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夢中的沈硯台一個驚醒,下意識地轉頭去看月輕盈。
因為懷崽,他體溫高,熱的蹬了被子,沈硯台看完愣了片刻,捂臉笑了一會兒,輕手輕腳給他蓋好。
見月輕盈不滿的皺起了柔軟的眉宇,沈硯台抬手終是沒落下去。
起身後他側目看了一眼睡沉的月輕盈,陰沉著臉走了。
小川的靈骨被人給碰了。
那些打天骨主意的人發現他們沒有得到天骨,勢必不會罷休。
他就是死也要將天骨藏好。
天骨就是月輕盈的第二條命。
想到這裡,沈硯台有些害怕,這是不是代表月輕盈有朝一日會死。
他死了,孩子怎麼辦,他怎麼辦?
沈硯台滿目擔憂,他現在能體會到,為什麼他的父親母親為了他活下來,願意將命數分給他,甘願死去。
這就是愛吧。
是的,沈硯台恢復了記憶。
他發誓,他絕不會在作惡,一心向善,變成月輕盈喜歡的那類人。
月輕盈是被肚子裡的踢動給驚醒了。
剛睡醒他有些懶洋洋地,整個人溫柔的不得了,他眉眼彎彎,嘴角含笑,輕拍肚皮。
「好好好,別鬧了,爹爹知道你們醒了,爹爹也跟你們打招呼了,你們在踢蹬一下小腳看看?」
肚裡沉寂了一下,接著三下踢蹬感傳來,月輕盈驚地眼睛瞪大,繼而滿足一笑。
「好乖噢,好乖好乖。」
和三個崽崽互動了一會兒,月輕盈這才想起來身旁有人。
臉上的笑容消退,他冷臉看過去,見身旁空無一人,眉眼不經意地帶上了失落。
他自己都沒有察覺。
沈硯台這一消失,就是好幾天,醫館生意依舊很忙。
月輕盈累了就歇會,有時候情況緊急也會硬撐著給看完。
接連幾日的操勞讓他消瘦了不少。
沈硯台是在一個夜晚,風塵僕僕趕回來,周身還有一股寒氣。
寒氣逼近,睡的不沉的月輕盈就驚醒了。
察覺到是熟悉的氣息,他閉眼假睡,不消片刻,寒意消失。
他耳力靈敏,聽著腳步聲朝自己走來,他的下巴被捏住。
唇瓣上碰觸到一股溫熱,他一個失神,下意識吞咽著抵到了喉間的東西。
他猛地睜開眼,以臂格檔開沈硯台的接近側身閃躲,對他怒目而視。
「你給我吃了什麼!」
沈硯台用大拇指蹭去唇邊的濕潤,滿目笑意:「你親我了!」
斬釘截鐵,篤定的口吻,讓月輕盈氣悶羞惱,「我沒有!」
沈硯台不和他辯,好整以暇思地抱臂看著他柔柔地笑。
月輕盈不爭氣,耳朵紅了,心躁動,惱怒道:「你到底給我吃了什麼!」
他緊張的伸手撫摸腹部,唯恐會對孩子不利,細細感受,只覺得體內有一股暖流在補充他體內的仙氣,讓他被孩子吸收掉有些虧空的身體得到了滋補。
「管這麼多做甚,反正不會害你。」
「那我也不能吃來路不明得東西,總得為孩子……」
「孩子孩子,有了孩子你都沒有了自我,不過也是,你總是這麼關心別人。」
「他們不是別人!是我們……」
沈硯台表情突然變得認真起來,看著話語戛然而止的月輕盈,他沒了耐心。
「是我們什麼?」
月輕盈垂眸不語。
沈硯台見狀,也不逼迫他,只自己笑開,「是我們的孩子對吧?」
月輕盈扭臉怒瞪他。
沈硯台笑得更開心了,「你不要不承認。」
月輕盈無言以對。
沈硯台趁他不備,捧起他的臉湊上去親了一口,滿腔感情噴涌而出。
「我很想你。」
被這麼溫情對待,月輕盈不適應,拼命往後逃,沈硯台不讓他逃,他的臉被捏的尖尖地。
抬手將他的手打開,月輕盈眼眸很冷:「沈硯台,你是不是恢復了記憶。」
沈硯台動作一頓,諱莫如深道:「你怎麼會這麼想。」
「失憶的沈硯台像個傻子,恢復記憶的沈硯台才會是這般陰晴不定。」
沈硯台給他故障,「你好聰明啊,盈盈。」
刻意拉長加了些熟稔態度的一聲盈盈,讓月輕盈呼吸一滯,看著沈硯台的眼眸五味雜陳。
「你為什麼要恢復記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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