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室內瀰漫著淡淡的麝香氣味,混著白卻清新而冰涼的信息素,休洛斯恍然覺得自己身處開滿白薔薇和其他花朵盛放下的雪地。

「不、雄主。」他艱難地動了,「我不吃藥。」

他並沒有那種普通雌蟲會有的羞澀,但比被一隻弱小的雄蟲精神力弄得狼狽更讓他不能接受的,是他還要像個殘廢一樣被對方照顧。

……我現在實在是太弱了。休洛斯捏緊手指,指節泛出青色,他寧願被抓進監牢折磨,也不想在一隻雄蟲面前暴露出這個事實。

「可是你這樣怎麼自己來,雖然我不介意給休洛斯餵水,但你也知道的,我等會可能會不知不覺睡在地板上,然後休洛斯就會一隻蟲這樣躺一晚上。這種事情你我都不想發生吧。」

白卻自我認知非常清晰。不過現在看來休洛斯是害羞了,他也有點心虛,於是拿了杯水來,把藥遞到雌君唇邊:「來,休洛斯。」

休洛斯抿著唇,看見藥時豎瞳極其輕微地縮顫了一下,他抬眸盯了白卻半天。

電光火石間,白卻似乎理解到了休洛斯的含義。

——他不信任我。

白卻有些苦惱地蹙緊眉,卻見休洛斯緩緩低頭靠近了他的手。

最終還是選擇就著他的手吃下了藥。

白卻的睫羽微動,若有所思地看著空下的手心,歪了歪頭。

兩蟲背對著沉默下來。過了好一會兒,休洛斯總算是恢復力氣了。他剛一側過身去,腰身就被一雙手環抱住,對上的是一張睡得安詳的臉蛋。

這臉蛋的主蟲還迷迷糊糊地湊過來,霸占了休洛斯一半的枕頭,蹭了蹭他,然後嘟噥了一句「抱枕好大」,就又安心地把他抱在懷裡睡了過去。

「……」

做了壞事就這麼心安理得睡了——?

休洛斯陰沉沉地氣笑了。他覺得自己應該生氣,或許應該趁這隻雄蟲在做美夢的時候掐住他的脖子把他掐醒,但實際上他並沒有這麼做。因為他很快有了新的發現——翅囊又麻又癢。

這種麻癢類似於傷口癒合時發出的訊號,他的骨翼在白卻的精神力沖刷下成功再生長了。

這就是你所謂對我的「救贖癖」嗎,究竟還有多少雌蟲被你這樣救贖過?如果你喜歡殘缺,當我不再殘缺時,你又會是什麼態度?

你知道你救的從來不是一隻會對你感恩戴德的雌蟲嗎?你的施捨與我的堅持背道相馳。

休洛斯陰測測地盯著白卻半晌,最終伸出手,在他臉上掐了掐,眸光微沉。

「……小混蛋。」

*

雄蟲別墅。

琥珀一臉鬱郁地看著桌子。上面擺著一份宴席名單,加西亞要求他親自整理。

邀請函上面塗塗改改寫著「白卻·愛因斯坦」與「休洛斯」兩個名字。

「為什麼非要把這兩隻蟲邀請來!」琥珀薅著自己淡藍色的頭髮,「那個稀奇古怪的白卻也就算了……這個休洛斯到底是哪兒蹦出來的雌蟲!我記得當初根本就沒有這隻蟲的存在!他到底、到底是怎麼憑空出現的……」

他咬著自己的指甲,「我必須讓這兩隻蟲參加不了宴會。對……就是這樣,我不能讓加西亞發現我做過的事……他絕對會殺掉我。」

想到這裡,他打了個寒戰。

「總歸白卻也只是一隻毫無背景的雄蟲,他的雌君更是這樣。」他下定決心,「我一定會得讓他們離開這裡……雄保會。對,還有雄保會可以幫我。」

他打開通訊,撥打了熟蟲的電話。

「喂,叔父。」

對面傳來雄保會雄蟲負責蟲的聲音。

「怎麼了,小琥珀?」

「叔父,你還記得那個討厭的白卻嗎?就是那個非得娶雌奴當雌君的那個。」

「當然記得。那真是一隻極其不聽話的蟲崽。」對面傳來冷笑。

「對,就是他。」琥珀鬆了一口氣,看來叔父也不喜歡白卻,那就好辦了。

「我懷疑他和他雌君根本就不是真心喜歡,白卻在騙蟲,那隻雌奴根本就是不知道從哪兒來的野蟲,說不定是白卻窩藏的變態罪犯。邊緣星不是經常有罪犯逃到水蠍座來嗎?」

「可……」那邊有些猶豫,「白卻沒必要這樣做。」

「可是最近不是有重要蟲物要來水蠍座開會嗎?這種事情,還是要好好調查一番吧。畢竟白卻可是軍雄,如果他有意要做什麼,可比別蟲方便得多。」琥珀撇了撇嘴,故意誇大,「萬一他是太陽石這種恐怖組織的臥底呢?也說不定嘛。我還和他起過衝突,萬一他報復我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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