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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眼裡寫滿了不高興,已經到了悲傷的地步。為什麼不哭?」

「哭?」琥珀又問。

「一直重複別人的話不叫聊天。」阿葵糾正他。

琥珀開始嘗試把心中所想用言語表達出來:「主人。可怕。不要我了。」

「你正站在中州最大的地下拍賣場底端,這個結果顯而易見。」阿葵沒好氣道,「他長什麼樣,等我出去後替你撕了他。」

她正聊在興頭上,話裡頭暴露了自個兒日思夜想的逃跑企圖也沒察覺。

琥珀比劃:「長牙。紅指甲。要吃我。」

阿葵心想,整天喜歡呲著牙嚇唬弱小物和手下的只有那個狐狸精老太婆,難道小鳥也是胡琴從一顆蛋開始養成然後賣的?

不對,如果是那樣的話,自己應該早就見過他,而且他也不會深更半夜被胡琴派人送過來。

這迷糊蛋兒一定是搞錯了。

「不對,你主人肯定不是她,再想想。」

琥珀今夜已經過度用腦了,他使勁兒想啊想,記憶如同混沌的汪洋,海浪中忽而浮現一絲幻影,琥珀脫口而出:「五個腦袋!」

對,他的主人其實有五個腦袋,瘦瘦長長的,會輕輕撫摸他。

阿葵陷入思索,看向自己的手掌:「……」

「現在聽我說,你照做。」阿葵道,「把你的手舉起來,靠近你的眼睛,好,不要動。有沒有感覺很熟悉?」

「像我主人。」琥珀從自己手掌後面發聲。

阿葵:「…………」

真是個漂亮的小廢物!阿葵惱火地想,什麼五個腦袋,那明明就是他還是一隻鳥時視野裡面主人的手掌,還能找到個屁!

她憤憤起身,掐滅掌心焰,回到黑暗中她的地鋪,面朝里躺下,不再管籠子外的傻蛋。

琥珀好像知道自己惹對方不快了,但又不知道自己錯在哪,躊躇半晌無解,只好悶不吭聲地找了塊兒乾爽的地面,蜷縮著睡下了。

過了很久,側對牆面的阿葵翻過身,對著籠外琥珀腳環那唯一的微弱光源出神。

……十八年了。

她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牢里待了十八年了,明日是她最後一次、也是最有希望的一次逃跑機會,容不得半點閃失。

但如果有機會的話……還是順便帶上這個小笨蛋吧。

就當積善了。

第6章

把棘手的差事推脫出去,五餅感到萬分慶幸,甚至有點幸災樂禍。今夜發生的事情實在驚險,他決定去江面上透透氣,抽一袋菸草,以此來慶賀自個兒沒被胡老闆遷怒而丟了小命。

他順著盤旋的台階往頂層走,轉過數個岔路。

「哎呦!」五餅忽然叫了一聲。他低頭,發現自己腳趾踢到了一柄倒伏在地的戈頭。

哪個不長眼的當差把武器隨意丟在地上,若他再走快些,非要被絆個狗吃屎不成。

五餅把橫在通道上的戈往旁邊踢踢,渾不在意地繼續走,再登幾級台階就上岸了。

可惜這短短几級台階他今晚註定邁不上去了。

五餅陡然停住,一念之間他全身的寒毛都豎了起來——這裡原本當差的守衛呢!!!他心中已然地動山搖,現實中卻全身僵直無法動彈。

背後一聲輕嘆響起,五餅回頭,眼光只來得及捕捉到一抹淺淡卻又挺拔的身影,衣袖飄飄朝他肩頭搭過來。

「稍安勿躁。」

五餅頓時眼前一花,咕咚栽倒在地。失去意識的前一刻,他腦中的想法竟然是:這膽大包天闖入柳岸的賊人,聲音居然很好聽。

謝緣在原地顯出身形。

他渾身上下被水浸得濕透,此刻一身整潔素雅的袍衫連同如墨般的發尾一起,緩緩往下滴水。若不是他舉手投足間都過於淡然,這幅模樣應當十分狼狽才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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