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的敬渝已經牽起唇角,因為心中正逐漸湧上來將他淹沒的欣喜。
她因思考著用詞而皺起眉頭後,終究說出來一句「如果真有一天」,這不就是證明他們之間還有以後的意思嗎?
她是願意再給他一次機會的,她沒有拒絕……
敬渝想著,望著舒純熙的視線就漸漸被濕潤蓄滿了,竟然只能看得見她模糊的樣子,有些難為情地偏了偏頭。
女人淺淺地笑出了聲,抬起手,在那幾滴淚珠徹底滴落下來之前,用睡袍的衣袖替他擦了擦眼淚。
櫻桃小嘴微微翹著,好像有點看不起他了,揚著聲音嘀咕了一句,
「你哭什麼哭?」
「我,我就是、太高興了。」
敬渝有點羞愧地眨了眨眼,伸出拇指也擦了擦她的眼尾,勾唇小聲說:
「你看,你也都成小花貓了。」
「哼。」
身下人打了一下他的手臂,想從他身下爬起來。敬渝便轉過身先坐起來,然後扶了舒純熙一把。
看著她在床上坐好後,男人又從身後輕輕地抱過去,雙手穿過舒純熙的臂彎,將她的後背裹在自己身前,頭也向前抵在她的肩膀上。
敬渝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想的,但就是想把她擁在懷裡,只有真真切切地感受到她的存在,好像才會心安。
原本在心裡很少有太多情緒變動的人,如今也患得患失、小心翼翼了起來。
那些他從前根本就做不出來的許多舉動,如今也鬼使神差地開始了嘗試,每日做的都是厚臉皮的事情。
但如果,讓他變化的這個人是舒純熙的話,好像也沒有什麼難以接受的了。
他只恨自己懂得的太晚了,時至今日才徹底醒悟,其實他真的不怎麼明白應該如何去愛一個人。
只不過,過去的她對自己太好了,他所缺少的情感炙烈的那部分,也被她大大方方地接納寬容。
但,如果有一天她不再願意包容自己,一下子收回她的那些主動的善意,那他們的關係也就會陷入僵局之中。
這件事,自從舒純熙從波利回來,他就深有感觸,常常覺得自己拿她絲毫沒有辦法。
如同一個運行自如的魔術法陣,突然失去了泉眼法器那樣,會徹底變成一堆廢銅爛鐵。
而純熙給出的愛,才是他們從前關係裡面,那個最重要的泉眼……
但自己竟然到今天,才想明白。
如同大狼狗在主人的腿邊輕蹭一般,敬渝的下顎在女人的肩膀上輕輕磨動了一下,在心裡默默地想。
而被男人抱在懷裡的女人有些僵硬,剛剛被他平放在床上,她其實感覺得到,或許他……但是現在這個擁抱溫溫柔柔的,好像又並沒有那種意思。
一想到那件事,舒純熙心裡沒由來得一陣慌亂。
如果剛剛他真的要怎樣,她可能有一瞬間的衝動會去接受他。
但是冷靜下來之後,讓她好好去想一下,她發現自己其實不太想。
性/愛對於她來說,完全是由敬亭定義給她的,所以在她的心裡,這件事伴隨著侮辱、羞辱、屈辱等所有的不好的情緒。
是一個女人跟一個男人在赤裸相對時,明明需要他的一點憐惜,而對方卻在你敞開身體後紮上最致命的一刀。
就這樣想了一下,舒純熙已經不適起來,乾巴巴地將敬渝搭在自己小腹前的兩隻手掌拆開,自顧往旁邊移了移。
背對著敬渝的臉沒有轉過來,雙手抻在身側,那張肩背看上去有種說不出的倔強,還有落寞。
敬渝不知道怎麼了,朝著她那邊移了一點,但克制著自己的雙手,沒有貿然去觸碰舒純熙。
只是用一隻手護在她身後,用儘量溫和的語調詢問她:
「怎麼了純熙,你哪裡不舒服嗎?」
舒純熙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現在的情況,僵硬地將一隻撐在床上的手抬起來,手背向上翻過來,垂下雙睫看了一眼。
她的手心上生出冷汗,而整個身體也都如同失去了溫度一樣。
沒有回頭把自己的反應露給敬渝看,只是低著頭,用儘量平靜的語氣說了一聲:<="<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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