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大人。」謝昭野笑眯眯走進來。
沈蒙板著臉轉身去找出齊家一案的卷宗,「來找這些的吧?」
「不愧是沈大人。」謝昭野沒什麼誠意地捧了一句,正要伸手去拿,就被沈蒙按住。
「等等。」沈蒙道,「按道理,你是工部侍郎,不該隨意來刑部查閱這些。況且,現在太子殿下已經回來,我還未來得及向太子稟明。」
謝昭野:「殿下剛回京,事務繁忙,沈大人怎知就不是太子殿下命我來的呢?」
他這麼一說,沈蒙還真有點不確定了,狐疑問:「真是太子殿下的意思?」
謝昭野一臉無辜,「原本齊家一案不也過了我的手嗎?」
沈蒙皺眉看了看他,沒從他臉上看出什麼心虛來。罷了。
他鬆開按著卷宗的手,然後開始緩緩說起:「你見過齊清淮後不久,他爹和兩個叔叔就招供了,殿下不在京,我已經跟裴大人、蘇大人稟告過了,後又見了陛下,但陛下精力不濟,說暫時壓著,等太子回京後處理。」
謝昭野翻著卷宗和齊家人的認罪書,加上昨日回京時,蘇允提到的雍武帝把秦川穹下獄的事,倒是有些許猜測了。
——這齊清淮雖有些膿包,但被提醒之後,腦子還算轉的快的。
齊家大爺的認罪書里除了承認自家買官賣官,收受賄賂外,把和北狄密謀的事全盤推給了秦家。
跟後頭的比起來,前者就不算什麼了。
謝昭野勾勾唇,眼尾稍抬,「這段日子,你們刑部大牢,不大安穩吧?」
他不說還好,一說,沈蒙就頭疼沒好氣反問,「你說呢?」
以秦國公府的人脈,怎麼可能全然不知道齊府人的招供內容?又怎麼可能猜不到這是誰的手筆?這些日子,毒殺、刺客……數一數,不下十回了,幾乎是兩日就要來一次,沈蒙頭都大了。也虧得李詡在禁閉期結束後又病了,所以遲遲沒有回來,否則沈蒙還真不一定能護得住。
說起這事,沈蒙又想起來齊清淮,「其他人倒還好,只是齊府長孫齊清淮的髮妻日前受了刺客驚嚇,胎像不好,我看在你的面子上找了大夫來,給他們夫妻換了個牢房。」
謝昭野想說看他的面子做什麼?死了就死了唄。不過又想到事情還未定下,人活著總比死了好,畢竟是靠齊少夫人肚子裡這條血脈釣著他們招供的。
「我知道了。」他收起卷宗,「這些直接送去東宮吧。」
他本是打算去東宮的,不過現下忽然想起另一樁事了。
沒多久,江燼梧剛把齊府人的認罪書拿到手裡,就收到消息。
「殿下,謝大人……約見了秦三姑娘。」
江燼梧先是一愣,他去見秦羽翩做什麼?
「孤知道了。」他抬抬手,便讓人退下去了。
江燼梧拿了卷卷宗在手裡,卻不急著看。
秦羽翩、秦川穹、秦家……
還未想出個一二來,守宮門的小太監又進來稟告,說五皇子和六皇子來了。
他才回來,這東宮來客倒是絡繹不絕。
「他們二人是一起來的?」這倒是奇了。
小太監趕緊道,「兩位皇子是從兩個方向來的,差不多一個時間到的,這會都在宮門口呢。」
江燼梧沒再說什麼,頷了頷首,「讓他們進來吧。備茶。」
「是。」
不多時,兄弟倆就一塊進來了。
五皇子已經及冠,六皇子才將將十二,加上五皇子是貴妃之子,從小到大都受盡寵愛,六皇子在江燼梧回宮前就是個沒人在意的小透明,兩人雖是兄弟,但壓根沒什麼交流,所以江燼梧剛才聽到他們一起到時才有些奇。
江燼梧抬抬手免了他們的禮,「怎麼這個時辰過來了?」
五皇子張了張口,有話想說,但瞥見一盤年紀尚小一派天真,而且自己還不太熟的六弟後,原本想說的話也不好意思說了。
「……回皇兄的話,我就是聽說你回宮了,所以來看看。」五皇子低了低頭,「沒想到正巧在外頭遇上了六弟。」
六皇子羞澀地笑笑,嗓音清脆,「臣弟也是和五皇兄一樣,來看看皇兄的,先前得知皇兄在金州染了疫,臣弟心裡一直十分掛念,本來昨日就想來看望的,但思及皇兄舟車勞頓需要休息,所以今日才來。想必五皇兄也是跟弟弟想到一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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