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接下來不是我該聽的內容。我走了。祝你們快樂。」
尼古拉斯離開的速度像一陣風,沒等白卻反應,他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今天是新婚夜,新婚夜要做什麼,雄主難道不知道?」休洛斯嗓音壓低。
他聽上去是如此善解蟲意。整隻蟲也湊得格外近,白卻往沙發里縮了縮,休洛斯更得寸進尺,若無其事地湊近擠壓他的空間,好像一定要逼出個答案來。
怎麼回事?
休洛斯突然變得這麼黏人,真是讓他苦惱。
白卻想了想,飛快地湊上前去,學著電視劇里演的那樣,親了一下他的臉。
休洛斯頓住了。
「先給定金,別的晚上再說。」
本來白卻是無所謂的,不過出於某些奇怪的惡趣味,看見休洛斯這麼想要,他反而不想這麼輕易給了。
「那要怎麼給?」休洛斯摸了摸臉頰,莫名覺得有些發燙。
白卻抱著抱枕重新縮回了沙發里,章魚烏拉從他背後鑽出來,收攏八條觸手落在他頭上築窩。
「要看休洛斯表現。」白卻彎起眼睛,他性格惡劣,但揚起眉稍時卻總像個畫在教堂壁畫上的天使。
休洛斯短促地笑了一聲,「雄主喜歡什麼樣子,我可以去準備。」
那雙紅瞳里閃著看不懂的情緒,卻比第一次見面時有光澤得多。白卻忽然有些被吸引了,他捏住休洛斯的下巴,另一隻手撥開休洛斯擋在額前的黑髮,用軟和地、讓蟲無法拒絕的語氣道。
「那,休洛斯,讓我摸一摸你的眼睛。」
他的手指已經快要觸碰到休洛斯那隻灰色的瞎眼,卻又假裝禮貌地問出這樣像命令的話來。
休洛斯只沉默了一瞬。他的眼瞳是接近獸類的豎瞳,看上去冰冷而兇悍,白卻盯著他,有種近距離接觸野獸的感覺,十分稀奇。
「戰場上因受傷而殘疾的軍雌有很多。雄主為什麼不去摸他們的眼睛?」
「你怎麼知道我沒摸過呢?」白卻挑眉。
「……」有一瞬間,那雙豎瞳收縮起來,似乎隱藏不住地有些惱怒,但很快又恢復正常。
「是因為您那『救贖癖』嗎?」休洛斯扯了扯嘴角,「那他們可真是幸運呢。」
「我口嗨的,你別信。我就可憐你,其他蟲死我面前我都裝看不見的,不要不高興。」
「我沒有不高興。」休洛斯垂下睫毛,「我怎麼會不高興。呵。我一直很大度。」
「所以現在我能摸一摸嗎,休洛斯?雌君?」
「……您喜歡就好。」
休洛斯放棄和這只不講道理還滿嘴胡話的雄蟲崽子對峙,他移開眼睛,直到感覺微涼的觸感,就像雪粒落在自己眼皮上,輕柔得讓蟲茫然。
他的睫毛下意識在白卻手心眨了眨。
「好好玩,你的眼睛真漂亮,像兩顆不同顏色的寶石。」
白卻因為休洛斯有些僵硬的反應笑了起來。
他認為我這雙眼睛像寶石?休洛斯怪異地想。
……真是一隻品味獨特不可理喻的怪蟲,說話真是讓蟲發笑。休洛斯卻笑不出來。
白卻看著看著有些驚奇,「你這隻眼睛是完全看不見嗎?可是我怎麼覺得,在我靠近的時候,它會有反應呢?」
他還想驗證,被休洛斯一把攥住手腕。
「?」
「雄主,你不知道雌蟲不能隨便碰嗎?」休洛斯垂下眼帘,手指在白卻光滑的皮膚上輕輕摩挲,在白卻手背上落下一吻,「請容許我現在還能保持紳士的風度。」
「雄蟲的身體也不能隨便碰啊。」白卻動了動手指,感覺手背被吻得痒痒的,「小心我把你按在沙發上對你這樣那樣。」
休洛斯盯著他:「雄主,我沒有和你開玩笑。」
白卻:「嗯……好吧。怎麼度過白天是個問題。既然現在已經結婚了,我們就出去為你採購一些雌蟲用品吧,比如你一直想要的那個塞子。」
休洛斯:「我沒有一直想要。」
白卻:「哦,那就是我一直想要,因為你太會流了,不是嗎。」
「……那雄主喜歡我這樣嗎?」
「如果你一定要我說個答案的話,其實挺有意思的。」白卻饒有興致地比劃了一下,「雌蟲的身體構造真有意思。」
「雄主喜歡就好。」休洛斯面不改色地從沙發上站起來,「那我以後會更努力地流給雄主看。」
白卻:「……也不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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