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硯台眼圈猩紅,魔氣隨著他的心情焦躁不安,深沉暴虐。
他一個猛衝,就將剛才那個幾個大言不慚的人盡數滅口。
就在他抓住最後一個人,想要虐暴這個人的頭時,一道顫抖帶著驚恐地聲音出現。
「你在幹什麼?沈硯台!」
是月輕盈!
沈硯台猛地回頭,就見月輕盈完好無損的站在不遠處,懷裡抱著雪月兔。
沈硯台怔然,轉頭去看木架,眼一錯,木架上面綁著的是稻草人。
是障眼法。
他中計了。
還是最毒的挑撥離間計。
他看著滿臉蒼白的月輕盈,來不及解釋,捏爆手中的人,便向他走過去。
「走,這裡危險……」
「別碰我!」月輕盈甩開沈硯台的手,滿目心寒,「你為什麼又殺人……」
月輕盈心痛極了。
三日期限已到。
他沒有克制住,還是想來見見江源說的一千二百多號修士。
在來的路上遇見了雪月兔,將他抱起親昵一番,走來看見的便是沈硯台屠殺正道修士的一幕。
被他刻意塵封,不想回憶的過去再度攻擊他。
小川,小河,小宵……都是他的心魔。
沈硯台再度當著他的面殺人,比剜心還讓他痛。
「你根本沒有悔悟之心,你根本就是在騙我。」
見他情緒激動,沈硯台滿眼複雜,原來他們二人都中了幻術。
眼下這個地方不適合解開誤會,他已經察覺到危險在逼近。
他乞求他,開口求饒道:「你別生氣,等我們離開這裡再說好不好?」
「為什麼要離開這裡,你是想掩蓋自己的罪惡嗎?」
月輕盈痛苦落淚,終於是堅守不住,說出了真心話。
「我……我喜歡你啊!我真的希望你能改變,可是你一次次反悔,一次次騙我,我該如何是好,拿你如何是好!」
他伸手抱住肚子,「當日你在醫館說不喜歡孩子,我很難過,我想讓你成為他們的爹,
你就是他們的爹,為什麼,你總是無惡不作!不給我退路,不給你自己退路!」
月輕盈崩潰大喊,歇斯底里的樣子,看的沈硯台眼圈都紅了,欣喜又心酸。
他喜歡他。
他說他喜歡他。
刀劍的反光就在臉側,多重腳步聲在靠近,沈硯台無視這些威脅,竟然是笑了。
如釋負重般的笑了。
「我一直都想得到你的諒解,想你能像喜歡石墨那樣喜歡我。」
「現在你說喜歡我,我還覺得有些不真實,但是我好開心。」
沈硯台抬手在月輕盈身邊下了一個結界,「盈盈,我會用我的命護你生還。」
他的話剛一落音,就有箭矢朝他射來,他大部分魔氣都用在增加保護月輕盈的結界上,躲閃不及,臉頰立刻出現一道血痕。
他就站在結界前,以自己為防線,誰都不能傷害他和月輕盈。
但他終究食言了。
他就是個靶子,鋪天蓋地的箭矢朝他射來,他的魔氣分散,顧及不到的地方總會被箭矢射穿。
「真疼。」沈硯台臉色煞白,唇邊溢出血,腿一軟,反手抽刀,手抵刀柄就是不跪。
「當年用劍傷你,逼你就範,我真是該死。」
月輕盈看著這突如其來的變故,再看看以身為城牆護他,卻身受重傷千瘡百孔的沈硯台,哭泣大喊。
「你快逃啊!」
「說什麼傻話,我是你的夫君,是孩子的爹爹,這時候我不保護你們反而逃走,我還是個男人嗎。」
先前的箭矢攻擊已經消失,隨著戾聲傳來,幾百道人影出現在周圍,成了個包圍圈。
月輕盈見狀,看著沈硯台佝僂下去的背影,心急如焚,知道他撐不了多久,他痛哭著拍打結界。
「你放我出來,我們一起承受,沈硯台,我求求你!」
沈硯台聞言,深情眼看他,嘴角含笑一臉滿足,他抬手,一層濃墨似的霧氣遮掩住了月輕盈的視野。
他什麼都看不到了。
月輕盈心猛地一跳,這一幕極其熟悉。
石墨死的時候,他也是這樣,不讓他看。
沈硯台這是幹什麼!
「不要,不要!」慌亂害怕焦急讓月輕盈方寸大亂,他用頭去撞結,用手去扣挖結界,直到將自己惹得遍體鱗傷,這層結界仍是牢固的堅不可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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