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嘉瑞煩躁地趕路,蟲鳴聲聲,他深吸一口氣:「你這樣挑撥很沒意思,他怎麼樣我都愛,我不可能因為別人多好而捨棄他。」
「他離了我,他活不了。」
這話說得斬釘截鐵。
段嘉瑞真這麼想的,花溪是一個瞎子,與別人比本就不占光。他的愛並不是口頭上說說,愛這玩意兒是情感和責任的結合,既然他認定花溪是自己的妻子,之後只要不是原則性的錯誤,那他就得管他。
管一輩子。
要是他再像上次那樣突然消失,花溪肯定會想不開的,他的牽絆只剩下段嘉瑞了。
【可是宿主,要是您的妻子在和別人私會呢。】
「……」
段嘉瑞步伐一頓,他有些懷疑自己的耳朵,花溪的生活簡單的枯燥,接觸的人他都認識,上哪弄個野男人談情說愛。而且現在花溪還懷了他的孩子,隨著這孩子存在越來越明顯,花溪也開始有了幾分母親的樣子。
以前在親熱時總是做的淋漓盡致,現在學會用手護著小腹,既想做又怕傷著腹中孩子,只能含著自己把握尺寸。
【您要是不相信,可以自己去看。】
不是,演都不演了麼。
段嘉瑞好歹也跟著他姐看過幾集甄嬛傳,這流程和「臣妾要告發熹貴妃私通」一模一樣,他和花溪孩子都有了。再擱著懷疑顯得跟大腦發育不完全,小腦完全不發育似的,一言蔽之就是離譜。
他邊和系統爭執邊按照系統的給的路線過去,主要是想把人帶回家,沒有別的意思。
花溪疑惑地聽著鄭開元規劃未來,忍俊不禁:「你到底喜歡我什麼?」
鄭開元試圖通過畫大餅來哄騙這個雙性和他離開,花溪的衣著並不像別的雙性那樣樸素,雙手手腕上各疊戴了兩個叮噹響的銀鐲子,及腰長發被編成一束垂在身後,眉眼彎彎的盈滿了笑意。
花溪生的漂亮,失明導致的淺色眸子更襯托出溫婉哀憫,像是蒙塵的明珠。
鄭開元清了清嗓,略微動容道:「你和別的雙性不一樣,比我身邊的像個好妻子,又比這裡的多了些靈氣。」
這是欲揚先抑的說法。
但花溪喜歡前面的比較,誇他適合做段嘉瑞的妻子比什麼都好。
他聽著鄭開元窮盡溢美之詞的誇讚,並不是很明白出水芙蓉面,山有木兮木有枝的說法,不大會就覺著不耐煩了,淨整些虛的。
「你不該留在大山里。」鄭開元為自己的話做了個結束語。
眼前的雙性垂睫思索著,大概是仰慕於他的文采了,一部分低文化的人會對文青抱有濾鏡。鄭開元原本被嘲弄的自尊心在此刻得到了極大地滿足,期待的等著花溪的回應。
周圍靜了,花溪不為所動。
鄭開元尷尬地眨了眨眼,向前一步摟住花溪的肩膀,剛挨上去,花溪就主動摸了他,並且露出了一絲笑意。
這是個不檢點的。
一時間,他最後那絲引誘別人妻子的愧疚感也消失了,又將花溪拉近了一些。
花溪依舊撫摸著他的胸膛,指尖曖昧輕柔地打著轉,弄得他有些心癢。他虛攏住雙性的手背,拉起靠近想要親一下,接著不出意外地被抽了一巴掌。
「我是段嘉瑞的妻子。」
「等我們離開你就不是了……」
鄭開元打算繼續哄騙,畢竟他需要一個人來確保自己安全,一個沒見識且嚮往外面的雙性再合適不過了。他只要背上一些標榜雙性獨立的話,足夠這些沒有自我的花瓶對他心生仰慕了。
突然間,胸口鈍痛一下,身後也傳來了一聲呼喚。
是段嘉瑞。
他不可置信地看著眼前這一幕,覺著垃圾統告發成功了,鄭開元正摟著花溪的肩膀。
【若有半句虛言,垃圾統全族無後而終!】
花溪驚得瞬間變了臉色,惶恐後退拉開距離,這也給了鄭開元看清胸口匕首的時間,他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花溪會捅他——今晚演的挺好的,最後給他來一刀幹嘛。
段嘉瑞上前去捉花溪,卻看到鄭開元拿著把匕首刺了過來,只得先把花溪拉到身後護著,上前和鄭開元扭打在一塊。但鄭開元怒火中燒失去理智,和段嘉瑞這次真的五五開了,揮舞著匕首要和他同歸於盡。
他只能先奪下兇器再和鄭開元冷靜談一下。
但楊清磊不知道從哪裡冒了出來,無聲無息地站在鄭開元身後,拿石頭砸了下去。用同樣的方式報復在鄭開元身上,見人氣急敗壞地懵了,就往後退了一步。
「誒後面是懸——」
懸崖。
段嘉瑞還未說完就看到鄭開元消失了,不是,鬧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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