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看出小姑娘的煩悶,又道:「還好。」
姬時語深吸了一口氣,擰著鼻子便吃藥。
苦澀藥汁算上前世今生她吃了得有二十來年,天殺的身子,何時能好全讓她徹底擺脫。
喝完藥,姬時語再憋不住,吐出苦舌頭喊萍柳,「啊,我的蜜餞呢,我要死啦!萍柳,快救我……」
一顆蜜餞瞬時入了姬時語的嘴,滿滿甜味蓋住苦澀,姬時語好像又活了。
側目,望到少年盯著她的唇,姬時語以為他好奇蜜餞的滋味,因而取了一顆,抬起手塞入了他的嘴。
突如其來接了一顆蜜餞,江曜狐狸眼瞪大。
好甜。
他不太喜歡。
可是這是阿鎖餵給他的,又好像沒那麼難以接受。
「好吃嗎?」姬時語甜滋滋問。
可少年卻說:「不好吃。」
「喂!」
少年背過身去,「還要寫八遍。」
江曜頭也不抬,執筆練字,可沒把姬時語氣笑了。
「那你說藥苦不?」
「還好。」
「蜜餞不好吃?」
「嗯。」
姬時語才是不爽了,蜜餞怎麼會不好吃呢,甜甜的,嗦著就香,藥汁才是呸呸,天底下哪有比藥汁更難吃的東西?
江曜這傻孩子不會腦子燒壞了吧!
那頭江曜收了筆,推了推宣紙,他寫好了十遍名字,整整齊齊的擺在下方。
可姬時語小臉緊皺,一雙水眸不善地凝著他。
江曜又笑開了,「小姐,我可以再吃一顆蜜餞嗎?」
姬時語問:「你不是說不好吃嗎?」
「突然又想吃了。」
「喏,那給你啦。」
果然,姬時
語臉上又綻起了笑,她取來一顆便要遞給江曜,那少年只是眨巴著狐狸眼笑望她,脖上的小痣隨著脖頸彎折,晃了一剎。
他的眼睛說,我不是很棒嗎?
好嘛,乖孩子是要給點獎賞的。
姬時語一把將蜜餞塞到了他嘴裡。
江曜滿意了。
整一上午,光是寫兩人的名字江曜便寫了三十來遍,後頭姬時語叫了停,她起意教新的字,說一個寫一個,直到宣紙寫的滿滿當當,再寫不下。
江曜跟著她學,他上手很快,不多時便將字都認清,而其中亦有認不全的。
他將「身」字多寫了一橫,「肺」字一點連成豎線,「周」字里的土寫成了士,燕字上頭的廿寫作草。
此情此景,姬時語感同身受夫子每每教她,幾次錯字之後,氣的想打不能打的衝動。
待到午時一刻,上桌用午膳之時,姬時語伸了個大懶腰,「不寫了不寫了,一會兒我們讀書去!」
江曜沒來用飯,他仍舊趴著寫字。
姬時語獨自吃了一小碗,她又摸回書桌,嘟囔問他:「你不餓嗎?」
少年沒作聲,姬時語想著他沉心練字也好。
打了個哈欠,她睏倦的不行,身子軟趴趴的,在內室隨處尋了個軟榻便窩了下去。
書案邊的香爐燒盡一盞香,江曜終於想起來自己還未用飯。
剛起身,便聽聞內室清淺的呼吸聲,萍柳萍亭皆後在外室,屋中僅有可能是姬時語。
江曜拂動珠簾,一瘸一拐入了內,頓時見到小姑娘在他床邊的軟榻縮成一團,像只小貓兒。
她怕冷,拖了半拉被褥過來,眼下那床玉蘭花絲被已是落地。
姬時語睡得很香,呼吸綿長,小臉瑩白,些許光亮映在她頭頂,柔軟的臉蛋似乎能瞧見細小的絨毛輕拂。
江曜走去拾起被子,又蓋在了她身上。
姬時語身子微動,睡夢中她想翻身,可嘴裡巴咂兩下,一雙手軟乎乎地抱住了臉。
怕她呼吸噎住,江曜抬手,兩根手指捏住她的髮絲,緩慢撥到了腦後,指尖觸碰肌膚的剎那。
他只有一個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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