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消遣......

紀襄告訴自己不要哭了,但淚水卻怎麼也忍不住,很快打濕了枕頭。

她從前是個小心謹慎,甚至怯懦的人。是司徒征帶她去漢陽,因為一種她自己都說不出的意志,她堅持了一日一夜的騎行。

從那之後,她就對自己生出信心來。只要她想,其實什麼都可以做到的。

還有暴雪那日,他信了她的話,風雪滿山裡帶著人來救援。事後,他還連夜趕了回來,哄她睡覺。

消遣......

紀襄眼前,浮現起過往在靜園私會的每個傍晚。

她怎麼能要求司徒征像個良師一樣教導她,像個兄長一樣關照她之餘,再給她真心實意的愛呢?

何德何能?!

這分明是從一開始,她就應該明白的事情啊!

紀襄捂住嘴,怕自己的哭聲太大,會被碧梧她們聽見。但淚水洶湧,怎麼忍也忍不住,紀襄哭得頭暈,快要閉氣。

她四肢像是被剝奪了力氣,軟綿綿的,給自己擦乾淨眼淚都做不到。

紀襄又想起了太子最後的問話。

去年這時候,她和驪珠議論過司徒征會有的婚配。當時驪珠就說,他極有可能會尚主。

他這樣的人才品貌,侯府世子的身份,又和太子親密無間,尚公主簡直是一條不能再合乎情理的路。

她之前究竟在妄想什麼呢?

紀襄心中,對二公主燕舜華生出強烈的愧怍來。她曾經很在意蕊初,甚至有過嫉妒之情。

而對於公主而言,她就是那個「蕊初」。

她從沒有這麼厭惡過自己。

不論是西彌王子說的「苟合」,還是太子說的「外室」,都是對的。紀襄幾乎喘不上氣來,她真的太蠢了,為何到現在才意識到自己這大半年行徑的噁心下賤?

她昏了頭,把禮義廉恥都拋在了腦後。

紀襄深深地鄙薄著自己,一瞬間,她寧可自己在被下藥那日選擇了跳湖,也不想和司徒征有什麼交集。

這一晚,紀襄幾乎沒有合過眼,將過往種種都深想幾回。天微微亮時,她下了床榻,身子一晃,險些栽倒在地。

紀襄扶著床柱,緩了一會兒才重新站直。

她頭暈得厲害,細想了許久今日要做的事情。

紀襄抄起桌上的茶壺,將一壺茶水全都潑在了枕頭上。

再將自己收拾一番。

紀襄一絲不苟地擦乾淨臉,拿起脂粉盒子,細細地塗在臉上,尤其是眼邊。廢了許久功夫,除了眼皮稍微有些紅腫,看不出有何異樣。

「姑娘怎麼醒這麼早?」碧梧打著哈欠,進來了。

她在梳妝鏡回頭,道:「碧梧姐姐,我剛才不小心將茶水倒在了枕頭上,你一會兒收拾一下。」

碧梧走過去一看,果然還泛著茶香。她一笑:「姑娘竟然也有這麼不小心的時候。」

說著,她開始收拾床鋪。

紀襄沒有回話,站了起來,從箱子裡拿出前不久被她仔細收好的兩個匣子。

她找到一個堅實的布袋,將它們裝好。眼前虛虛實實,她坐下,閉目睡了一會兒,有了一些精神後用過早膳,傳來畫墨。

畫墨領命,很快去備好了悄悄出行宮的馬車。她看著紀襄手裡提著的包裹,似乎沉甸甸的,好奇地問道:「姑娘,這是什麼?」

紀襄沒說話,閉著眼睛,像在養神。

她不想回答,畫墨自然也不會再問。過了一會兒,她又覺得有些不對勁。

往常她們同坐馬車,紀襄和她都是有說有笑的,今日卻完全沒有理會她。畫墨猜她是被嚇狠了沒有緩過來。

紀襄脾性好,和她關係也不錯。畫墨看著她,很希望紀襄以後可以嫁給司徒征,那她也可以繼續服侍紀襄,做個管事指日可待。

今日依著

舊例,紀襄獨自走進了內院。手中重重的兩匣珠寶抽走了她渾身的力氣,紀襄整個人往下墜,咬了咬牙繼續向前走。

院內的一草一木,都熟悉無比。

紀襄走到寢居前,沒有敲門,徑直推門走了進去。

司徒征正坐在書案前,手扶著額頭,似在沉思,見她來了,朝她招手道:「過來。」

她走過去,將手裡的東西放下。

紀襄抿抿唇,開門見山道:「昨日我來過靜園。」

司徒征微微挑眉,道:「我不知道,你找我有事嗎,你拿了何物來?」

靜園的僕從很少,他之前也吩咐過紀襄想來就來,不用再特意回稟他。<="<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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