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急著讓我換干什麼。」休洛斯有些無語。
「因為我現在想看,不行嗎。」
「你還真是坦誠,」休洛斯說,「真的不怕我嗎?」
「不怕。我知道休洛斯一定捨不得傷害我這樣柔弱的雄蟲。」
白卻掀開眼皮,抬起手替休洛斯理了理黑髮,手臂又伸到他背後去,整理了一番被隨意扣住的衣帶,慢條斯理地將扣子的位置一顆一顆地扣正確。
休洛斯的臉不免燙了起來,他道:「我可不是什麼禮讓雄蟲的紳士。」
「可你會讓著我的。」
白卻的語氣平淡,但含著一種肯定句式的氣勢,他把雙手輕輕搭在休洛斯肩膀上,雙目與他對視:
「多讓讓我吧,休洛斯。我會很高興,也會讓你高興。」
休洛斯臉繃著,薄唇死死抿起,豎瞳一眨不眨地盯著他,最後驀地一扭頭,揚起下巴。
「……囉嗦。」
耳根卻紅透了。
答案也太明顯,都寫在臉上了。白卻忍不住笑了笑,趁休洛斯不注意,在他的耳垂上咬了一口。
沒等休洛斯反應過來,白卻已經拿起自己的換洗衣物,施施然走進了浴室。
「……」休洛斯緩緩抬手捂住耳垂。雄蟲下口不重,單純論他們的牙口也很難破雌蟲的防,但白卻就是有這種本事,無論怎麼樣做都能讓休洛斯無法保持住冷靜。
激素真是讓蟲變得糟糕。休洛斯暗罵。
他在房間裡掃了一圈,找了個凳子,也不顧自己目前的穿著打扮,就大馬金刀地坐了上去。
「休洛斯。」過了大概二十分鐘,浴室水聲停了。白卻的聲音傳來:「我睡衣忘記拿了,你幫我拿一下。」
休洛斯一眼就看見了放在床邊的雄蟲的白色睡衣,好不容易揪住可以數落白卻的機會,休洛斯假裝不耐煩地走過去說:
「你可是夠笨的。」
「啊,怎麼這麼說我。好過分。」白卻悶悶的聲音傳來,拖長語調後更像撒嬌了。
「就是笨蛋。」休洛斯鋒利的唇揚起一點弧度,「像我洗澡就從不會忘記睡衣。」
門被打開,緩緩伸出一條細長的胳膊,肌膚上沾著細小的水珠,讓本就白皙的肌膚更透出一種清透光亮。
——白得發光。休洛斯突然蹦出這麼個從前只是在腦海里存在、從未具象過的詞語。
「畢竟你也很少穿睡衣不是嗎。」白卻的手指勾了勾,「快給我。」
休洛斯把睡衣塞給他,「你不是還要穿別的衣服嗎?到時候還不是要換。」
那隻手接過睡衣後停頓了:「你說得對。」
「反正遲早要換的——」
浴室里的動靜靜了片刻,休洛斯忍不住偏頭看去,浴室門卻在這時打開了。
高熱的水汽撲面而來,水霧有一種會將蟲弄濕的錯覺,他揮了揮手,眼前重新變得清晰。雄蟲那雙眼睛在白霧中像兩隻寶石散發出的幽光,他走了過來。
休洛斯的目光落在白卻身上,他穿著的……是一身袍子?
卻又不那麼像,休洛斯看了一會兒,把目光轉移到白卻的頭頂——那裡戴著一頂長長的白兔耳朵,微微垂了下來。居然是垂耳兔。
休洛斯一聲不吭地扭過頭。
「怎麼不看了。」白卻扯了扯他,「不可愛嗎?」
「……還,還行。」
休洛斯的獅子耳朵不斷地抖動,向四面八方轉動著,眼神卻直接乾脆地定在了白卻的兔子耳朵上,不走了。
不得不說……休洛斯眼眸深沉。
很襯他。
休洛斯伸出手直接摸向白卻的兔耳朵。
反正他自己也說是我的雄蟲,那我摸摸又怎麼了?
理直氣壯地想著,手指剛剛碰到毛茸茸的兔毛,還沒摸夠,手臂就被一把抓住。
「休洛斯,你在做什麼多余的事呢?」
白卻抬起頭,睫毛上還沾著點細小的水珠,在光下閃爍著。
「趁蟲之危,你真是太壞了。」
「那又如何。」
休洛斯有點渴,以他的力氣,很輕易就將雄蟲單手攬住,另一隻手去摸他的耳朵,手裡是不斷彈動的溫熱柔韌兔耳,低下眼帘,眼裡裡面映出白卻白裡透紅、似乎還有幾分驚慌的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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