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沈硯台當上魔尊,也都是他一點點經歷得來的。
他看過很多風雲,接觸過很多人,發生了很多事,他只有沈硯台靈台那一塊小小的天地。
他……他不想霸占沈硯台的身體了,也不想主導靈台了,他想回去了。
「別回頭。」
察覺到他心思的沈硯台驀然道了一句。
食靈花渾身俱震,回到靈台,見到了沈硯台。
沈硯台全身被食靈花的根系化成的鎖鏈囚困著,渾身背負著千絲萬縷的根系,血肉精氣被一點點的吸食著。
「你不想和月輕盈和好嗎?」食靈花不解,眼睛裡是不摻雜誌的困惑。
「我……一直都在虧欠他,他不要我了,我不想打擾他了。」
想到月輕盈,沈硯台心虛不穩,猛地咳出血來。
血的旁邊立刻出現一朵食靈花,吸食著血液。
食靈花煩躁,伸手將食靈花打散,有些不安的咬著手指,「我……我不習慣。」
他也就只敢跟沈硯台撒撒蠻橫,玩玩陰狠,實際上他純白的如一張紙,一舉一動也只是學沈硯台的。
「不是說要吞噬我嗎?不是要獨占這具身體嗎?萬年了,你我糾纏萬年了,是時候分出勝負了。」
不知道是不舍,還是不想在經歷生死,食靈花鼻腔一酸,忽然眼圈紅了,磕磕絆絆地:「我……我不想你死。」
沈硯台在他面前卸下防備,笑得純淨,「經歷的多了就看淡生死了。」
「那……你捨得月輕盈嗎?」
沈硯台一怔,偏頭躲過食靈花的窺視,「他不要我的那一刻,選擇權就不在我這裡了。」
食靈花愣住了。
沈硯台鼻尖上墜著的那顆閃著光的液體,是眼淚吧。
食靈花心也酸酸的。
結束了和沈硯台的對話,食靈花搖搖晃晃想去月華宮。
路過一長廊時,突然察覺出一股涼氣,倏然,一柄閃著寒光的長劍朝著自己刺過來。
食靈花儘管迅速向一旁躲閃了,手臂卻還是被劃了一道。
看著鮮血滴落,食靈花抬眸看向躲在石柱後面的人。
不出半會,一道高挑的身影走出,臉上帶著收到了驚嚇了的蒼白。
宋先靈拿劍指著沈硯台,「魔尊,既然你娶了我卻什麼都不給了我,那我刺你這一劍就算是報了我被人輕視嘲笑的仇了。」
食靈花收回視線,手臂翻轉,剛才的傷口立刻痊癒。
宋先靈盯著他眼裡的暗紅色越來越洶湧,嚇得立刻將劍丟在地上,鼻頭翕動,委屈大哭了起來,「幹什麼,我承受了別人的嘲笑我刺你一劍,就不打算跟你計較了,你這是打算要殺了我嗎?」
看他嘴巴張大,哭的都能看見咽喉了,食靈花湧起的殺意消散。
「事已至此,你滿意了?」
宋先靈哭聲戛然而止,跟先前那副依賴他的樣子無異,湊過來雙手抓緊了他的衣服。
「滿意滿意。」
「我們做不成真夫妻,那我們就做朋友吧,在我被族裡人欺負嘲笑的時候,你可得多幫幫我。」
食靈花看著宋先靈那一雙透亮的眼睛,明白了他的處境也知道了他的苦衷。
鳥族千恩萬寵的大小姐,嫁給權勢滔天的魔尊,原以為是迎來無限的風光。
之後再生個兒子,繼承尊后位,享受萬人敬仰的尊貴。
誰知道,這個魔尊有心愛的人,不會給他孩子,兩人之間也沒有感情。
在這魔界中,他也算是孤立無援,沒了魔尊的撐腰,娘家的人對他不尊不敬,甚至還用沒有孩子來刺激他,到底……也是個苦命人。
食靈花一瞬間就懂他了。
因為沈硯台和月輕盈的關係,這具身體他不會和任何人發生關係。
若是宋先靈如先前那般糾纏,他可能會因為厭煩將他給殺了,他退了一步,反而惹了他的憐惜。
思忖後,食靈花點頭應允了:「好,那我們就做朋友。」
宋先靈一愣,沒料到他答應的這麼快,眼圈一點點紅了,不住點頭,「好,我們做……朋友。」
宋先靈借著朋友這個名頭,和食靈花相處,兩人有時也會出去玩。
友誼加深。
而巨變很快來臨。
鳥族誕生萬年宴會,鳥族族長寄來請柬,誠邀沈硯台和宋先靈應邀。
宋先靈是鳥族族長的長子,無論如何都會去參加鳥族史上意義重大的宴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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