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給了他一個冰冷的眼神,腳步並無停頓地走開。
雌蟲目睹著他走遠,睫毛垂下來,很快又陷入沉睡。
他的營養艙外刻著他真實的名字,卻是——
【017】
*
休洛斯感受到了一個冰涼又甜美的吻。
甜美的舌尖像是狡猾的蛇,挑開他的口腔,想要幽暗地搜刮一切。休洛斯很快反應過來,他捧住白卻的臉,毫不客氣地吻了回去。
雖然角落裡也沒幾隻蟲,但休洛斯還是帶著白卻來到了更幽深的巷子,狠狠地碾壓著他的唇。
也不知道是不是休洛斯進步得太快,還是白卻太容易被擊倒,他霸道地捏著白卻的下巴親了一會兒,這隻雄蟲就倒在他的身上,抱著他的腰哼哼唧唧。
那聲音又低又啞,休洛斯心火大盛。
「你……」休洛斯放過白卻,舔著唇角,雄蟲站不住似的往他身上倒,手臂環住他的腰,頭擱在他鎖骨上輕輕地蹭:
「休洛斯,你很厲害。」
*的。休洛斯心底罵了句髒話,並緊雙腿。
白卻的手有意無意地拂過他修長的脖頸,指尖輕輕帶過,像是輕按,又仿若只是很單純地蹭過。
休洛斯抱著柔弱地倒在他身上的雄蟲,耳根發熱,腰莫名有點軟。
怎麼回事?
正當他疑惑不解時,原本眼神慵懶的白卻突然定住目光,望向高處,悄然眯起眼睛。
休洛斯也很快有了反應,他抬起頭,眉宇壓低,目光銳利地掃射向空中。
——有不明飛行物的降落聲。
還沒到空間站的星艦很少中途接軌其他飛行器,就算有,也會在廣播裡通知乘客。
所以也有其他的可能。
兩蟲同時打開終端。
——斷網了。
最大的可能,當然是遇到了中途劫機的星盜。
「呵。」休洛斯陰沉沉地笑了,露出唇邊鋒利的犬牙,「什麼眼光,敢來劫老子的機。」
原本好像腿都軟了的白卻利落地從他懷裡站起來,很快地檢索了一番,冷靜道:「這所星艦上沒有敏感蟲物。」
如果不是衝著某隻蟲來,就是衝著財務來。
星盜也分幾種,有純粹劫財的,也有謀財害命的,更有專門做著僱傭兵生意的。
出於這是一座民艦,更有可能是純粹劫財,當然,如果遇到殘暴實力更強的星盜,會把他們都殺了也說不定。
「這座星艦上有警雌和軍雌。」白卻說,「應該不用太擔心。」
休洛斯默不吭聲。
如果警雌和軍雌在就有用的話,那就不會出那麼多星艦團滅慘案了。
「我們先回去吧。」白卻抓著休洛斯的袖子,睫毛抖了抖,「……我害怕。」
休洛斯兇惡的表情微微一怔。
「……知道了。」他擼了擼頭髮,繞過白卻的腿彎將他打橫抱起來,弓身如箭般沖了出去。
極快的速度帶起風,白卻的長髮順著被吹動,他撥開發絲,看向一臉兇悍的休洛斯,突然有點想摸摸這張臉。
明明急躁得恨不得咬蟲卻又做不到丟不開他的樣子,讓他的心慢慢地落了一拍。
呼吸之間都是甜美而炙烈的葡萄香氣,白卻指尖輕輕蹭過休洛斯唇間。
好像從沒嘗過這麼甜的葡萄味汽水。
休洛斯不知道白卻在想什麼,他衝到房間就把白卻像尊雕塑似的放在沙發上:「別亂跑,知道嗎?」
「嗯。」白卻抓著自己的衣角,清澈目光定定地落在他身上,白皙的皮膚讓他在此時看上去更為易碎了,「你要去幹什麼?」
十八歲的休洛斯是個妥妥的急性子,眼中躍動著好戰的火焰,他儘量克制住一身戾氣:「我去找別蟲,看看有沒有解決方法。」
「可我懷疑你要自己去上。」
「怎麼會?」休洛斯抱胸否認,「如你所見,我是一隻很普通的雌蟲。」
「好吧,我普通的雌君,」白卻說,「你一定要注意安全,不然我傷心死了。」
每一次他說自己會傷心的時候往往看上去就是在瞎說,這次也不例外,休洛斯莫名心裡有些不舒服,像是被什麼東西梗住,他輕哼一聲,「你最好是這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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