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是在原著中,辛拉也是個邊緣蟲物,最後下場很悽慘。
可就在剛剛, 他想起來一件事:辛拉是反派阿爾克謝元帥的未婚夫。
退一萬步來說,如果休洛斯真的是阿爾克謝的私生子或者親戚, 那他一定認識辛拉。上節目以來,休洛斯根本沒和辛拉說一句話,一直裝作不認識。
可自從白卻從休洛斯那裡得知他和前未婚夫的故事, 一直隱隱約約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直覺——
像是有哪裡搞錯了。
有哪裡說不通。
而辛拉這個名字讀快後, 口型發音類似於「森拉」。
白卻腦子裡的那些狗血劇儲量開始迅速催動大腦運轉。短短几秒鐘, 他已經想到了「豪門密辛之小爹的誘惑」「我雌父也嘗過你的味道嗎」「小聲些我雌父在門外」……
這簡直是太可怕了, 可憐柔弱純情又無辜的白卻被嚇到, 掐著休洛斯的下巴,湊到他耳邊問道:
「他在外面想說什麼啊?」
如果白卻沒記錯,辛拉是只格外高傲的雄蟲, 又怎麼會突然來到這裡找他的雌君呢。
他抬起頭, 對上一張隱忍又直勾勾盯著自己的眼睛,獸類般的豎瞳灼熱, 目光宛如要實質化為岩漿流向他的身體,覆蓋雄蟲身上目之所及的肌膚。
居然還能用這種眼神看著他。
休洛斯有時候讓白卻不得不佩服。
既然棋逢對手,他當然不會甘拜下風。
辛拉的敲門聲隔一陣又一陣的, 頻率變得凌亂,有些不耐煩:「有蟲嗎?我聽到聲音了。」
他聽到了窸窸窣窣的聲音, 像是裡面的蟲正在起床拾掇。但收拾自己需要收拾這麼久嗎?
裡面的蟲完全沒有管他的意思。
「外面可是還有蟲在。」白卻說,「你認識他嗎?」
休洛斯呼吸發緊,一邊低低笑道:「你覺得呢?」
白卻並不回答。
他把休洛斯扯了下來,撩起長發, 低頭在休洛斯脖子上狠狠地啃了一口。
雄蟲的牙齒並不如雌蟲那般尖銳,但白卻和其他雄蟲不同。
清雪般的信息素帶著要將蟲裹挾迷失的氣息,在白卻的牙齒刺破皮膚時,一股熟悉的眩暈感湧入休洛斯的大腦。
在第一次圍殺卡門對戰中不慎中的雄蟲毒素……
休洛斯撫摸著白卻的後腦勺,勾著唇角肆意地笑。
真狠啊。
要不是因為毒素濃度過低,他都懷疑白卻真的想殺了他。
「爽嗎?」白卻抬起頭注視著休洛斯,唇角還帶著一絲血跡,給花瓣似的唇瓣沾染上艷麗的色彩,連帶著那張似乎純潔的臉都多了分說不清的危險,「說話。」
「有什麼好說。」休洛斯舔著泛癢的犬牙,瞳仁發亮泛藍,像是見到心愛獵物的頭獅,「你不是早就有答案了嗎?」
不,我沒有。滿腦子都是狗血劇情的白卻心想。
但這絕不能被休洛斯知道,在兩只揭開羊皮的猛獸獲取支配權的爭奪中,信息差同樣也是戰爭之一。你得裝作全盤掌控,才能讓對方落下下一子時有所顧忌。
簡單來說,就是裝。
「你這麼聰明,猜猜我的答案是什麼?」
白卻把休洛斯提了起來,對方現在中了他的毒,渾身肌肉發酸,被白卻單手提溜著按在了門板上。
一塊門板的距離,前面站著辛拉,身後站著白卻。
辛拉對著門板擰起了眉。
很少有蟲敢這麼忽視他。
就算是當初的修羅斯,也會冷冷地甩給自己一句「沒時間」才關門。裡面這兩只蟲又是憑什麼把他完全忽視了?
辛拉深呼吸兩下,還不能生氣。他來到這裡是有目的的。回到住所後,他給當初一起同謀的格里芬發去消息詢問,得到的是修羅斯仍然下落不明的回答。
可辛拉確實覺得休洛斯長得和修羅斯有幾分相似,雖然這兩者的性格天差地別。辛拉最開始沒有怎麼關注休洛斯,只知道他的雄主是一隻低等級的雄蟲,除了那無法忽視的美貌外一無是處。
嫁給他的休洛斯自然也好不到哪兒去。據辛拉若有似無的觀察,休洛斯對於白卻似乎過於殷勤,那溫柔體貼的態度,就跟之前無數隻追求過自己的雌蟲一般,無趣又平庸。
和修羅斯雲泥之別的一隻雌蟲。
可卻剛好來自邊緣星,又剛好是黑髮紅瞳的配色……
辛拉自然不會認為休洛斯就是修羅斯,修羅斯怎麼可能對一隻雄蟲殷勤,還用這麼溫柔的語氣說話,自己S級都不見他對自己有半點好顏色,簡直是荒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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