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秋激動的上前抱住溫南,自個兒疼愛的外甥女一走就是一個多月,除了那通電話以外,就再也沒聯繫,她時刻都在想這丫頭在那邊過得好不好,不過也不用問了,懷裡的人瞧著好像比她走的時候圓潤了一點,一看就沒受什麼苦。
小姨激動的抹眼淚,抓著溫南左右看了看,眉眼裡都是慈愛,她這會才注意到邊上的陳敘,愣了一下,陳敘沒等她開口,主動開口:「小姨,我叫陳敘,是溫南的對象,也是溫國的戰友。」
陳敘直截了當表明自己的身份。
小姨打量了眼陳敘,越看越滿意,溫國那孩子從小就有主意,給她妹妹介紹的對象肯定不是一般人,光是看外表就覺得在部隊應該是個官,不過小姨沒問是什麼官職,高興的領著陳敘和溫南坐在院裡的板凳上,家裡比較小,就三個屋子,溫南在的時候,馮仁和馮陽睡一個屋,溫南睡一個屋,上個月家裡給馮仁說了門親事,眼看著馮仁要結婚了,就讓馮陽搬到了溫南那屋。
她的屋裡有馮春在,孟秋不想南南一回家就受氣,便讓他們先在院裡坐著。
「小姨給你們倒水去。」
孟秋去廚房拿暖瓶,溫南回來對她來說是這一個多月里最高興的一件事。
「把你那麼殷勤的幹啥,那是你外甥女,又不是你祖宗,她喝水不會自己倒?她自己沒長手嗎?」
馮仁從屋裡出來,大刺刺的拉開板凳坐在溫南和陳敘對面,他穿著露胳膊的黑色褂子,常年干莊稼活,曬得黢黑,長的虎背熊腰,單從體格上看就讓人發怵,尤其凶起來的時候,凶神惡煞的,原主最怕的也是他,當初小姨給原主說,一開始她嫁給馮春也是看他有一把子力氣,沒想到相處了幾年後這人才露出真面目。
馮春看了眼陳敘,他只是坐在那,眉眼冷冽深邃,明明什麼也沒說,但那雙漆黑的眼睛就像一把銳利的刀扎在桌面上,好像什麼都說了。
馮春從前忌憚溫國,現在莫名的忌憚溫南這個對象。
明明才見第一面。
溫南看了眼馮春白布條吊著的右手臂,原主怕他,她可不怕,況且邊上還有陳敘。
於是毫不客氣的回懟:「你胳膊斷了,就是因為你做的孽太多了。」
馮春一愣,好懸沒反應過來,這麼多年,溫南還是頭一次頂撞他,頓時怒拍桌子站起身,虎著一張惡狠狠的臉指著溫南:「你他娘的再給老子頂一句,信不信老子打死你!老子他娘的白養了你這個白眼狼!」
說完踢開板凳,繞過桌子過來踹溫南,孟秋聽見動靜,嚇得過來攔住馮春,被馮春按著後脖子推到一邊,踉蹌了幾步差點摔倒。
說實話,溫南真嚇著了,她就是個嘴強王者,實力弱雞。
以馮春這體格,估摸著能一腳把她踹到大門口,溫南還沒來得及起身躲開,眼前忽然晃過一道白影,陳敘擋在她身前,輕鬆一腳就將馮春踹過來的那條腿逼回去,陳敘常年練兵,體格和身上的本事不是馮春一個莽夫能比的,明明這一腳沒看他用什麼勁,就見馮春齜牙咧嘴的哎喲著,墊著腳後退兩步,虎背熊腰的一個老爺們蹲在地上使勁揉小腿上的干骨。
那一下,跟鐵棒子打過似的。
陳敘想到馮春在電話里說的那些話就憋著火,眼下當著外人的面對自己的外甥女隨意打罵,他腳下也沒收勁,這一腳夠馮春疼十天半個月。
孟秋也被陳敘的動靜驚著了,她走到溫南跟前,摸了摸溫南的頭髮:「南南,你沒事吧?」
溫南看著擋在她身前的陳敘,男人像座屹立不動的山峰,幫她隔絕了外在的危險,她沖小姨搖頭:「我沒事。」
馮春疼的腦門直冒汗,這人比溫國還狠,他惹不起,就把火氣撒到孟秋身上:「孟秋,老子站不起來了,你沒看見嗎?還不過來扶老子?!」
溫南皺眉,在原主的記憶里,馮春以前對小姨沒這麼過分,不過轉念又想通了。
馮春以前忌憚溫國,對她也不敢動手,就怕溫國回來了找他算帳,現在溫國死了,他以為沒人給小姨和原主撐腰了,所以才敢動手了,這麼一想,溫南下意識抬頭仔細看小姨的臉,還真看到她耳朵下面有一小片很淺的淤青,看顏色應該是前幾天打的,溫南心裡湧起一股子火氣,在孟秋要過去攙扶馮春時,被她一把拽住。
孟秋小聲道:「南南,怎麼了?」
溫南起身撩起小姨擋在耳邊的頭髮,看著她耳朵下面的淤青:「是不是他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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