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曜清冷的嗓音沉沉:「那幾位都是身份尊貴之人,我不敢多想。」
「這就對了,又不熟識,我們過好我們的日子便是了。」
姬時語很喜悅,江曜不關心柳眉,那便是再好不過。
話才說完,她便捉到了少年悄咪咪往那面偷瞄的眼,像是又在留心柳眉和三皇子。
姬時語愁啊。
莫非再來一世,她還是改不了命運嗎?
不能啊。
姬時語又扯了江曜的手,待他回望,她便擺出再認真不過的神色。
「江池生,安國公府的嫡長女柳眉已是及笄,同三皇子的婚期便在兩個月之後,兩人很快就會大婚了。」
少年冷冷應:「哦。」
姬時語瞥眼,腹誹:這什麼意思?是不在乎還是假意不在乎?
「三殿下好春風得意啊。」
杜南霜卻接了話:「先接管了戶部的肥差,不日之後再迎娶安國公府嫡女,嘖嘖。」
「他還真是坐收漁利了。」
「也要怪大殿下行事太囂張,惹到了尚書府薛家,你是不知道,薛大人氣得快冒青煙了,我父親和我說時才叫一個誇大。」
「他是活該,目無王法,草菅人命,不是我姐姐在,盼盼恐怕已遭不測。」
姬時語覺得和大皇子比起來,江承北脾性溫良,只是這人前世殺了江曜,她心頭難免生出了怨懟。
誰讓她偏心江曜。
自打入了忠義侯府之後,江曜便走了正途,性子老實乖順,沒犯過大逆不道的錯事。
越是這麼想,姬時語越覺著前世江曜定是被逼無奈,走上了不歸之路。
「若是三皇子為儲君,安國公府真要出一位皇后咯。」
杜南霜咯咯直笑,「瞧三皇子看柳眉,真是一心只有她啊。」
「是啊,這兩人很是般配。」
姬時語說時,餘光輕攏著江曜,正光院門前柳眉隨江承北消失於院牆轉角,少年的眼也收了回來。
「誒,對了,阿鎖,這幾日鎮國將軍府於家可是總去侯府?」
杜南霜才一問,兩個女孩身後便有人喊道:「嘿,姬小五!」
於策安不知打哪兒冒了出來,江曜臉色瞬間黑沉。
佩刀一舉,江曜橫刀在於策安的脖頸。
於策安嚇了一跳,一看是滿臉兇狠的江曜,扁嘴便道:「得,怎麼又是你?」
「於策安。」少年狐狸眼森冷,殺意很重,「你應過我什麼?」
「江池生,刀下留人。」
於策安舉了手,今日出府他可沒帶兵器,這般之下真當江曜手裡宰殺的魚,他頓時惶恐不安,求了饒。
「你看我這不是還離著三尺之遠嗎?」於策安補道。
一步之遙而已,江曜才不滿意。
姬時語卻拍拍江曜的護腕,「江池生,這是在柳家,莫要惹事。」
少年冷冷一哼,收了刀。
於策安站在原地,他根本不敢動,抱拳求救似的看姬時語,「姬小五,救救我啊,你的侍衛也太兇了。」
「願賭服輸,你自己應的。」姬時語眼角帶笑。
於策安蔫了吧唧:「好吧。」
「於小二,你怎麼把自己搞成這樣了?」
杜南霜笑得肚子疼,她揉揉眼睛,「你輸給了阿鎖的侍衛,你行不行啊!」
「杜小霜,你怎麼也在?」
「不是,你眼裡就只有阿鎖,沒看見我?」杜南霜好氣啊。
「啊,我才瞧見你,不好意思了。」
於策安撓撓頭,臉紅了,可很快他又傲然起來,「杜小霜,你可不要看不起我啊!我告訴你,是江池生武藝高強,不是我武功不好。」
杜南霜朝天翻了個眼,於策安滿嘴鬼話她是一個字也不信,他什麼德行她不知道?
就跟個狗皮膏藥似的,黏著阿鎖要同阿鎖父親學武,沒學點皮毛整日嚷嚷自己乃當朝大將軍。
這將軍夢誰知道能不能成真啊。
看杜南霜狐疑的眼神,於策安不快極了:「杜小霜,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我覺得你日後定厲害又威風啊。」杜南霜敷衍了事。
誰知於策安聞言咧嘴笑:「杜小霜,說得好,你很有眼光。」
杜南霜頻頻搖頭,只覺得於策安沒救了,側了身她又追問姬時語:「你上哪裡找到小侍衛,讓於策安吃了這樣大的虧啊?」
「怎麼了?」
姬時語架不住杜南霜那鋥亮的眼,杜南霜又說:「我也想要一個,往後見於策安不快便打他一頓。」
「侍衛是這麼用的嗎?」
「不然呢?」
姬時語:「……」
兩個小姑娘嘀咕,於策安覷眼,心覺杜南霜盤算的准沒好事,他閒不住嘴,不能和姬時語說話,他便喊身邊的江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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