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時語嘴角勾笑,笑容滿滿,如偷了腥的貓。
少年乖乖聽她話,這種感覺甚好,她喜歡!
很快,萍亭領著林大夫折回韶華院,林大夫還以為是姬時語這小祖宗哪裡不舒服犯了,急的跑來。
可一見到小姑娘活潑亂跳的,他摸摸白鬍子,是他白擔心了。
「林爺爺,你快給他把個脈,看看他這傷如何了?」
林大夫被姬時語一把拽過來,他「哎喲哎喲」叫出聲,「小祖宗,仔細老夫的鬍子,可莫拽斷了。」
姬時語一瞅,她手心正拽著林大夫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白鬍子。
要知道林大夫攢了二十來年,才將鬍子攢這麼老長,給她揪掉幾根,怕是得心疼壞了。
她窘迫撒手,林大夫也不計較,只是關切問:「這些時日你心悸可都還好,有復發過嗎?」
「沒
有,遵你的醫囑,日日都在吃藥,林爺爺,咱們商量個事唄?「姬時語可憐巴巴對了對食指。
林大夫深知她想要說什麼,嚴詞咳嗽:「不可,良藥苦口啊,五小姐。」
「哎……」姬時語垂頭喪氣。
林大夫走去握住江曜一隻手臂,探了兩根指頭在脈搏,屏息思索,他又握住江曜的半邊臉,仔仔細細察看他聾了的半邊耳。
姬時語探過小腦袋,緊巴巴湊過來,不時問林大夫江曜的病情。
「林爺爺,他這傷可重可重了,是不是得上針灸啊?」
「我聽說你開了不少藥,藥材不慌,咱們忠義侯庫房有需要的,都給他上!」
「我娘說了,他的事我做主,我說了算。」
「他什麼都得聽我的。」
姬時語宛如嘰嘰喳喳的小黃鸝鳥,春日絢爛,她踩著嫩綠的枝葉,一跳、一跳地飛躍輕輕落在江曜的肩頭。
引得他忍不住,側目而望。
那隻小黃鸝還十分親昵地,小跳幾步,近在他身側,蹭了蹭他。
就在這一刻,這一剎那,他很想伸出手,牢牢將那隻鳥兒攥入掌心。
第11章
少年的手泛著因瘦弱而成的肌黃,可又天生體白,林大夫把脈時,清晰可見江曜腕骨之上鼓起的青筋。
他太瘦了,骨頭看得十足咯人。
姬時語端詳著的眼底不自覺就浮現一抹憐意。
她要多多餵他吃飯,好好養養。
林大夫將江曜的頭顱別到一邊,他聾了的那半邊耳朵像是微鼓,耳後連接腮部的那塊肉儼然不同尋常的紅腫。
「疼嗎?」姬時語問出了聲。
江曜受她微弱的聲音蠱惑,「不疼。」
眉眼偏過去的剎那,他的視線不知不覺落在了姬時語裸露在外的手腕。
方才林大夫先為姬時語把脈,小姑娘的手心軟軟的,膚色粉白,如上好的暖玉,看得人不免垂涎。
可下一刻,林大夫用手指碰了碰那塊紅腫,江曜就眯起狐狸眼呲牙咧嘴。
「這還不疼?」林大夫嗤之以鼻。
江曜不吭聲了,他連姬時語都不敢多看。
「腫得好厲害!」姬時語又擰眉,「光吃藥像是不夠,林爺爺,他這傷可有什麼藥膏可以用呢?」
「安心五小姐,待都看罷,我會給他開一副藥膏。」
林大夫已是就完了診,他沉思之後叮囑道:「耳傷癒合的很好,再過一個月應便能恢復,腿傷亦不嚴重,只是需要養著,別亂跑就行。」
江曜抬頭問:「能好是嗎?」
「是。」
林大夫不明所以,總覺得此時此刻江曜那張面龐是十分認真的神情,看得他經不住跟著擺正臉色,「放心,老夫作擔保,定讓你健康痊癒。」
「我好了才能做五小姐的侍衛。」
江曜冷不丁一句話,姬時語又是悶聲一個「啊」,林大夫情不自禁摸著鬍鬚大笑出聲,他戲謔的眼看看姬時語,又看看江曜,復而落下一句:「原來是這樣啊。」
姬時語鼓嘴不滿跺跺腳,小姑娘氣惱的很,總覺著這話像她是個刻薄之人,江曜重傷這樣,她還要讓人當侍衛。
「才不是,我沒說要他做我的侍衛!」
「五小姐。」
江曜眼瞼下垂,落寞的陰影蓋住他眼底的情緒,深深沉沉的,「你嫌棄我是個殘廢?」
「不是,我……」
「江池生出身卑賤,幸得五小姐善心相救,無以回報,只能以身相許。」
江曜每說一句,姬時語那白嫩小臉便跟著面紅耳赤一分,什麼以身相許都來了,偏他還說的哀怨又可憐,「我是如此身份,妄想回報小姐,是我逾矩了,您若不願意的話,我……」
「我娘說什麼你都當真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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