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年前匆匆一面,於歌差點忘了眼前的這個男人嘴巴有多麼歹毒。
於歌清了清嗓子,故作大度道:「雖說是喜歡,但也不至於要做破壞你們感情的第三者。」
蕭恪淡淡地抬眼掃過於歌,篤定道:「那間工作室是你送給她的吧。」
「喲,這你都知道?」
於歌吹了聲口哨,他可不認為余笙會把事業上的事情對著蕭恪掏心掏肺,畢竟他到現在還是把蕭恪劃為外人的界限。
而蕭恪接下來有些落寞得到話恰恰證明了於歌的想法:「她寧願接受你的無條件贈予,也不想向我開口要哪怕一點點的資助。」
「看來她還沒把你當自己人啊。」
於歌一副幸災樂禍的模樣,又似乎是在挑釁,但蕭恪卻像是無所謂一般,只關心自己在意的地方:「她家破產之後,你幫助了她很多。」
「當然,我和小余青梅竹馬,如果不是她拒絕,成為夫妻的該是我們才對。」
蕭恪出奇地沒有反駁他,聲音里竟然有一絲感傷:「其實只要你們兩家聯姻,她家的破產根本不值一提,她也不需要為生計費盡心力。」
於歌點點頭,這個道理所有人都懂,但是也都明白余笙這樣選擇的原因:「她不想破壞我們之間的情誼,比你們嘴巴里討論的愛情高尚多了。」
是嗎?
那這樣是不是也意味著,余笙同意和自己假扮夫妻,甚至在綜藝節目上拋頭露面,根本就是因為不在乎。
她不在乎兩個人之間微乎其微的情誼,或許九年的時光已經將那一點點在話劇社朝夕相處萌生的好感全部消磨殆盡,她對於自己,從一開始就只有合約裏白紙黑字說明的利益關係。
只要合約到期,也就宣告這這場鬧劇的徹底結束,而他們也會像九年前一樣背道而馳,消失在各自的生命里。
蕭恪在心底輕嘆了一口氣,不管他是怎樣認為自己和余笙的關係並不如眼前這位所謂的情敵,但還是一副底氣十足的模樣,每一次開口都極其篤定,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一般。
「你直到現在還是在默默關注她,守著她,我沒猜錯的話,她的帳戶里現在還有你定期匯給她的資金吧。」
於歌點點頭,大概是沒想到蕭恪能了解得這麼清楚,不自覺就和盤托出了:「有一部分是當時她家破產我以借的名義給她應急的,後來定期的生活費我不確定她有沒有用過。」
「她還欠你多少錢?」
「……」
感情是以所謂的丈夫的名義,來替余笙跟自己劃清界限來了。
於歌像是聽到了什麼天大的笑話一樣,吃了口海膽壓壓驚,才不緊不慢道:「老兄,這不是問題的重點吧——那點小錢,我根本不在乎。」
而蕭恪才不管於歌有怎樣的說辭,似乎認定了如果想要余笙與於歌完全撇清關係,就要從這筆感情債開始。
「我們已經結婚了,這算是夫妻共同債務,我有責任為她還清。」
每次蕭恪拿夫妻的身份壓於歌,於歌都有些哭笑不得,對蕭恪的生理性厭惡又多了幾分,越來越不明白余笙是怎麼看上了這麼個木頭。
「那是她的自尊心,我們誰都沒資格傷害她。」
「我從沒想過傷害她。」
「是嗎?那真遺憾,每次你出現在她的生活里,都和自己的初衷背道而馳。」
於歌對蕭恪的指責和怨恨顯而易見,他當然不在乎蕭恪到底會有什麼所謂的苦衷,他看中的不過是結果——從前那個無憂無慮的小女孩,眼底失去了天真明亮的光,而多了一層又一層偽裝和戒備。
「說真的蕭恪,你不要把矛盾指錯了對象。」於歌優雅地切了一塊牛排,連一個眼神都沒給蕭恪,只是道,「你不是第一個找到我的人。」
「什麼意思?」
刀叉劃開了五分熟的牛排,觸碰到盤底時發出了刺耳的聲音,於歌的音調也變了幾分,似是隱忍著怒火和一陣煩躁。
「還有其他人讓我為這件事出面,以完全不同的立場。」
蕭恪的眸子黯淡下來,也狠厲幾分,似乎心裡已經有了猜測的人選。
「我的打算是拖延。」
於歌沒在意蕭恪的情緒變化,只是自顧自道。
「網友最喜歡做的事情就是看圖說話,照片剛爆出來我就跳出來矢口否認,太像自導自演的炒作了,我要是觀眾,只會注意這件事的主角是誰,而不會在意到底是誰在幕後操縱了這一切。」
「你想把余笙包裝成網友眼裡的受害者,引發網民共鳴,將對她的責罵降到最低。」
「你只說對了百分之八十——小余確確實實就是受害者,沒所謂包裝一說。」於歌冷哼一聲,「既然你做不到護她周全,我總得不遺餘力。」<="<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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