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昭、野!」
只是,太子殿下還沒來得及發怒呢,謝昭野已經一把拉上他往前跑了——
江燼梧也只得被迫跟他跑。
他腦子還有點混亂,想了許多亂七八糟的東西,但都是在他腦海里一閃而過,自己也不曉得自己到底想了什麼,只是亦步亦趨被他帶著往前去。
他都不知道為什麼要跑,他有病?不知道的還以為是私奔呢!真是不成體統!——他想著。
衣角翻飛,夜風呼呼地吹在臉上,帶著一絲涼意,好像也逐漸也吹散了他心中的那些許羞憤。
江燼梧不知道被他帶到哪了,只是人越來越少,也越來越暗,停下的那一刻,他還沒能張口問,就被他按住了肩——
江燼梧的後背抵著牆,原本冰涼的磚石卻讓他覺得在發燙,臉在發燙,後背在發燙,心好像也在發燙。
謝昭傾身,呼吸間還帶著熱氣。
呼吸交纏時,江燼梧身子有點僵,不知道是方才被煙花晃了眼睛還是怎麼,把他的心也一道迷住了,他忍不住攥緊眼前人的衣角,抬抬下顎,去回應他。
在這個偏僻得甚至看不到第三個人的地方,入目就是漆黑一片。
若有人經過這裡,聽到了此刻水漬聲和輕淺的喘息聲,不知道的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不可說的……好吧,其實對於臉皮薄得離譜的太子殿下來說,就算是只親了一會,也是不可說的程度!
第59章
「大半夜的才回來……還一臉的春風, 幽會去了?」
江燼梧被嚇了一跳,定睛一看發現是塗鄢。
他鬆了口氣,搖搖頭, 「怎麼來東宮了?不是說宮裡悶, 要在外頭住嗎?」
塗鄢不想說太多, 撇撇嘴,囫圇一句:「外面有人煩我,我進來躲躲。」
「燼哥哥, 別轉移話題,快說, 是不是和那個壞人去幽會了?」
江燼梧有點心虛,面上端得穩重, 「胡說什麼?孤是出去透氣了。」
塗鄢的眼睛狐疑地眯起,明顯不相信。
而且,她要是沒記錯的話,今天,好像是中原人的七夕吧?她溜進宮的時候,外頭可熱鬧了!
她也就是看在那個惡霸能逗他開心的份上!
塗鄢哼了一聲,「過來, 我給你把個脈, 你在宮裡這幾天我還沒看過呢。」
江燼梧見她不再追問,也沒那麼緊繃了,任她給自己診脈。
「回上京這一路孤都沒再有過不適, 在宮裡時也好好的, 這樣的話,在金州那段日子是不是因為孤太累的原因?」
塗鄢神色有點異樣,「這個待會再說。」
「嗯……你目前恢復得還不錯, 但是到底感染過疫症,所以還是會有一點後遺症,你本來就畏寒,以後恐怕會更嚴重些,但注意保暖就好,要是冷了,直接讓默公公點碳。」
現在正值七月,一年裡最熱的月份之一,所以這個畏寒的毛病還沒太體現出來。
塗鄢:「我明天再改個方子,正好今天新得了幾味我們南溧才有的好藥,月前才採摘下來的,拿來給你補身用正好!」
江燼梧一聽,有點兒訝異,「南溧有人來看你了?你皇姐派來的人嗎?」
塗鄢還是一副不怎麼想提的樣子,「嗯,差不多。」
她本來是去信直接讓她皇姐幫忙查的,但是她的師門代表著南溧蠱術的至高水平,所以如果皇姐無法解惑,最後也只能找到塗鄢的師門那裡去。
只不過塗鄢也沒想到,那個呆子會跑來給她送信。
呆子至今還不知道她為什麼忽然變了態度。塗鄢不想跟他解釋什麼,下定決心要了斷了,又趕不走他,只好跑進宮來躲清淨,正好幫江燼梧調理身體。
她不樂意說,江燼梧也不問太多,只是方才就有留意到她神色不對,頓了頓,問,「在金州時,你說寫信回南溧了,現在這是收到回信了?」
塗鄢的臉色果然僵了僵。
江燼梧無奈笑了一下,「難不成你還打算瞞孤?反正總是要跟孤說的,也不用擔心什麼說不出口。」
他也不傻,塗鄢這反應,恐怕不會是什麼好消息。
他面上不顯,心卻沉了沉,同時也湧上了一股失落,徹底澆涼了今日在宮外時的熾熱。
「……確定了,是子母蠱,且母蠱未死,還能控制你體內的子蠱。」塗鄢握緊拳頭,扯出一抹難看的笑,「但你不用這麼擔心的,我已經找到出處了,這對子母蠱是我一個已經叛出師門,被我師公親自清理了門戶的師叔煉製的,他用的手法陰邪,所以也有缺陷,母蠱對子蠱的控制有距離限制。」
江燼梧心念一動:「等等,你是說,距離限制?所以,孤在金州時頻繁壓制不住……難道是控住著母蠱的人一直就離我不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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