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將沈硯台放在自己的石床上,亦是滿目瘡痍。
「你怎麼死了還不讓我忘記你。」
「你死後身體裡開出那些花,不就是你送我的那些花。」
「你還在對不對?」
宋先靈想起因為一個名字,就導致他們二人分離的事,揪心不已。
「為什麼不告訴我他是誰……」宋先靈一邊落淚一邊喃喃。
「你還在沈硯台的體內家嗎?」
「我就這樣保存著沈硯台的屍體,相當於你還在我身邊好不好?」
宋先靈唇瓣顫抖,借著沈硯台的麵皮思念著故人。
「開的花很漂亮,我很喜歡。」
宋先靈眼淚落地越來越急,「對不起,是我害了你。」
「要是我在忍忍,時間再久些,是不是我們就不是這個樣子了?」
宋先靈眼神落在沈硯台的臉上,目光眷念溫柔。
正道修建事宜還是日程上。
時間的推移,月輕盈的肚子也越來越大,產期臨近。
江源的耐心也快沒有了。
他帶月輕盈回來,是為了天骨,不是為了養魔尊的野種,等著他們來日再禍害正道蒼生。
這日。
月輕盈坐在絕仙台上,看著雲層上的屬於沈硯台部分的真相。
因為傷心過度,思念成疾,他整個人很快消瘦了下去。
圓潤巴掌大的小臉,瘦骨脫相,能看見他變地尖巧的下頜。
眉間都是風雪,雙眼無神,唇瓣慘澹沒有一點顏色。
終日穿著的白衣不在仙氣飄飄,卻像是喪服,唯有腹間的渾圓讓他看起來還有一些人氣。
「仙尊,這個絕仙台到底有什麼好看的?」
絕仙台上的記憶,只有修士自己本人可以看見。
江源的問話,月輕盈絲毫不想回,他原是不知道江源歹毒,待他還算有禮。
現在知道他殺了樹嶺里的仙獸後,看見他裝出的和善的嘴臉,越發覺得他陰狠殘忍。
江源一直在耳邊念叨,同他說話,提到最多的是天骨。
他還是不願意放棄天骨嗎。
天骨不在他身上,這句話他說了很多遍。
也罷,他竟然不相信,他便任由他去猜測,等他把孩子生下來,便計謀出逃。
他想了很多。
江源卻在這時候問,「仙尊,您是萬年來第一個身有天骨的修士,您是不是真的有天骨遺傳。」
月輕盈想著逃跑事宜,沒有細聽,隨口應了一聲是。
江源一聽,眼睛發亮,把目光落在月輕盈的肚子上。
眼神驚疑不定,很久之後,他才露出一些滿意之色。
「如此便好,那我便不打擾仙尊了。」
江源一走,月輕盈才朝著他離開的方向看了一眼,接著,伸手拂開周邊的空氣。
嫌棄厭惡江源,毫不遮掩。
江源回到月華宮的主殿。
腳下一排投靠他的弟子,匍匐跪拜,他極其享受,道:「最近可有什麼需要幫助的地方?」
修士們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難以啟齒狀,最後一人挺身,出言桀驁。
「江長老,您殺了魔尊沈硯台,是修真界正道的救世主,我們願拜入您門下,也算是把您當做了可與月輕盈相比的仙尊。」
「正道百廢待興為重,清理雜亂的人也得加緊處理啊。」
這是再說宋先靈等魔族。
不巧,剛想跟江源提離開的宋先靈,在這個節點到來。
他站在門外,腳步一頓,屏氣凝神。
江源道:「除了此事可還有其他要說的?」
眾修士無言。
江源沉吟了一聲,「宋先靈只鳥族的嫡長子,且他的手中還有鳳凰喙這等寶物,你們也是見過它的威力的,放走這樣一個有利的寶物,實在令人揪心啊。」
「江仙尊所言甚是,可是……咱們與宋先靈的血海深仇可也不能忘了啊。」
一修士道:「鳥族覆滅的事,可千萬不能讓宋先靈知道是我們幹的。」
宋先靈聞言,神魂震顫,臉色慘白,原來屠殺了鳥族的人是這些人!
他血氣翻湧,就想衝進去和他們拼了,余光中忽然見到了一株夾縫生存,迎風搖曳的小白花。
他立刻想起了沈硯台,靈台平靜了下來,也不再衝動。
「既然江仙尊看中了鳥族的鳳凰喙,那咱們便將其奪來,為我們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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