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怎麼不知道?!
周岩下意識看向陳敘,拿眼神瞄他,似乎在說:好小子,藏得夠深啊,趕緊說,是哪家的姑娘?
陳敘:……
他埋頭吃飯:「奶奶,你不用問周岩,他不知道。」
陳奶奶:……
周岩:……
溫南端起碗喝了一口湯,掩飾住眼底落寞的情緒,喝完稀飯將筷子放在桌上,唇角抿著笑意:「我吃完了,我先去換件衣服。」
溫南回到屋裡,關上門,悶悶的喘了口氣,從箱子裡翻衣服,原主來家屬區就帶了兩個替換的襯衫和褲子,再就是一個藏青色外套,剩下的衣服都在小姨家裡放著,溫南待在這的兩個月,幾乎是兩間衣服替換著穿。
巷子裡實在沒有別的衣服,溫南拿起床尾晾乾的白底黃花襯衫穿上,辮了兩個辮子,將額前的劉海撥了撥,換上乾淨的褲子和鞋子才出去,陳敘他們已經吃完飯了,兩人在屋裡洗鍋碗,陳奶奶看見溫南,和藹的笑了笑:「我們南南長得好看,穿什麼都好看。」
溫南臉上揚起笑容,眼睛璀亮好看:「謝謝姨奶誇獎。」
她聲音脆甜,笑的露出了潔白的貝齒,粉嫩的舌尖不經意間舔了下唇畔,陳敘將碗筷放在柜子里,透過窗外看到了這一幕,陳杰沒來家裡之前,溫南也曾對他這麼笑過,自從前天晚上那頓飯之後,這小姑娘見了他就躲。
廚房裡面,周岩把抹布的水擰乾,問道:「奶奶不去嗎?」
陳敘收回視線,將柜子門關上:「奶奶不去。」
男人的話剛落,外面的溫南也在問陳奶奶:「姨奶,你真不去嗎?去縣城我還能陪您轉轉呢。」
陳奶奶拍了拍溫南的手:「姨奶就不去,路上來回七個多小時,姨奶這把老骨頭折騰經不起折騰。」
這麼一說也是。
溫南沒再勉強陳奶奶,等陳敘他們忙完廚房,溫南跟著他們走出家門,張小娥在院裡坐著,看見他們出去,走出來問道:「陳營長,你們幹啥去?」
陳敘說了去縣城,張小娥趕緊道:「你們咋去?」
周岩接話:「軍區的車送我們過去。」
「那你們等我會。」張小娥往回跑:「我拿樣東西,你們捎我一道。」
沒一會張小娥從院裡出來,跟站在門外的陳奶奶說:「候嬸子,老杜中午回來的話你就讓他去食堂吃,我去我閨女那轉一圈。」
陳奶奶擺手:「知道了。」
幾個人走出家屬區,經過拐角巷子時看見了拿著往杏花村走的趙小麥,小麥手裡拿著鐮刀,背影又瘦又小,孤零零的一個人,瞧著很是可憐,溫南望著小麥的身影,從她身上看到了前世的自己,被父母拋棄,爺爺不疼奶奶不愛,兩個哥哥明著暗著的欺負她,她從小為了一口飯,為了能上學,忍受了這輩子所有的委屈。
張小娥也看見了趙小麥,哼了一聲,氣道:「花鳳珍個狼叼的,這麼對自己閨女遲早遭報應的!」
溫南聽出張小娥話里的不對勁,她平常看見小麥也不像今天這麼氣憤,於是扭頭問道:「張嬸子,花嬸子怎麼了?」
軍用吉普車停在石橋上,開車的是軍區的司機,陳敘和周岩讓張小娥坐在副駕駛,他們兩人上了後排,溫南坐在駕駛室的後面,看著張小娥繫上安全帶,然後開始說花鳳珍的事:「我昨晚上去串門,聽丁紅娟說花鳳珍給小麥張羅著找對象呢,別的要求沒有,只要給三百塊彩禮錢就行,他娘的狗玩意,真是要錢不要臉了,這哪是嫁閨女,這是賣閨女,萬一對方是個老鰥夫,給三百塊錢高價彩禮,以花鳳珍的性子真會把小麥嫁過去,我就沒見過這麼狠心當娘的!」
溫南只能說,張小娥還是見少了。
絕情狠心的母親太多了,把孩子生下來扔到廁所的,掐死的,淹死在尿盆里,扔在路邊的,多的是,她到現在都記得她出生那天的事,當初她媽媽生她的那天,爺爺奶奶高興的趕往醫院,她爸爸給爺爺打電話說生了女兒,老兩口一聽,直接讓計程車掉頭回家了,這事還是她二媽告訴她的。
原主也是個命苦的,如果原主當時沒有堅持到南陽市來,或許就被馮春嫁給老鰥夫了。
陳敘問:「趙營長怎麼說?」
周岩聽得腦門青筋突突直跳,他和陳敘調到這邊三年,陳家和趙家挨的近,對於趙家重男輕女的事他多少知道一些,眼下又聽了這事,語氣都有些冷:「我覺得趙營長跟她媳婦穿一條褲子,要不然花嬸子敢在外面這麼猖狂的四處打聽?」<="<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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