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後冷笑一聲:「這麼說來,你對我家雄子,很是不滿?」
「不是不滿。」一位金髮貴族脫離座位,朝蟲皇和蟲後的方向優雅地行了一禮,「想必在座的各位都相信銀淞皇子只是年輕氣盛,被阿爾克謝欺騙,才做出私奔這樣的事,從而說話衝動了一些。」
蟲皇和蟲後不語,倒是一旁的藍野笑了一聲:
「所以說來說去,你們只是忌憚阿爾克謝元帥罷了。」
金髮貴族微笑頷首:「阿爾克謝的性格在場諸位都知道,他向來不會將任何蟲放在眼裡,尤其是雄蟲。哪怕嫁給銀淞殿下,也很有可能是他想要重獲權力地位,而銀淞殿下年紀尚小,所以才被他哄騙誘拐。」
「你胡說。」六皇子珀金皺著眉反駁,「銀淞哥哥可聰明了,他一向有自己的主意,選擇阿爾克謝當然有他自己的道理,而且我看阿爾克謝也很喜歡銀淞哥哥,分明是你們在這裡一直想要摸黑他們!」
那金髮貴族被反駁,也不羞惱,只是搖搖頭:「阿爾克謝厭雄這件事,您不知道嗎?他曾經擔任元帥時,多次對雄蟲濫用酷刑,甚至剝去生.殖器,宣揚要將雄蟲變為生.殖工具,方方面面都能看出他對雄蟲的痛恨,又怎麼可能甘願屈服於一隻雄蟲的信息素,扶持他最討厭的雄蟲上位?」
「你……」珀金直覺哪裡不對,可金髮貴族說的事情都是真實的,他一時啞口無言。
「對於阿爾克謝厭雄的說法,我想,雄蟲保護協會更有發言權。」
金髮貴族看向一邊沉默不語的雄保會總會長,那是一隻年紀很大的老雌蟲,過往一直是反對阿爾克謝政策的中流砥柱,此時此刻被cue,他看了眼金髮貴族,就在所有蟲都以為他要大罵特罵時,老雌蟲又低下頭,咳嗽了一下:
「是嗎?我想,孩子們的事,就讓孩子們去解決好了。修羅斯·阿爾克謝也只是個一百歲的蟲崽罷了,說過一些年輕氣盛的話也無可厚非。」
眾蟲:「……」
這老頭被奪舍了?
面對眾蟲的目光,老雌蟲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閉上了眼睛。
他雌的,阿爾克謝本蟲現在就在他管轄的雄保會裡,這可是蟲皇下了死命令讓他保住的,他是一句壞話也不敢說。
銀淞和阿爾克謝要是繼位失敗,也不會有蟲懷疑到他身上。但要是成功了,那就是未來的蟲皇和蟲後,他再多不滿,還能對著未來蟲後不滿?
他只是討厭阿爾克謝,但他不想死!
金髮貴族也被他的話噎了一下,快兩百歲的蟲崽?這老頭子怎麼說出口的?
「我也認為幾位的話有失偏頗。」角落裡,一位向來習慣性被忽略的蟲發出聲音,他正是前段時間新上任的洛尼·愛德華議長。
「我與銀淞皇子有幾面之識,銀淞殿下品德高潔,我想眾位也應該相信皇子的目光,不要盲目隨大眾,聽風就是風,聽雨就是雨,揪著一點小錯誤不放,顯得小氣。」
有貴族忍不住發怒:「你!」
「好了。」
蟲皇放下揉額角的手,目光掃過底下眾蟲,當看到角落一直沉默的教廷之主(阿爾克謝親生雌父)伊·阿爾克謝時頓了頓,但伊一直低著頭,不知道在思索著什麼,自始至終都沒有抬頭和蟲皇對視。
等環境徹底安靜,蟲皇才收回目光,才淡淡道:
「我們蟲族能走到今天,在數以萬計的物種中脫穎而出,成為宇宙霸主之一,靠的是蟲神的庇佑,和強大的實力。」
「蟲神離去時,留下神樹,給予蟲族子民庇護和指引。前幾日,我去面見神樹,詢問阿爾克謝是否可信,它給予的是肯定的答案。」
此話一出,輿論譁然。就連伊都抬起了頭。
「安靜。」蟲皇沉聲道。
「我們蟲族走到今天,向來以強者為尊,什麼時候,你們口中束縛天性的禮儀和教養,也能成為廢立的理由?」蟲皇冷哼一聲,手重重地拍在扶手上,「我看你們,是越活越糊塗了!」
底下眾蟲面色各自驚疑不定,蟲皇也沒管他們的反應,直接道:
「這一次危機,如果銀淞和阿爾克謝能夠順利解決,讓民眾真正信服他們,並且能夠通過神樹的認可,我便會傳位給銀淞。」
「就這樣,我累了,先回寢宮休息。」
蟲皇撂下爆炸級的一句話,便拂袖獨自而去。蟲後坐在副位,巋然不動。
底下眾蟲面面相覷,都傻了。好半天都沒蟲說出一句完整的話。
「我知道大家都有疑慮。」蟲後低沉的聲音傳來,「我已和銀淞聯繫上,過不久將由藍野和烏回帶隊,送一批能源過去。各位如果有所顧慮,可以加入此次的隊伍,見到銀淞,和他本蟲聊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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