一聽,龍顏大怒,「盈兒這些天都在做什麼,不是讓他去招安嗎,怎地這些人越發變本加厲!」
得到消息的新皇后此時趕過來,聞言,她一副支支吾吾為難的表情。
皇帝見到她,怒氣消散了不少,甚至關心起她的狀態:「皇后怎地這個表情?」
新皇后唯唯諾諾道:「皇上,臣妾覺得這事定有蹊蹺,盈兒已然是太子,斷不可能因為有了悍匪的勢里,就做出謀反的事。」
說完後,她臉色煞白,像是剛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何等大逆不道的話。
她急忙補救:「皇上,你要相信太子,他肯定不會做這種事,是臣妾逾越了。」
皇帝臉色陰沉晦澀,皇后的話像是種子一樣在他心裡生根發芽。
他現年五十多歲了,太子已滿二十,著急著想要權利,想要當皇帝這個可能也不是沒有。
哼。
只是他剛給太子一個差事,太子就敢舒展開一直收攏起來的翅膀。
不過……
太子也不是個傻的,區區幾千人悍匪,和即將到手的兵符,有幾十萬人馬是不同的。
太子盈應該不會這麼衝動。
只是太子盈招安一事未處理好,又招惹來一事,到底是讓皇上對太子盈的信任感降低,想要他效力的心思也減弱了很多。
見皇帝一言不發,臉色幾經變換,新皇后乖順的在旁邊陪著,一句話也不敢多嘴。
她眼裡閃著精光,卻是知道,自己的計謀成功了。
皇帝開始懷疑太子盈,太子盈的勢利將會迅速被瓦解攻破。
到時候涼國就握在她的手中了。
月輕盈自然也聽到出事的消息,他第一個反應也是懷疑催命寨。
轉眼他又遲疑了。
他最近就住在催命寨,像是大規模殺人的行動,必然要出動不少人,可是這寨子裡的人每天都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一覽無遺。
那……對涼國出手的就只能是其他人了。
這些人是誰,他卻毫無頭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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