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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腦袋還有點脹痛,不自覺揉了揉,「更衣吧,裴大人和蘇大人應該已經到議政殿了。昨日一整日沒發生什麼事吧?」

「殿下放心,昨日風平浪靜。只有沈蒙沈大人昨日求見,本是說要同殿下稟告審問秦家的結果,正好謝大人在,便由謝大人出面先打發走了。」

江燼梧蹙了蹙眉,「晚些把沈蒙召來吧。」

「是。」默書觀察著他的神色,有些擔心,「殿下頭還疼嗎?」

「一點點,緩一緩就好了。」他頓了頓,「等孤見完裴大人與沈大人,把謝昭野也召來吧。」

默書點頭應是。

只是事情卻不似安排的發展。江燼梧一早才見到蘇允,蘇允就把謝府的小廝一大早天還不亮就遞上的奏疏呈給了他。

這個謝府的謝,當然指的是謝昭野的謝。

江燼梧眉心跳了跳,接過來。

他要請假?還是先斬後奏?

蘇允斟酌著說,「臣問過了,說是謝大人半夜就出城了,奏疏里說是有急事歸鄉。」

謝昭野這個身份名義上的家鄉是徐州。

徐州距離上京,快馬日夜不停也要七八日的日程!

默書說謝昭野昨日宮門快下鑰了才出的宮,怎么半夜就急著離開了?

江燼梧知道他的脾性,如果不是非常要緊的事情,他不會這樣急急忙忙的,連個口信都不記得給他留下就跑了。

到底是為何?

第67章

「默書!」

江燼梧獨自坐了許久, 忽然起身往外走。

「備馬!」

默書愕然問,「殿下要去哪?」

「出宮。」他調子平平,仿佛只是一件尋常不過的事情。

默書一下子就明白過來, 飛快跪在江燼梧面前擋住他的去路:「殿下不可!」

「讓開!」

默書俯首, 額頭重重磕下, 喘息起伏:「殿下,如今這個時候,您不能離京啊!這時您若為了謝大人離京數日, 滿朝文武如何看?那些暗中包藏禍心的人又會有什麼動作?」

「殿下!謝大人未曾留下隻言片語,未必就是回了徐州, 他若不在徐州,您不是去了也是白去嗎?」

江燼梧抿唇, 搖搖頭,「不,他一定是遇到什麼了。」

謝昭野是什麼人?跟狐狸似的,走一步算百步,能讓他這樣急匆匆地走,一定是遇到什麼始料未及的事。

若是連他都沒預料到的……

「我想去找他。」江燼梧喃喃,不知道是在對默書說還是在對自己說, 「你知道的……當年我沒有機會, 沒有機會去保護他。」

「殿下——」

「太子殿下!陛下醒了!」

突如其來的消息讓人始料未及。

默書雙眼閉了閉,緩緩舒出一口氣。至少能攔下人了。

江燼梧握緊拳頭,臉上神色卻分毫不變, 平靜應道, 「孤知道了。」

*

雍武帝仰躺在龍床上,呼吸微弱,若不是眼睛是睜著的, 還不知道是死是活。

江燼梧一進來,揮揮手,伺候的人便都退下了。

林容也躬身最後一個退下,轉身還關上了殿門。

雍武帝把這些看在眼裡。

他顫抖著想把手抬起,卻才抬起半寸又重重回落。

「他,是你的人?」

這個「他」指的是林容。

江燼梧聽明白了,只默然站在那兒,靜靜看著他,居高臨下。

他沒有回答,雍武帝只當他默認了。

「你,要殺朕?」

江燼梧眸光有一瞬的顫,忽然便笑了,一邊笑一邊搖頭,「陛下說是,那就是吧。」

「你好大的,膽子……」雍武帝喘息著,一句話說長些就呼吸不過來。

「朕對你……還不夠嗎……」

數百年國祚,歷來,有那個太子是被廢了還能復立的?

他甚至放他掌權,隨意他對朝廷百官生殺予奪,誰都知道,只要他一崩,太子會名正言順的登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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