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剎,姬時語頭也不回地調轉馬頭,走了。
沒管柳瑾柔是牽上了少年還是沒牽上。
姬時語很煩,特別煩。
前腳太傅家的姑娘才和她說,自己兒時便學過騎馬,後腳柳瑾柔便去拉扯江曜,要他教自己。
她是何意?
柳瑾柔就是故意的。
看著兩人離得那樣近,八成是牽上了。
姬時語心頭煩躁躁的亂。
她知道自己不想看江曜身旁有了別的姑娘。
也許是從前拉著江曜衣角的是她,不管委屈時、想哭泣時還是想要歡笑,她都愛牽著江曜的衣袖,同他撒嬌,蹦蹦跳跳。
哥哥也不會惱,待她又溫柔。
可這些事,她以後都做不得了。
姬時語受不住被人滿心溫柔的對待,日子久了,她會眷戀。
萍亭說過,她習慣了被嬌寵著,若有一日哥哥不再待她這樣溫柔了,她一定很難過、痛苦。
看見柳瑾柔獻殷勤的剎那,姬時語突然懂得,若是江曜娶妻,他的身邊再沒了她的位子。
想到這一點,姬時語委屈的念頭又湧上來了。
姐姐和薛淮璋一塊走了,她為姐姐覓得好郎君而高興,可姐妹倆的相處是愈發的少。
她已是失去了姐姐的懷抱,現如今,江曜也要同別的姐姐走了。
往後她身邊又是空無一人。
五年前,他們去嶺西,拋下過她一回。
回來才多久啊?
就又要拋下她了。
為什麼每回都要這麼對她呢?
姬時語抹了把眼角溢出來的淚珠,咬了咬唇瓣,努力憋著心底的難受。
她才不要哭呢,這時候哭出來也太沒用了。
可是越是想不哭,那股委屈勁兒就怎麼也止不住。
啪嗒啪嗒。
淚珠跟斷了線的珠串,一眨巴眼睛,全都落了下來。
「嗚嗚……」
姬時語根本捂不住眼睛,也止不住淚,咬住唇,委屈盡數化作了無聲的抽泣。
她是個倔強的性子,哭出來一下子又覺著好丟人。
慌亂抬起手她不住的抹臉,一抹,手背全然是濕漉漉的一片水漬。
她已是及笄了,又不是十歲的孩子了,哭哭啼啼讓旁人看見還不是笑話她?
姬時語強忍淚意,手中韁繩攥的更緊,她大喊了一聲:「架!」
白馬縱身狂奔,狂風獵獵,打在姬時語兩耳之邊,風吹過,暢然之意在心口迅速蔓延。
吹散了那些個煩躁的念頭。
原來縱馬是這樣的快活!
莫怪姐姐喜歡騎馬呢。
姬時語越跑越快,她還在享受著歡愉的涼風,誰料前頭突而出現一個山坡急轉而下,她剎不住馬,更拉不住韁繩。
白馬頓時失了控。
「不要啊……」
姬時語的臉都白了。
後悔之意瞬間湧上心頭,她不該擅自縱馬的,就應該讓江曜帶著她騎。
「救……啊!」
馬身後仰,姬時語被大力甩飛了出去,天旋地轉,她聽見一道嘶吼。
「阿鎖——」
姬時語嚇得閉上眼,等待墜落的疼痛。
身子猛然著了地,後背卻驀地撞上一人,她沒有落在地上,反將身後之人撞得悶哼。
她被江曜接住了。
江曜徑直磕在了地上,疼得大喘氣。
「雲讓哥哥……」
少年被撞的不輕,胸膛嗡嗡的痛,倒躺著直不起身。
姬時語嚇壞了,她趕緊爬起來,想看江曜可還好。
「哥哥,你,你別嚇我。」
江曜睜開眼時,姬時語呆呆傻傻的坐在旁邊,她驚慌未散,雙手攀著他胸膛,一雙眼蒙上了水霧,紅紅的。
他一個起身,握住了她的手,想要安慰她,「我沒事,倒是你……嘶。」
「你真的沒事嗎?」
姬時語忙扶住他肩膀,聲色滿是愧疚,「我知錯了,我不該莽撞冒失的……」
「阿鎖,你真是嚇死我了。」<="<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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