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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珠,我怎麼瞧著有個人影閃過去了?」

驪珠笑道:「娘,您一定是看錯了。」

紀襄聽著兩句對話,匆匆走到紅木架子旁,摸索了一陣,打開隱蔽的暗門,朝兩個驚訝不已的婢女點點頭,跑了出去。

才走了一段路後,她就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了。

她以前來過成國公府做客一回,但成國公是開國公爵,府邸歷經數代的擴建和修繕,如今的規模可謂威赫無比,富貴十足。亭台樓閣錯落有致,園中打掃得一點落葉都沒有。

往來的丫鬟僕婦見了紀襄一人站著,似乎要走過來詢問。她連忙低下頭,默默地走遠。

西側門在哪兒?

紀襄分不清東南西北,無頭蒼蠅般亂轉了一會兒。這裡應該是成國公府的花園了,她還是找個人問問吧,紀襄很快想好了理由。

想想也覺得怪可笑的。

來看望生病的好友,不僅累得她為自己擔心,還要如此偷偷摸摸。可這一切,似乎又是她自找的。

紀襄心煩意亂想了片刻,想來想去沒什麼好責怪自己的。

若是沒有辦法,誰想隱姓埋名躲躲藏藏?

她對她想要逃離的一切,不光是怨恨,還有不想面對的身心俱疲。她之前退婚就已經精疲力盡了,還沒有成功,是意外氣暈太后才退婚了。

若是留在京城,她父親可能會想著幫她說親,皇后可能會好心管她的婚事,章序很有可能會繼續糾纏她。至於司徒征,是必然會找她的。

驪珠說司徒征找了她許久......

紀襄仰

頭看天。

天光晴朗,萬里無雲。

她靠著一棵樹,思緒起起伏伏。過往的畫面如潮水般湧來,大約是如今過得不錯,那種忍不住乾嘔,恨得心頭滴血的感覺是再也沒有了。

紀襄正想出去問人西側門從哪裡走,就見有幾個錦衣華服的男人從一座兩層樓亭子後繞過來。紀襄瞪大了眼睛,在樹後躲好。

「司徒兄撥冗來府,說這些話實在客氣了!」

蕭殷客氣道。雖說他是公府世子,若論爵位比眼前人高一等。但司徒征手握實權,是皇帝發小,豈有不敬的道理?

何況,他還派人來給自己妹妹看病過。

司徒征停下了腳步,道:「蕭兄客氣了,一直聽說成國公府花園雅致非凡,果然百聞不如一見。」

幾個作陪的蕭家公子都附和著談笑,時不時發出陣陣爽朗笑聲。

紀襄抿著唇,她眼前是一堵白牆,只要不是他們特意繞過來,是看不到她的。但司徒征為何特意在此地停下了腳步?

她心中泛起一陣莫名的恐懼。

除了必要的出門——不然她會悶死的,她其他事情都做得十分小心,不曾留下過痕跡。即使她寫的話本如今很是風靡,司徒征也不像是會看這些的人。即使看到了,也猜不出這種神神鬼鬼風格的是她。

司徒家兄妹來了成國公府,一定是偶然。

她安慰自己一句,下意識屏住呼吸,終於,他們走了!

紀襄看著他們走遠,一顆心不高不低地懸著,走了一段路後遇到了兩個看著和善的僕婦,問道:「我是孟夫人帶來的婢女,她吩咐我去西側門等她,二位姐姐能否指個路?」

她掏出一點碎銀子,塞給二人。

兩個僕婦收了錢,見她說話打扮都符合夫人貼身婢女氣度,甚至還遠遠超出,不由信服,給她細緻地指了路。

紀襄快步沿著她們方向走,到了西側門,又按照方才的說辭說了一通,順利出去了。

她站在側門外,鬆了一口氣。

司徒征的人並不在這裡,方才是她自己嚇唬自己,他並沒有發現她。

紀襄靜靜候著,半個時辰後,孟清湄帶著幾個僕婢出來了。

她道:「阿襄,你要不要留下在我住幾天?我那宅子是我自己的,除了我娘偶爾來,其他沒人來的。」

「多謝你的好意,但我怕劉姨杏兒會擔心我,我還是早些回去吧。」

孟清湄錯愕地挑挑眉:「你真不考慮留下來嗎?」

紀襄含笑道:「真的不了。」

她態度溫和,卻也堅決。孟清湄沒有再挽留她,想想也是,她都不願意讓人知道她回來了急匆匆跑出來,怎麼還會想留下來?

孟清湄安排了人趕馬車送她回去。

回去路上,紀襄照舊讓人在遠處就將她放下。繞著河邊,她不知為何心跳加快。

紀襄手掩在心口,生出疑惑。

這種不好的預感不知從何處而來。如今秋忙,村裡的另一頭正在熱火朝天地做農事,明明是再正常不過的一副景象,秋高氣爽,她無端手腳發涼。

紀襄加快了腳步,走到劉家。

才一進門,她就看到一個熟悉的少年在和杏兒一起玩陀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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