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孩子取名字這件事,應該是你丈夫的責任,怎麼來找我?」
沈硯台眯眼看著月輕盈的肚子,而後挑眉,三個,厲害啊。
「我夫君他失蹤了,孩子都快出生了也還沒有他的消息,不想孩子可憐,便來求魔尊了。」
沈硯台沉默了一會兒,「我也不會。」
月輕盈噗嗤笑出來,眼裡卻是帶著淚,「不知道魔尊願不願意和我一起,給孩子取個名字?」
沈硯台皺眉,覺得哪裡很怪,可又不知道哪裡怪。
他看著眼前穿著黑衣,臉上帶著面紗的人,沒有從他身上察覺出殺氣,便信了他一半的話。
「孩子取名事宜,我記住了,但我現在有事,等我回來再說。」
沈硯台說著要走,月輕盈看著他的背影萬般不舍,本來都要哭了,卻見他又折返回來。
「你叫什麼?」
月輕盈張唇,片刻後,「我叫念君。」
「思君念君的意思。」
沈硯台看了他一眼,迅速離去。
重新見到他,月輕盈心臟砰砰跳,不想就這樣放任他走了。
他變成天上飛的鳥,水裡的游魚,書上盤著的蛇,在沈硯台所過之路,已不同姿態陪著他。
在見到他眼也不眨殺人時,臉色蒼白,他就這樣佇立著,看著沈硯台。
本以為,自己要失望,他還是什麼都沒改的時候,他的心卻在挽留他。
等等,再等等。
在手下人都走遠後,沈硯台便返回來,看著這些死了的人,動了動手指,隨即抽身離去。
在他走後不久。
地上那些死去的人的身邊卻是開出了一朵白色的食靈花。
花蕊中靜靜躺著一顆魂珠。
等花朵成熟之際,魂珠墜落,變會變成小孩從而吸取天地靈氣慢慢長大。
月輕盈垂淚心碎,沈硯台……果然,變好了!
他值得他愛了。
可是他呢。
又值得這樣好的沈硯台愛他嗎?
沈硯台殺完人就救人,步驟雖然麻煩了一些,但也不至於讓他這麼煩躁。
惱怒的來源是跟在他身後的小尾巴。
身上那麼香,他一靠近就能聞見,不依不饒跟著他到底是想幹什麼?
更讓他煩的是自己,為什麼他不想殺他。
他捂住自己的心口,明明沒了心為何還會悸動。
月輕盈又跟了些時日,擔心江源來找他,便匆匆回了月華宮。
察覺到小尾巴不在了,沈硯台鬆了一口氣。
小尾巴在,他殺人的時候都沒以前那麼利落了。
知道一個人在看著你,那個人你還不討厭,可不就關注起自己的一舉一動了嗎。
也不知道小尾巴是跟累了還是不打算跟了。
月輕盈回月華宮沒多久,江源就來找他了。
江源最近很奇怪,眼神留在他肚子上的次數變多,每每這時候,他就能感受到一股危機感。
側身多躲過江源的視線,月輕盈語氣很冷,「今天有什麼事嗎?」
江源盯著他,賠笑道:「沒什麼,就是來跟月仙尊確認一下,天骨遺產是真的吧?」
「什麼?」
月輕盈一愣,緊接著冷下臉,江源竟然是將注意打到了孩子的身上。
「還有其他事嗎?」怕把他惹惱,江源沒再說什麼便走了。
他一走,月輕盈便立刻去找沈硯台。
這日黑夜。
沈硯台在樓台等月輕盈。
月輕盈還是黑衣,帶著面紗,抱著大肚子一步步走來。
沈硯台看他臃腫的身子,踉蹌的步伐,若有所思。
小尾巴懷著別人的孩子還跟蹤他,真是不安分。
詭異的是,他竟然不討厭這三個孩子,真是奇怪。
「取名,來兌現承諾了。」
「給你。」
「這是什麼?」
「名字的名單。」
月輕盈結果一疊紙,看著上面潦草的字跡仔細辨認後,整個人都不好了。
「狗剩……二蛋……三娃……發財……」他的臉黑了。
「這些是你想的,還是別人給你的出的主意?」
「我不會,問了人。」
月輕盈無語,然後發笑,原來沈硯台名字多麼的有饃彩,搞半天有墨彩是父母對他的期望。
「孩子名字不能這麼取得,孩子長大了會怪你的。」
「你的孩子又不是我的,怪你,怎麼會怪我?」
月輕盈心虛,閉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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