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著地面,不可置信,這是發生了什麼,上一秒還好好,為什麼他們就被威脅了。
沈硯台呢。
沈硯台怎麼樣?
他抬眼去看沈硯台,見他表情不輕鬆,他的心立刻揪緊。
這次的事情很嚴重,沈硯台也做不到遊刃有餘。
「硯台……」他啟唇,剛開口就被人狠狠揪住了頭髮,劇痛讓他倒吸一口涼氣,臉也皺了起來,他抬手反抗,手卻被擒住。
「唔……」
他下意識地去看沈硯台,下一秒,立刻收聲,心神大為震撼,沈硯台擔心他,擔心到處於焦躁的狀態,他的眼睛裡都是血色。
沈硯台氣瘋了,見月輕盈擔心他疼也不敢吱聲,恨不得立刻殺了這群人。
僵持中,為首的人出聲了。
「魔尊大人好像都不好奇我們是什麼人呢?」
沈硯台眼神微動,「還能是什麼人,對月輕盈這麼執著的人只有正道那些道貌岸然的偽君子吧。」
「魔尊大人罵人,我可就不開心了。」說話的人猛地拽住月輕盈的頭髮狠狠往上提,月輕盈疼的眼淚頃刻間落下。
沈硯台上前一步想要阻攔,這些人卻是齊齊後退,他頓住,不在輕舉妄動。
「你們放開了他,你們要什麼我都可以給你們。」
「也沒什麼,就是想要天骨。」
沈硯台齜目欲裂,前幾次取天骨的事還歷歷在目,月輕盈根本不能承受那些痛苦。
他壓下急躁,「天骨我可以給你們,只要你們肯放了他。」
「魔尊大人這話說的,難道天骨不在月輕盈的身上?」
沈硯台看向月輕盈,立刻收回視線,「你們應該記得上次取天骨一事吧,那時候天骨已經從他身上剝落。」
正道修士沉默,回想起來,天骨確實已經剝落了,是月輕盈自願脫落送給了小河。
小河也死了,這天骨自然落在了沈硯台的手中。
眾人互相對視幾眼,為首那人將月輕盈往前一推,見沈硯台果然上鉤的往前了一步,知道月輕盈在沈硯台心中的份量後,冷笑了起來。
「既然如此,那我們得到天骨之後自然會將月輕盈還給魔尊大人。」
沈硯台臉上閃過欣喜。
正道修士卻是處處防備。
「魔尊大人,你也知道我們這裡的修士加在一起也不是你的對手。」
沈硯台神色一凝,眼眸變深。
「也沒什麼,就是希望魔尊大人能重傷自己,就到能讓我們成功逃跑的地步就好了。」
沈硯台緊緊盯著這群人,幾乎是沒有一絲猶豫,左手抓著右手,撕拉一聲,混著鮮血,直接卸了自己的右手。
「我會按照你們說的去做,但是你們若是沒有放了月輕盈,我必會讓你們死的極其痛苦。」
「魔尊大人真是的,幹嘛這麼強硬,現在,請魔尊大人親手震碎自己的五臟六腑吧。」
「好。」沈硯台眼無波瀾,手裡聚集起魔氣就要往身上招呼。
而這時候一直安靜的月輕盈,卻是歇斯底里的掙扎了起來。
他怔然的看著仿若成了一個血人的沈硯台,當時他扯下自己的胳膊,見到那迸濺的血,他都沒有反應過來。
現在聽到五臟六腑四個字,他哪裡不懂,這些人是想要他的命。
「不要……不要聽他們的!」月輕盈眼裡帶著乞求去看沈硯台,顫抖的嘴唇出賣了他的擔心,遏制不住的眼淚闡述了他的心疼和害怕。
「沒事,你乖乖的,你馬上就沒事了,怕的話就把眼睛閉上。」沈硯台安撫一笑。
下一秒,抬手,用魔力將月輕盈的視力封住。
眼前一片黑暗,月輕盈看不到發生了什麼,他只能從聲音,空氣中的味道,對話,去捕捉發生了什麼。
有大掌拍向身體的身影,有吐血的聲音,有喘息和短促的痛苦聲……
空氣中血腥味濃厚的讓人作嘔。
月輕盈渾身顫抖,他死死咬著牙,喉頭一哽,大聲罵了出來。
「狗東西沈硯台我讓你別這麼做!」
「我也是男人,我就怕死了嗎!」
「你們這些畜牲聽著,誰也不准動他!」
「沈硯台,我死了之後你要給我報仇!」
說完話,月輕盈舌頭抵著牙,狠心咬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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