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獻琛看著鏡子裡的兩個人,偏過頭和蘇贄貼近,笑道:「真般配。」
蘇贄禁不住樂了,哼笑著。
垂眼時他看到了自己手上的戒痕,在中指上留著一圈淺色——他的工作少不了奔波,膚色重點很正常——這樣說是不是他和張獻琛有個對戒,怎麼不帶了。
他拉過張獻琛的手看了看,端詳著想看出痕跡,卻一無所獲。
「獻琛,戒指呢。」
「叔叔想要的話,下午我們就去定做一個吧,最近甲方正好打款。」張獻琛摟住他的腰,黏糊糊親吻蘇贄側頸。
蘇贄問道:「之前那個呢。」
張獻琛眼神一定,片刻後編出了合適的理由:「因為叔叔你當時傷的太重了,醫生不得不給你取下來,咱們當時走得急,忘了要回來了。」
「要是叔叔還想要之前那個,我這就去找醫生取。」
當他感到醫院時,蘇贄手上並沒有戒指的存在,只有一種可能是蘇贄自己摘的。配上他見到的屋裡的場景,極有可能是蘇贄和郭恆發生了衝突,鬧分手了。
不然以蘇贄的性格,不會鬧到摘戒指的程度。
他覆上蘇贄的手背,輕笑道:「叔叔,舊的不去新的不來嘛,沒什麼特殊意義。咱們還是換個新的吧,象徵著我們美好的新生活。」
蘇贄對他的話半信半疑,默著點點頭。
艹,嗓子真疼。
張獻琛又膩了他一會兒,等到送外賣的來了才從蘇贄身邊離開,打開後先餵蘇贄一口。
等到吃完了之後,就又聽到敲門聲。
蘇贄看向張獻琛:「你朋友?」
「不可能。」張獻琛微微冷臉,「我去看看。」
今天他才剛搬過來,玩的好的朋友還沒等到他的官宣的消息,上哪門子過來。不過好像是快到了收水費物業費的時候吧,以前蘇贄一直在外面,主要是張獻琛去負責家裡的這類開支。
他可聽說了郭恆的一些事跡,包括但不限於讓蘇贄去養他,試圖管蘇贄的工資卡和去向,哪怕是出差也得二十四小時報備……蘇贄也是好脾氣,這玩意兒看一眼他都嫌煩,更別提摟著睡覺了。
一想起蘇贄和這個賤人有過親密,張獻琛就有些吃醋,怨懟的看了眼蘇贄的背影。
蘇贄挺趕潮流的,家裡的門鎖用的都是指紋密碼鎖,正好解決了他忘性大不帶鑰匙出門的問題。
有時他回來的太晚了,給郭恆打電話開門,郭恆不是故意不聽就在電話那頭髮瘋。蘇贄實在沒辦法,只能去旁邊的酒店租一晚,有了密碼鎖才可以堂堂正正的回家。
這人比他好哪裡了?
張獻琛正想開門,門卻自己打開來,一個嬌小的男生正要進來。
郭恆沒想到張獻琛在這兒,不由得一愣,也就這樣一愣的功夫被推了出去。趔趄著好幾步跌坐在地上,仰頭看著張獻琛回頭交代幾句,關上門出來了。
「張獻琛,我找你叔叔,你別摻和我們之間的事情……」郭恆爬起來怒視著他,尖聲尖氣道。
他和張獻琛可謂是積怨已久。
這人從第一次見面就對他不滿意,看上去光風霽月般的形象,卻異常粘他男朋友。和蘇贄是八竿子打不著的沒有血緣關係的侄子,養到成年就已經算蘇贄心善了。
居然還掏錢讓張獻琛讀大學,生活費學費全都讓蘇贄出。
差不多得了。
張獻琛是個沒有同情心的,大家都是男人,裝什麼柔弱不能自理。也就是他叔叔吃這套,看見郭恆今天化的妝更煩躁了。
「他是因為你出的車禍,你跑哪去了。」
郭恆一愣:「我都快三十了張獻琛,你明白麼,我得回去結婚啊。」
「……傻逼。」張獻琛懶得理他,推著他的肩膀讓他滾回去,「你別來這裡打擾我們,你愛怎麼折騰怎麼折騰。」
「我有事找蘇贄。」
「你找他幹嘛,好好陪你媳婦得了。」張獻琛掐著後脖頸子把他拽到電梯門口,按下向下的按鍵。
郭恆扣著他的手指,奮力掙扎著。
臨走前他和蘇贄因為結婚的事情吵了一架,他是個男人,肯定要結婚的啊。不然沒法和他爸媽交代,但他又實在捨不得蘇贄對他的好,就提議婚後兩人繼續保持關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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