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完,舒純熙不滿地踢動了一下小腿,目光含怒地望著男人,等他的反應。
敬渝聽在耳邊,很快就聯想到不久前才得知的那樁事,心裡又縈繞上濃烈的不適感,只不過他不能讓這樣的情緒被舒純熙察覺,很快湊過去親了親她的眼睛。
他一靠近,舒純熙便只能閉上眼皮子,好讓他的唇瓣落在自己的眼皮上,閉上了眼睛,自然也就看不到敬渝眼底那種複雜的情緒。
「因為純熙很好很好,所以才會被傾慕。」
男人帶著安撫的溫潤聲音響在耳邊,停頓了一下,慢條斯理地說了句:
「小姨的話,你不要當真。我看小姨她自己當寡婦當瘋了,看不得我們兩個感情好。」
敬渝的這句話說完,舒純熙一時之間都找不出來什麼話來回答或者應和,只是忽然睜開眼睛,用一種像看什麼新奇事物的表情盯著敬渝的臉。
男人臉上的紅還未消下,或許今夜都不能恢復了,原本一張淡漠清雋的玉面上布上薄紅,兩片薄薄的唇瓣上還沾著舒純熙先前留在他嘴上的口紅顏色,隨著說話的動作輕輕地翕動著,有種別樣的美感。
舒純熙望著望著,忽然也就沒怎麼氣了,掙開他的懷抱從床上坐起來,伸手用指尖觸了觸他的一邊面頰上自己的齒印。
在聽到「嘶」的一聲輕哼後,又趕緊收了回來,兩隻手撐在腿側,浮上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嘟囔起嘴說:
「你這個臉明天就要腫起來了,正好變醜了,就不能出去招蜂引蝶了。」
說完,別過臉不去看他了。
敬渝長這麼大,還是第一次聽舒純熙說他丑的,雙手無措了一瞬,然後變成了抿唇的委屈。
他又沒有被打的癖好,他也不想要破相的。
這樁小小的心事一直延續到他哄完身旁的女人睡著。
男人動作很靜地下了樓,在醫療箱裡翻找出來好幾支消腫的藥膏,把一張臉都塗滿,無比清涼。
晚上睡覺的時候,他因為擔心蹭掉雙頰上的藥膏,難得地沒有側過身去把舒純熙抱到懷裡,維持著朝天仰面正躺著的姿勢,只是伸出一隻手,把枕邊人的手掌握在了自己掌心裏面,然後才安心入睡。
但即使這樣「搶救」了一晚上,第二天敬渝還是不得不帶上口罩,才能出門上班。
上午還特地抽出一段空閒時間,去醫院裡面找醫生好好看了下自己這張臉。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早上看見敬渝捂著口罩出門時的情景,舒純熙心裡生出了一些愧疚和補償的意思。
這天晚上吃完飯,敬渝去書房後沒多久,她就端著一杯牛奶也進了書房。
將手上那個玻璃杯放在他手邊,女人露出一個很誠摯的完美微笑,站在書桌一邊,說:
「給你喝的,補充點營養。」
坐在椅子上的男人眼有疑慮地拿起玻璃杯,張嘴喝了一口,確定裡面裝的是牛奶後,扯了扯嘴角,低低地挪耶了一句:
「是你自己不想喝吧?」
「那怎麼了,借花獻佛嘛!」
舒純熙跺了一下腳,揚聲狡辯了一下。
回到書房之後,敬渝已經拿掉了口罩,臉上的紅腫也不知道處於哪個階段倒是那個牙印,不知道幾時才能徹底消下去。
舒純熙想像了一下別人看見他臉上的牙印的表情,就覺得雞皮疙瘩都要起來了。
有點後悔的揪住兩根食指,扭在一起,站了好一會兒,才把衣兜里的一個優盤拿出來,放在身前的書桌上。
「這個給你,是爸爸給我的,你看看能不能用得上。」
第47章
男人的目光落在不遠處的那個優盤上,沉默地望了幾息之後,才探身將優盤拿起來握在自己的手上,又靠回椅背上,把右手邊的抽屜打開,將手裡的東西穩當地放進去。
「好,我會看的。」
做好這一系列動作後,敬渝再朝舒純熙伸出手,示意她也把手伸出來。
就這樣,女人的手搭上去,兩個人的手掌交握在一處。
而後他用另一隻手轉動了一下玻璃杯的背身,似乎是想好了,才忽然提道:
「你今天中午在家都吃了什麼?」
「紅燒帶魚,冒烤鴨,夫妻肺片,還有小龍蝦……」
女人盯著書房上半部分的空氣,眼珠順勢轉動著,很認真地回憶了一下自己的午餐。
吸溜吸溜。
而問話的人一聽到這些菜名,一整張臉就好像隱約發痛了起來,撇撇嘴說:
「那這些菜我都吃不了,今天我去看醫生了,他讓我保持清淡飲食,說這樣才能好得快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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