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軍雌動作變得緩慢起來, 不少軍雌裝作筆沒看見,鑽進桌子下找筆,實際上都豎著耳朵, 聽著元帥那邊的動靜。
他們早看出來元帥今天的狀況不對勁了。
回來的時候臉上滿是傷痕和雄蟲的氣味,脖頸和耳朵後的咬痕不僅沒有消退, 顏色還更深了,明顯是被雄蟲多補了幾個印子。
簡直是明晃晃的占有欲,就差沒在元帥身上刻幾個字了。
聯想到今天元帥單獨去捉拿銀淞皇子卻無端失蹤幾個星時, 又聽說銀淞皇子的外貌是一等一的美, 再結合元帥今天開會總是把手搭在腹部……這聯想一開始就止不住了。
只見此時的元帥打開終端, 像是在看著什麼重要決策文書似的盯著屏幕看, 而後伸出手似乎想要打字, 猶豫片刻卻又收回了手。
沉默半晌,驀地關閉終端,將手插入衣兜, 一句話也不說便離開了。
眾軍雌紛紛湊上窗口, 看向玻璃窗外元帥的背影,他沒有走向為他安排的房間, 而是打開了一架飛行器的艙門,在進入前轉頭,冷冷地瞥了他們一眼。
軍雌們瞬間驚悚如鳥獸散去。
再有膽大的軍雌看去時, 元帥早已離開。
空曠的會議室里迴蕩著軍雌們的叫聲:「有情況!」
就連朗曼都站在窗外沉默著,一言不發。
「我早說了元帥這厭雄症被銀淞皇子治好了吧!」
副官塔特爾得意洋洋地去勾朗曼的脖子, 「這個世界上沒有什麼病是和美雄教培解決不了的。如果有,就多教幾次。」
朗曼:「……」
他想起元帥遲遲不回、事後取消追捕五皇子的異常舉動,和元帥那個高挑漂亮卻柔弱的雄主,開始有些懷疑了。
難道元帥真的找了別的雄蟲?
可元帥剛剛還和自己說他懷蛋了!
這到底是什麼用意?
朗曼的大腦飛速運轉著, 難道元帥想說,他下午是去和銀淞皇子交戰,順帶為他肚子裡的蟲蛋灌溉營養去了?!
不不不,世界上怎麼能有這麼荒謬的事。一定是他沒有揣測好元帥的心思,他還得再練練。
「我記得我之前問過元帥,他不是說不稀罕那個雄蟲皇子嗎?」塔特爾還在朗曼的耳邊煩他,摩挲著下巴思考。
「現在稀罕了?因為看到銀淞皇子實在是太美了所以一時之間沒忍住?哎,孤雌寡雄,順其自然,情理之中,蟲之常情,順手的事……」
朗曼聽不下去了,見周遭元帥的心腹們也在一個個討論,當即頭都大了,不由得厲聲喝止:「你們在編排什麼?元帥有雄主!」
有軍雌調笑道:「朗曼上將,你聞不到嗎?下午元帥的身上,可是一股子雄蟲味。這麼多年,我還是第一次見他對雄蟲表現出除了殺之外的態度,這可太稀奇了,你知道內幕嗎?」
朗曼翻了個白眼,嗤道:「什麼鬼內幕,你們可真會說,要是被元帥知道你們敢這麼討論他,一個個的都挖了眼睛進收藏室。趕緊的閉嘴吧。」
眾軍雌聽了這話,不免閉上嘴巴打了個寒戰。
別蟲不清楚,但在這兒的親信幾乎都知道,阿爾克謝元帥的原府邸,建築了幾個地下收藏室,里面擺滿元帥親手挖下的敵蟲和叛徒的眼珠和蟲體組織,也有不少異獸的漂亮眼珠,被下屬拿來討好阿爾克謝。
據說一到夜晚,那些眼睛都會在培養缸中發出恐怖的亮光。
所有軍雌的終端突然傳來一聲響,來自於元帥的命令。
【所有會議上偷看過我的軍雌,今晚通通去領軍棍體罰。】
【三倍。】
哀嚎聲充斥會議室。
*
皇宮的牆壁不僅高大堅硬,還遍布電網和監測器,但凡發覺什麼不對,服務宮廷的系統主腦得到消息,會立刻向宮侍上報。
暗藍沉寂的夜色中,一道白色的影子利落地翻出窗,飄至宮牆邊。
明明第二天起床和雄父雌父稟明後也可以去見休洛斯,可一種毫無理由的衝動讓白卻頭一次做出了這種半夜偷跑出來只為了見雌君一面的舉動。
這幾個月,他晚上幾乎一直是抱著休洛斯睡覺。
休洛斯身上熟悉的信息素既能飛快地調動他的神經,又能輕易安撫情緒,白卻往往能睡得很好。
可就算休洛斯不在,白卻也從不會睡不著。
……他好像只是單純地想再見到休洛斯一面而已。
白卻費解地捏了捏自己微紅的耳垂,心想,原來自己其實這麼粘蟲嗎?
他抬起頭觀察宮牆的高度,翻閱過去並不是問題。至於監測器,以他的精神力,干擾主腦判斷讓其失靈也不是難事,但瞞得過其他蟲瞞不過應星。
本站提供的小说版权属于作者,所有小说均由网友上传,如无意中侵犯了您的权利,请与我们联系,将在第一时间删除!
Copyright 2024 笔趣马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