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夏灌了口水,也是喘著氣:「沒有,我們早上起晚了,沒一起走。」
聞言,宋攬動作一頓,心跳似乎也漏了一拍,後知後覺地,她似乎聽到身後有人叫她的名字。
偏頭望過去時,只看到雲淥一屁股坐在了位置上,他氣喘吁吁道:「我問了,徐綏說他今天請假回家。」
「......回家?」宋攬腦中的弦陡然繃緊,幾秒鐘之後,她艱澀開口,「他還說什麼了?」
雲淥小口小口地喝著水。
他身邊的鄧春風瞧見宋攬的面色,聯想起昨天半夜她起床關窗,在窗口嘆了好幾口氣的事情,覺得不對勁,便「嘖」了聲,沖雲淥道:「你一口氣說完行不行?這個時候了賣什麼關子?」
雲淥開口:「誒誒誒,說什麼?奧,徐綏沒說什麼啊,就說回家有點事,我總不可能那麼沒情商,追著人家問是什麼事吧?」
宋攬吞咽了下,掌心發涼,心跳也跟著加速,她眼睫顫動著,舔了下唇角,忽而覺得雙腿發軟,扶著桌子坐了下來。
「宋攬,你沒事吧?!」鄧春風率先發現了她的不對勁,嗓音揚著喊道,立即俯身去看她。
宋攬雙手虎口處抵著額頭,手腕和小臂將臉遮了大半。
她皺著眉,從余光中瞧見她桌子周圍圍了一圈人,都在擔憂她的狀況,關心的話語一籮筐,在她的頭頂旋轉著,可卻全然揉成了一個圓,根本聽不清說了什麼。
在這七嘴八舌的聲音里,沒有徐綏。
這個人...跑什麼?
第65章
宋攬吞咽了下,又整理了下表情和語氣,擺了擺手,找著藉口:「沒事,我低血糖了,坐一下就好了。」
鄧春風「哦」了聲,又著急地疏散著人群:「都回去吧回去吧,別圍著了,讓空氣流通一下。」
周圍圍著的人都離開了,宋攬在位置上坐了會兒。
忽而鄧夏從身後遞過來了一塊巧克力,鄧春風幫著撕開了袋子,把巧克力餵到了她嘴邊。
宋攬沒法解釋,有些哭笑不得,便沒說什麼,直接吃了。
鄧夏趁著早讀的老師還沒來,起身站在宋攬桌邊。
他昨晚從徐綏的神色中察覺出來了點什麼,但是不確定,看著他的臉色不好,就也沒問。
可今天早上徐綏又曠了
課,這眼下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但......
鄧夏看了眼宋攬的表情,頓了下,才開口寬慰道:「徐綏這人挺鴕鳥的,沒事。」
他說著,把自己的校服外套遞到宋攬手上,語氣沉穩,說話靠譜。
「手機在校服口袋裡,你去廁所給他打個電話吧。」
鄧夏和鄧春風對了下眼神,鄧春風心領神會,點點頭,沖宋攬開口:「我陪你去,宋宋。」
宋攬調整了下呼吸,把遞到手邊的校服又推了回去,她似乎在頃刻間做好了決定,繼而對兩人撐起了個笑。
「不用了,不打了,快上課了,你把東西放好,別被查到了。」
鄧夏沒動,眉心擰著,儼然沒被說服。
但鄧春風看了看宋攬,又看了看鄧夏,當即做了決定:「行行行,不打就不打,聽宋攬的。」
......
不知道徐綏是怎麼做到的,吳優來上課時,周身沒有絲毫煩躁情緒,和平時狀態一樣,不像是班裡有學生曠課的反應。
沒曠課,那自然是請過假的。
宋攬慢慢想著,昨晚下自習的時候兩人吵的架,那假是什麼時候請的?
昨晚?還是今晨?
難道是剛吵完架,他就決定要躲?
宋攬忽然覺得昨天的頭痛並沒緩和下去,甚至有愈演愈烈的現象。
她擰開水杯想喝口水,杯口抵著唇往上揚時,那一貫有水流出的杯口,此刻卻什麼也沒有。
宋攬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她今天跑完早操回來,沒有去飲水機處接水。
忽而間,宋攬嘴角勾出一個苦澀的笑。
原來水杯里是不會自己長出水來的。
原來一直是有人把水接好了遞到她手上的。
「......」
洛水市機場
一落地,悶熱的暖風就迎面吹來,徐綏隨便從學校衣櫃裡翻出來了件外套,只背了個斜挎包,帶了身份證充電線充電寶一些必備物品就來了。
甚至連換洗衣服都沒帶上一件。
徐綏走出機場,向等在車外的人點了下頭,禮貌喊道:「陳叔叔。」
「小綏回來了,快上車。」陳叔叔喜笑顏開,幫徐綏拉動車門。
車輛開上路時,陳叔叔又隨口道,「洛水市熱吧?來待幾天?我看你連行李箱都沒帶,沒帶個換洗衣服什麼的嗎?」
徐綏淡聲應答,張嘴說瞎話:「待半天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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