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企圖和沈奪一樣, 親完了就放開, 但沈奪沒如他的願,愣了片刻之後, 整個人壓了下來,開始親吻他。
他快要窒息了, 鼻腔傳來的玫瑰花香,卻無法緩解他的呼吸。
雖然沈奪緊緊桎梏著他,但吻卻是溫柔又耐心的, 他含著他的唇,一遍一遍吮著,時深時淺,在他下意識迴避時放鬆, 在他放鬆時入侵。
不知過了多久, 他快呼吸不上來時,沈奪放開他的唇,親著他的臉頰說:「乖, 張嘴就能呼吸了。」
剛說完,沈奪嘴唇又緊緊貼著他的嘴唇, 舌尖輕輕頂了下他的牙關, 像引導,又像撩撥。
董爭張嘴。
沈奪的心重重跳了一下,血氣上涌,頭皮發麻。
董爭也被他攪得心煩意亂, 身子卻像被人抽乾力氣一般,四肢發軟,只好伸手摟住他的脖子。
得到響應的沈奪更是變本加厲。
許久之後,沈奪終於從他身上起身,雙手撐在他的耳側,看著他的眼睛。
董爭看到沈奪眼裡的克制和掙扎,亦看到沉淪的自己。
只要不是沈奪說不,沒有人有權利叫他讓步,不是麼。
沈奪閉了閉眼:「真想一口吃了你。」
董爭伸手,輕輕貼上沈奪的臉頰,抬起頭,親了下他的唇:「好。」
*
沈奪覺得,生離死別是人間酷刑,但現在才知道還有另外的酷刑。
那就是懷裡抱著溫軟如玉的美人,卻還要起來工作。
昨晚本來有晚宴,但他想早點回來看董爭,海島人民熱情非凡,硬是讓他自罰三杯才放他走。
海島的酒如浪潮一樣猛烈,他喝醉了,但沒有斷片,昨天晚上發生的每一分每一秒都忘不了。
他失去理智強吻董爭,把人弄到床上後本想克制,想解釋,生怕某些人好不容易探出來的觸鬚又慌忙縮回去。
但董爭抬頭親他的那一刻,他強撐著的理智全都被摧毀了。
董爭還沒醒,睡得很沉,沈奪看著他身上斑駁的紅痕,是真的被欺負狠了,但他昨天晚上那樣,誰能招架得住呢。
特別是他抽抽搭搭帶著哭腔說他是自己的人時,沈奪只想把他拆骨入腹。
他低頭,親了親董爭的臉頰,董爭煩躁地別過臉,嘟噥道:「二狗子,別鬧,我還要睡。」
沈奪自知不能再留戀他,不然今天早上的會議開不成了。
他躡手躡腳地起床,再輕手輕腳地洗澡,生怕驚擾了床上的人。
出門前,他看著倒在門口的玫瑰花束,彎下腰把它抱起來放進了浴室,看著玻璃鏡上留下的指紋,勾了勾唇。
他一直堅信,董爭是一個堅強勇敢的人。
他會猶豫會糾結,總是很小心翼翼,但總讓人驚喜。
讓人慾罷不能。
其實董爭在沈奪洗澡的時候就醒過來了,他嘗試動了下,渾身上下哪哪兒都疼,所有關節像被人拆了再重新組裝一般,感覺整個身子都不是自己的。
這些年偽裝直男的謊言不攻自破。
昨晚他瘋了,沒想到沈奪比他更瘋,恨不得要把他吞到了肚子裡一般,最後那幾次,只有技巧,沒有感情。
最後沈奪抱著他去衛生間洗刷,兩人又在浴缸里來了一次。
董爭現在知道了什麼叫做衝動的懲罰,不考慮後果做的選擇就是沒辦法面對現實,所以沈奪洗完澡之後,他繼續裝睡。
勇敢過後就是慫。
天為什麼會亮啊!一直黑下去該多好。
沈奪走後,他才慢慢睜開眼睛,慢慢坐直,看著渾身紅痕的自己,暗罵沈奪是狗,哪兒都啃,還說這樣才是一口一口吃掉他。
董爭艱難起床,沈奪已經把昨晚的狼藉收拾得乾乾淨淨,他走到衛生間洗涮,看到鏡面上自己的掌印,不禁耳紅臉熱,就如鏡前的玫瑰花。
昨天晚上沈奪逼著他看鏡子,讓他回答他是誰的人。
董爭用水撲了下滾燙的臉,快速退出了衛生間。
濃烈的情緒逐漸褪去,董爭躺在床上發呆,有點迷茫。
他本想仔細思考和沈奪之間的關係,不料一時衝動,竟按下了快進鍵。
沈奪會是第一次嗎?
應該不是吧,他那麼熟練,像個久經沙場的老手,自己在他掌心下,像個任人揉捏的麵團。
但感覺還行,並沒有想像中那麼疼,沈奪很溫柔,也很小心翼翼,生怕弄疼他,用了很多油。
他甚至到後面體驗還非常不錯。
但這個現在不是主要問題,而是一會兒要怎麼面對沈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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